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分神,更沒有回頭看他,而是相互對望着,並從對方的眼睛裡獲得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份理解和支持,直到孫志平的話再次響起……
“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孫志平得意的向他們走了來,“截止到目前爲止,程氏的股份已被我們收購了百分之二十,而據我所知,你……”他看向程小曦,“就算有了程雲鵬那五千份股之後,也不過百分之十八。那麼結果顯而易見,程氏……是我的了!”
說完,他囂張的笑着,“你們不恭喜一下我嗎?”
程小曦眼睛裡冒火,卻依然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直到盛子墨緊緊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以此給她力量,她的心裡才稍微冷靜了些許。
正在這時,一直保持安靜的程氏各大事業部總監們終於坐不住了,他們驚訝的看向孫志平,“你說的……是真的?”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一二個小時而已,怎麼就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是跟着程小曦來孫氏的,卻沒想到不但孫氏沒有得到,竟失去了程氏的掌控權。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盛子墨回頭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才轉頭看向孫志平,“重要的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孫志平冷笑一聲,“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說完,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數據,然後才道,“昨天收購程氏,我確實耗費了不少資金,但你真的以爲我就沒錢了嗎?”yuyV
“你確實有錢,而且還有不少!”盛子墨坦誠的看着他,說出他的底牌,“這些年,你走私、販毒,做了不少買賣,錢應該存了不少,加上你變賣了孫士翔的公司,獲得了不少的利潤,除此之外,你還借了一筆不少的高利貸……”
“你怎麼會知道?”孫志平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看來,你在背後做了不少功課啊!”說完,他雙眼微眯的看着盛子墨,“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調查我?”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贏了,不是嗎?!”盛子墨一臉平靜的看着他,沒有恭維,沒有蔑視,整個人沒有任何的表情。
程小曦不解的看着他,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去核查一下孫志平所說的是不是真的,程氏是不是真的被他收購了嗎?怎麼還在這裡跟他浪費口舌?!
“算你識相!”孫志平一臉的自傲,“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時可以過來爲我效勞,就算你曾經是程雲鵬的人,我也毫不介意。”
“謝謝你的厚愛,我還消費不起。”盛子墨淡漠的扯了一下脣角,然後一臉審視的看着對方,“都是勝者爲王,既然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
“什麼事?”孫志平一臉孤傲的看着對方。
程小曦真的有些急了,她眉頭緊皺的看向盛子墨,“你到底在幹什麼?!他搶了程氏,可你卻……”
“當年你進了監獄,一定對程雲鵬恨之入骨,對嗎?”盛子墨毫不理會程小曦的質問,而是一臉嚴肅的看着孫志平,聲音淡定如初。
孫志平卻冷冷的扯了一下脣角,笑了,“豈止是恨之入骨,我每一天都在詛咒他去死!”
一瞬間,程小曦安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孫志平,心裡的憤怒被驚訝所代替, 她竟不知道,這個人竟歹毒至此。
程小曦突然爲爸爸不值,虧他這些年每天都活在愧疚和自責當中,若是讓他知道他最好的朋友這麼對他,他會不會傷心死?!
“可那件事並不是我爸的錯,是你咎由自取!”程小曦憤怒的瞪着他,內心裡再多的憤怒,也無法表達出來,憋的要死。
此刻的她,總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的爆炸了,卻又不得不忍着。
“這個問題已經過去了,我們不再討論!”盛子墨握住程小曦的手,目光暗示她不要說話,然後一臉審問的看向早已有些膨脹的孫志平,“既然這樣,你有沒有想過要殺了他?”
“何止是想……”
盛子墨看着他,語氣微揚,“所以,你動過手?”
這一瞬間,程小曦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目光期待卻又驚恐的看着孫志平,一顆心不由的提了上來。
孫志平卻突然停住了,他回頭看向盛子墨,雙眼微眯,“你是警察?”
“我的身份,你不是調查的一清二楚嗎?!”盛子墨一臉淡漠的看着他,沒有一絲慌張,“我問這個,純屬好奇。”
“呵……”孫志平冷笑一聲,目光撇向程小曦,以及他身後的其它幾個人,語調裡盡是不屑,“好奇害死貓!不想死的太早 ,就踏實的演你的電影,別給自己找麻煩。”
“我可以當你這些話是威脅嗎?”盛子墨平靜的看着對方,並沒有一絲想要退縮的樣子。
“隨你!”孫志平很明顯沒了想要繼續再談這個話題的樣子,他回頭看了一眼大屏幕,然後拿起手機準備給孫士翔打電話,詢問現在的情況。
可盛子墨卻突然走了過去,擋在了他和大屏幕的中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程雲鵬的死,應該和你有關!”
突如其來的話,讓程小曦和孫志平都不由的愣了一下。
後者很迅速的恢復過來,目光裡帶着些許憤怒,“你再敢血口噴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當初的事情你懷恨在心,後來又覬覦於程氏,如果不動手,不附和人之常情,你覺得呢?更何況……你現在不是已經動手了嗎?!又何必遮遮掩掩?”
程小曦不解的看着盛子墨,不明白他在這裡跟孫志平討論這個有什麼意義,更何況,程氏現在岌岌可危,他怎麼什麼都不做,只在這裡耍嘴皮子呢?!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盛子墨嗎?!
“呵,你以爲我會中你的計?!”孫志平淡淡的看了盛子墨一眼,然後揭穿他,“你以爲你拿個錄音筆,誘我說幾句不利於我的話,就可以告我殺人?年輕人,你太天真了!況且,我還沒傻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