大叔別想逃老牛VS嫩草 自私
厲蕭傑走到夏晴嵐面前,蹲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撕開她口上的膠紙,捏住她的下巴,一抹若隱若現的冷笑在他的嘴角漾開。
“丫頭,我們又見面了!”
夏晴嵐雖然心裡很怕他,但是她就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表露得有一絲懦弱。淺藍色的眸子帶着一絲倔強,直視着眼前這個男人,咬緊牙根回他一句,“鬼才和你見面!”
“哈哈,丫頭,這麼說,你是鬼咯?”厲蕭傑不怒發笑,那張妖治的臉在燈光下十分耀眼。鬆開手,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撫摸着,那柔軟的觸感教他忍不住心神一漾。
這感覺太令人懷念了。
若不是半年前讓她給逃跑了,使得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小刺蝟白白地給人領養了,那麼他這半年來的生活也不會這麼無趣。
“哼!你他媽全家都是鬼!臭男人,拿開你的髒手,別弄髒姑奶奶的臉!”夏晴嵐心生厭惡,這個男人竟然對她毛手毛腳的,奶奶的,竟然光明正大的吃她的豆腐,不咬死他,她就不姓夏!
哼,如果不是這男人,她就不會和蛋蛋他們分開,也不會被臭大叔欺負,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再被人捉進狼穴,都怪他!
一股濃濃的怒火瞬間漲滿胸膛,呼之欲出!
淺藍色的眸子帶着兩團火苗,狠狠地盯着面前這男人,狠不得將他燃成一堆灰!
厲蕭傑眸子的笑容更濃,妖治的臉發出魅惑的笑意,薄脣輕勾一絕美的弧度,冰冷的指尖在她的脣上輕撫着,低沉的噪音響起,帶着赤果果的玩味,“丫頭,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刻薄了,如果我不放手呢?”
夏晴嵐倏地展開燦爛的笑靨,淺藍色的眸子純靜得不滲一絲雜質,像是世間所有的污穢在這雙眼中都能得到淨化。
厲蕭傑看着這笑臉,臉上竟有剎那的失神。
很快,他的食指傳來鑽心的痛,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鑽進鼻子。
劍眉微微一擰,俊臉如若冰霜,薄脣緊抿,一抹冷笑在他脣邊化開,“丫頭,好大的膽子!”
厲蕭傑薄脣輕啓,伸出舌頭輕舔那奪目的鮮紅,直到那血跡消失。
夏晴嵐被他這如冰窖裡寒冷的笑容冰笑身體發僵,死死地壓制內心那股恐懼。
她剛纔被怒爲燒去了理智,只想教訓這個男人,而沒有想到後果。
看着他輕舔着傷口,那妖治的模樣,還有他幽深的眸子的一絲玩味,這樣的男人,全身透露着罌粟般的誘惑,與冷煜比起來,這個男人多了一份危險。她還是喜歡冷煜多一點,雖然經常被他欺負,但是她知道臭大叔不會傷害她。
但面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壞蛋。
但是,怎麼她看着他這動作,腦中會禁不住YY那些禁忌畫面,臉色漲紅。
天呀,夏晴嵐只覺得他舔那傷口就是赤果果地與自己間接KISS!
瘋了,她想自己的腦子一定是神經錯亂了!儘想這些不三不四的畫面。
厲蕭傑想不到這個丫頭竟然如此大膽咬他,而且還往死裡咬,若不是他及時抽手,只怕堂堂一個黑道教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咬斷手指,這笑話傳出去,只怕他的聲名盡毀。
不過,實在有意思!
她的倔強、她的不服、她的蔑視——
竟然該死的讓捨不得放手。
一直以來,身邊的人對他永遠只有絕對的服從。
若有人敢逆他的意思行事,那麼下場只有一個——死。
走上了黑道這條不歸路的那刻開始,他的人生註定與普通人不同。
他是黑道的教父,他的雙手沾滿了很多人的鮮紅,他的仇家幾乎遍佈世界各地,而一年到尾,想致他於死地的人更屢不可數。
要捏死一個人,就如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在夏晴嵐還在爲自己的衝動而求神疪偌時,厲蕭傑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尖銳的水果刀,那澄亮的光澤在燈光下閃着刺眼的光芒,晃得夏晴嵐背脊冒冷汗!
夏晴嵐心臟一窒,全身的毛孔緊縮,貝齒咬緊下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帶着一絲驚恐望着厲蕭傑的臉。
那冰冷的利刀貼在她蒼白的臉上,夏晴嵐瞳孔收縮,清亮的眸子難掩內心的驚恐。
她其實怕死得要命。
但是,要她向這個男人求饒,她寧願被他一刀了決。
“丫頭,你說,如果這刀在這張臉上劃幾道傷口,會是怎麼樣的?”厲蕭傑利眸盯着她的臉,不緩不急地道。
“我勸你還是一刀解決了我,姑奶奶上天堂時還得靠這張臉吃飯!”夏晴嵐死撐着,儘量令自己說話不結巴,要沉着,冷靜。
不過,如果要死的話,她可不可以不毀容。
“哈哈!”厲蕭傑被她的話逗笑了,夏晴嵐只覺得那刀片在眼前一晃,突然她手腳上的繩子竟全部被鬆開。
她不可置信,只覺得自己剎時從死亡的邊緣被人拉了回來。
肩膀突然被一雙大掌握緊,連忙擡眸一看,厲蕭傑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眸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愫,細看,竟然毫不掩飾的欲-望。
啥事?莫非這男人剛纔察覺到她的美色,想先吃後殺。
這個念頭一閃過,夏晴嵐立刻警惕起來,身體不自主的後退。
無奈眼前這男人的力度太強大,她根本動不了。
厲蕭傑右手輕輕地幫她將那滑落的帶子整理好,嘴角輕佻,“別急,洗乾淨了再吃!”
回頭吩咐一個女傭人,“帶她去洗乾淨!”
“靠,變態惡魔,臭男人,你敢XX我,我——我就殺了你!放開我!混蛋!”夏晴嵐掙扎着被女傭人拖向二樓走去。
“傑爺,剛纔堯幫的驍少打電話過來,問你今天能否賞面吃餐飯。”徐雄走到厲蕭傑身邊,眸色深不可察。
“何樂而不爲呢,你和他定個時間啦。”厲蕭傑一雙冷冽的眸子染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是的。”徐雄恭敬應了聲。
“還有事?”厲蕭傑見徐雄站在原地,似乎有話要說。
“傑爺,驍少極可是衝着剛纔那位小姐而來的。”徐雄輪廓分明的臉上透着一絲疑惑,畢竟堯幫在A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幫派,且以厲蕭傑爲首的厲幫勢力相當。
一直以來,兩幫河水不犯井水,和諧相處,當然,和諧只是表面。
這幾年來,堯幫的勢力迅速擴張,只怕厲幫已處於下勢。
“那又如何?”厲蕭傑利眸半眯,手指間夾着一支香菸,淡淡的菸圈裊裊上升,慢慢在消失。
徐雄看着眼前這個罌粟般的男人,明顯察覺到他話裡帶着一絲怒氣。
但是,他還是希望厲蕭傑暫時不要與堯幫對着幹,爲了那樣一個丫頭,實在不值得。
“傑爺,那個丫頭當初就是被冷煜從阿虎他們手中搶過的,只怕這次——”徐雄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厲蕭傑眸子一凜,目光如一把鋒利的劍落在徐雄身上,指間的煙已落地,厲蕭傑欣長高大的身體站了起來,整個人蒙上一層陰影,那燃着星光的香菸剎間被踩在皮鞋下。
“雄,你管多了。”厲蕭傑丟下一句話後,便離開。
徐雄眸子帶着一絲不應出現在他眼中的情愫,一直望着那決絕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握着拳頭。
傑,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
“砰”的一聲巨響,鐵門被人撬開,冷煜與堇家夫妻已趕到現場。
李素蘭滿眼心痛地看着堇尹莉,整顆心揪緊,顧不得疲憊,激動地走到女兒面前,撕開貼在口中的紅膠紙,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後,淚水婆娑地摟得堇尹莉,抽泣着,“我的莉莉,有沒有受傷了,那兩個男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媽——”堇尹莉以爲那兩個男人來回了,聽到門聲,嚇得她臉色蒼白。
但從門打開的那一刻,她看到的竟是父母,還有冷煜,剛纔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擔憂害怕剎時消失了,她緊緊地摟着李素蘭,她真怕自己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堇奇勇的樣子彷彿一下子變得滄桑了,昨晚他和妻子就一直在提心吊膽的,睡不着,吃不好。一夜無眠,精神疲憊。
“尹莉,嵐嵐呢?”冷煜從進來的那一刻,就一直開始搜索那個小小的身影,結果他將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搜察一遍,卻見不到她的身影,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對了,莉莉,嵐嵐呢?”這時,堇奇勇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擡頭疑惑地望向女兒。
“大概在三個小時之前,她被那兩個男人帶走了,至於帶到那裡去,我也不太清楚。”堇尹莉一顆心都涼了,冷煜從進屋到現在,除了開門那一刻目光有在身上停留一秒,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心像被一雙手緊緊地抓着,痛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就是她從放棄大好的發展前途,遠從國外回來,只求能夠挽好他的心的男人。
堇尹莉,值得嗎?
他現在身邊有個可愛的女朋友了,你竟還傻傻地愛着他,真傻!
堇尹莉,你真傻!
冷煜狹長的雙眸一片黯然,俊臉繃緊,低頭沉思着。
“莉莉,那兩個男人的長相如何,你還記得嗎?”堇奇勇看到冷煜臉上那冰冷的表情,還有他身上散發這戾氣。心裡就更斷定了夏晴嵐在冷煜心目中的份量。
“他們蒙着臉,我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樣子。爸,我好累。”冷煜對她的冷漠,對她的無視,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尤其在看到他爲夏晴嵐的事而擔憂時,隱藏在體內的妒意瞬間高漲。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大方的女人,看着自己愛的男人爲別的女孩表露出的那濃濃的關心,她只覺得刺眼,連忙五臟六腑都痛得要命。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眼前,連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原來可以這麼狠毒,無情。
“奇勇,你就別逼着她去想那些事了。莉莉她很累了。”李素蘭安撫着女兒,眸子帶點責怪地望着堇奇勇,轉頭冷煜道:“煜,我們先帶莉莉回去休息。也許休息好了,能儘快想起那兩個綁匪的樣貌。”
李素蘭如是說着,轉身扶着臉色蒼白憔悴的堇尹莉向門口走去。
在將要跨出門口的那一刻,剛纔還在沉默的冷煜突然開口,陰邪的眸子發出噬骨的幽光,直直地射向堇尹莉的背脊,“堇尹莉,你真歹毒!”
聽着這句話,堇尹莉全身一僵,連帶那顆跳動着的心臟都被那話冰得結冰。十手握着拳,指甲幾乎插進血肉中。
脣邊扯起一抹冷笑。
歹毒!
她死心踏地愛着的男人竟然說她歹毒,哈哈!爲了破壞他們,她不怕讓自己變成一個狠毒的女人。
冷煜,既然的你心不在我這裡,但我也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在你的心中佔有一席地位!
“冷煜,你怎麼能如此說話,莉莉她有什麼錯了。她也很想幫你,可是,就是想不起那也沒辦法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她,關心她嗎?”李素蘭也忍不住發火了,她一心看來的未來女婿整顆心都吊在那個女人的賤種上,莉莉也是受害都,要不是那個賤種,她的女兒會受到這到大恐嚇。
“好了,你就別吵了,還嫌不夠累了。素蘭,你就帶莉莉回去吧,我和煜再去調查一番。”堇奇勇連忙做和事人,畢竟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夏晴嵐到現在還生死未卜,他十分擔心。
那個女孩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多年前的事他尚未弄清楚,而夏晴嵐很有可能是他找出那個女人的重要線索,所以他更不能讓夏晴嵐出事。
“哼,堇奇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現在,你必須跟我和莉莉回去,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李素蘭目光帶着憤恨望着堇奇勇,臉上一片決絕。
“你——”堇奇勇啞口無言,脣動了動,終是沒能把話說下去,只好無奈地伸手拍了拍冷煜的肩膀,然後三人便離開了。
屋外那汽車的發動聲響起,然後車子絕塵而已,破舊的屋子裡只剩下冷煜一人。
冷煜回到身望着地上那堆麻繩子,突然那粗糙的水泥地上有兩個模糊的字吸引了他的視線,他連忙上前一看。
頓時利眸迸射出寒光,邪魅的俊臉那冰冷的笑容肆意漫延。
好一個厲蕭傑!
隨即拔通堯睿驍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