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皎皎,主播是要在臺上播音的,演講比賽也需要去臺上演講的。”在皎皎能通篇背頌以後,大叔把皎皎帶到了大教室,指指上面的講臺,“皎皎上去講一個好不好,先講給大叔聽,怎麼樣。”
剛剛上臺時,皎皎還有點興奮,講臺哦,老師講課的地方。
但是要開口背書時,皎皎緊張了,這個大教室,是用來上公開課的,下邊雖然空蕩蕩的就坐着大叔一人,但是臺上臺下還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第一句是什麼來着?”大叔啓發式提問。
皎皎對着大叔說了出來,然後大叔問下一句,於是皎皎吞吞吐吐地背了起來。
第二遍第三遍,一遍一遍的,皎皎越來越熟練。
就在皎皎背頌的過程中,培訓學校的老師好象漸漸都下課了,圍觀熱鬧一般向大教室圍攏過來。皎皎又開始卡頓下來,每次卡住都去看大叔,大叔永遠是比劃着大拇指,微笑着鼓勵皎皎往下講,當皎皎講到精彩之處,或者是背頌開始帶着點語氣,老師們和大叔就會一起鼓掌,終於皎皎磕磕絆絆的將整篇文章背了出來。
大叔快步跑上臺,把皎皎舉了起來:“我的皎皎太棒了,我就知道皎皎是最棒的,皎皎可以演講北島語,可以做北島語主播的。”
“好像,並不太難耶。”
在之後的備賽日子裡,因爲培訓學校的生意越來越好,學校新招了十幾名老師,加上原有的,將近30來名老師。老師們除了上課之外,又多了一項任務——每天坐在大教室裡,聽俞皎皎演講。
皎皎的熟練程序也是逐漸遞增的,從吞吞吐吐的讀完一篇短文,到開始背頌,再到帶着感情與語氣背頌。所以皎皎輕鬆的通過了校級選拔賽,在講演語氣上狠下了番功夫後成功取得市級賽的冠軍。
其實皎皎表現得並不是最出衆的,傅銘遠心裡有數兒,看着皎皎上臺領獎時,站在自己邊上驕傲的揚着頭等表揚的某隻,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把省賽的評委給我都換了吧。”
“爲什麼?”江秉弘不理解。
“皎皎可以靠自己往下走。”
江秉弘更不解理了,如果失敗了,你心痛,我這能幫他得獎,你還要換評委。
“如果有一天,丫頭知道這一切不是靠自己能力獲得的,她會更傷心的。”事後江秉弘在羣裡問大家,沈義誠是這麼分析的。
江秉弘還忍不住凡爾賽一下:“我就一市文化辦的,我哪管得着省比賽啊。”
之前明明沒在羣裡,一聲不吭的傅銘遠突然跳了出來,給了秉子一個單音節:“滾。”
沈義誠正好也不想答理二秉子這熊孩子,果斷下線。最近因爲葉平平去地海維和了,傅銘遠好象狀態有點不穩定。地海位於西大陸與黑洲之間,有着全球最豐富的石油資源,之前是三不管地帶,自從有了石油資料後,有些當地政府爲了不被西大陸吞併,果斷的投入了北島商國的懷抱,北島商國不但送武器加派兵,還在那裡面防了導彈防禦系統,很是觸動了西大陸帝國的神經。有幾個一直臣伏於西大陸的國家以及幾個屬於黑洲土著酋長的國家不想加入北島商國,與加入北島的幾個國家在邊境多有衝突。
上次打孤島的那個軍變國家就是北島煽動的軍變,爲了維持地海的和平,東西大陸帝國聯合起來,往地海派維和軍,想維持當地次序。北黑洲是傅銘遠的黑暗地,聽到葉平平去了那,難免情緒有點不穩。
俞皎皎根本不知道後面還有省賽、全國賽。她只是新奇的發現,無論是電腦上視頻中主播們的北島語口語,還是進入決賽的選手,都是和大叔一般的口音,但都沒有大叔好聽。所以,大叔纔是真正播音主持級的。皎皎從中總結髮現,不是自己口語不標準,是張老師的問題。
張曉菲也曾和俞皎皎一起參加比賽,但是初賽就被淘汰了,還被評委狠狠批評讀音帶地方口音,非常不標準,然後學校就發現張曉菲的口音受北島語張老師的非正規影響所導致,只能快速的開除了這位張老師。
不多久,皎皎有了一名新的北島語老師,這個老師她見過,就是市賽的評委之一。
其實張曉菲也知道自己口語和俞皎皎不一樣,但是培訓學校答應給她免費補習數學,並不包括北島語,所以她的備賽全是張老師在指導,沒想到最後她快速被淘汰,還使得張老師被開除。
這天放學後,張曉菲和俞皎皎去培訓學校時,主動要求,“我和新來的北島語宋老師說,還是你當北島語課代吧,你北島語比我好多了。”
“沒關係,課代表除了幫老師收集同學作業之外,還需要檢查同學背頌課文,幫助同學學習知識。我已經是數字課代了,你做北島語課代,我們一起幫助同學。”此時的皎皎,已經不是北島語課代能滿足了,大叔不但給她打開了知識的大門,還增進了皎皎的眼界與認知。雖足不出戶,通過互聯網也可以認識全世界。
剛剛開始,皎皎雖然萬分的渴望玩電腦,但每次都會非常有節制的玩一小會就馬上結束,開始學習。傅銘遠非常詫異皎皎的自我管理能力,當他知道皎皎媽每晚都會工作到很晚回家,從小皎皎就是自己吃飯(媽媽做好放在冰箱內,只需要微波爐加熱一下),自己寫作業,自己洗漱上牀睡覺,按着媽媽寫給她的作息時間表去生活,她很小就過着每天入睡了媽媽還沒回家,早上起牀媽媽已經去工作的生活。爲了讓皎皎吃上熱乎的早餐,所以媽媽每天早上會在桌上放一元錢,給皎皎在上學路上的早餐店買吃的。
所以,從記事起就和媽媽相依爲命的皎皎特別的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