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吞服了鍛體丹之後,整個上午的修煉效果都不錯。
徐雷剛對修煉過程很滿意,他發現內息粗壯了點,運氣過程也更通暢了,“果然是好東西。”
馮君對他卻不是很滿意,因爲……徐胖子在藥勁發作的那段時間,沒有抓緊時間行功。
別看這傢伙是部隊子弟,對痛苦的耐受力,也就是那麼回事,性子也是比較跳脫。
正經是王海峰,雖然從小就比較驕縱,行事也頗有些不羈,但是這傢伙一旦發狠,還真有點玩命的架勢,他居然能硬扛着痛苦來行功!
要知道,這行功可不是行動,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嚴重一些的,走火入魔都正常。
打個比方說,王海峰和徐雷剛修煉的是不同的功法。
這倆功法之間差別有多大?坦白地說,真沒多大!
在修煉入門階段,功法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可就算是這樣,兩人已經走上了不同的路。
細微的不同,就會導致這麼大的差距。
王海峰敢這麼硬扛着痛苦行功,確實有骨子狠勁兒。
不過虧得是在這個階段,出點差錯也不太要緊——修仙位面的那些修者,很多也是這麼修煉的,只不過少年人的骨骼和身體尚未發育完全,可塑性強,鍛體的痛苦,遠趕不上成年人。
馮君做好了準備,隨時出手相救,可是觀察了一陣之後發現,這廝的行功過程竟然大差不差,沒什麼太大問題。
等到藥勁兒逐漸過去,痛苦減輕,基本上就更不會出錯了。
事實上,這麼堅持,獲得最大好處的,還是王海峰自己,通過行功,鍛體丹的藥性在氣血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推送,沒有絲毫的浪費。
兩人搬運了一上午的氣血,中午停下來的時候,都是渾身大汗。
徐雷剛已經是熟門熟路了,起身就往樓下跑,向着一間客房的衛生間直接衝了過去,“不行,我要先洗個澡!”
王海峰也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聽他這麼說,再抽動一下鼻子,頓時嗅到了一股惡臭,忍不住乾嘔一聲,“我去,我也要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就是四十分鐘之後了。
王教練腰裡裹着一塊浴巾,肩頭披着一塊浴巾,站在客房裡,向外探頭探腦,“雷剛,你還有換洗衣服嗎?”
徐雷剛正坐在沙發上剝桔子吃,他啵兒地吐出一個核,慢悠悠地發話,“你不是帶了衣服來的嗎?”
“我是帶了練功服,誰還帶內衣呀?”王海峰愁眉苦臉地回答,“那些衣服臭得不能穿了……要不,你幫我出去買一套?”
徐雷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看把你臉大的……一千一套,我讓小李去買。”
“沒問題,”王海峰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錢能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而且此刻的他,心情好得很,“給你也買一套。”
“跟你開玩笑呢,”徐雷剛哈哈一笑,從茶几下抽出一個盒子,放到了几面上,“好了,全套內衣,拿去穿吧。”
原來徐胖子早就準備了多套內衣,就是擔心修煉過程中,遇到這樣的問題,而且他還給王海峰也備了兩套。
王海峰換好衣服出來,纔好奇地發問,“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有準備?”
徐雷剛看他一眼,得意洋洋地回答,“怎麼也比你多吃十年飯,真當我白混日子的?”
在他倆說笑中,馮君和李曉濱回來了,帶了從飯店打包回來的午餐。
下午的時候,馮君接到了京城的電話,李婷打來的,她說緬甸那邊的貨已經備好了,馮大師你可以去濠江輸錢了——當然,先去緬甸也行,反正有徐雷剛作保。
馮君想一想,決定讓徐雷剛去濠江,自己單獨走一趟緬甸,否則的話,一百多噸的軍HUO,他驟然間變沒了,恐怕是個人就得嚇個半死吧?
徐雷剛聽得咂巴一下嘴巴,“還好,我已經辦了轉業手續,要不然還真去不了濠江。”
頓了一頓之後,他才又出聲發問,“那我快去快回,然後跟你一起去緬甸?”
他對這個交易內容,也是清楚的,在場的三人裡,只有王海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緬甸不用你去,”馮君搖搖頭,“我一個人去就行。”
“這怎麼可以,”徐雷剛聽得急了,他看一眼王海峰,“要不,讓海峰陪你走一趟?”
王海峰卻是一臉的懵逼,“去緬甸?”
“不用,我一個人,”馮君斬釘截鐵地表示,毫無商量餘地,“雷剛你倒是可以帶着他,一起去濠江,修煉這麼些日子了,正好散散心。”
徐雷剛遲疑一下發話,“咱們都走了,這房子誰看着?不如讓海峰留下,一邊修煉一邊看家。”
他隱約猜得到,這房子裡面的玉石,價值恐怕要以十億做單位。
王海峰卻也不想一個人看門,別看他修煉起來發狠,那是因爲在跟徐雷剛相比,他不肯服輸,本質上講,他是個喜歡玩鬧的主兒,生命中最大的追求是享受生活。
沒人跟他一起修煉,他一個人練得就沒啥勁兒,正好這一次修煉得也太久了,他也想出去散散心,“我對賭場沒啥興趣,還是跟你去緬甸吧。”
馮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倒想賭博呢,這次你是陪着雷剛輸錢去的……早去早回。”
王海峰一聽“輸錢”兩個字,心裡多少就猜到了些眉目,於是點點頭,“那行,沒問題,我保護雷剛,一定儘快完成任務。”
兩人也是痛快性子,說走就走,當即就定了次日的機票,直奔濠江而去。
他倆一走,馮君本來也想走的,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別墅裡這麼多東西,沒個人看顧,一旦遭了賊,還真是有點令人頭疼。
他敢讓王海峰或徐雷剛單獨看守房子,因爲這倆都是有根腳的,但是李曉濱的話,還真是欠缺一點信任——其實他這些玉石,全部丟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從手機位面弄一批過來。
可是丟東西那種糟糕的心情,他是不想再體會了。
三天之後,徐雷剛和王海峰迴來了,如願以償地在濠江輸了一大筆錢。
據兩人說,他倆兌換籌碼的時候使用了切口,那邊直接安排了人來對賭,賭的是梭哈,直接開了貴賓間來玩。
反正徐雷剛是每把必跟,對面也跟,跟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徐雷剛飛牌——一直就是這麼一個節奏,直到他們輸完了要輸的錢。
用王海峰的話來說,就是沒勁兒透頂了,哪怕他們偶爾也贏那麼一兩次,但是隻要長眼睛的就能看出來,這是明目張膽的轉移資金。
兩人大概用了三個小時,就完成了任務,他們此前帶的錢原本不多,不過貴賓室有負責洗碼的馬仔,提供各種貸款服務。
見他們不玩了,還有洗碼仔想要繼續放貸,結果被賭場攔住了——人家是大客戶,但不是你們能隨便動腦筋的主兒。
不過賭場也挺人性化,給他倆每人送了五萬港幣的籌碼,並且明確表示——這就是你倆隨便玩的,輸贏都是你倆的,跟剛纔的事兒無關了。
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倆幾千萬都輸出去了,旁人得點湯湯水水也不算少。
徐雷剛和王海峰倒是沒客氣,直接出去賭了,王教練用了沒多久,就輸完了籌碼,倒是徐雷剛賺了三萬多,果斷收手走人。
兩人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先去了羊城,跟洗碼仔結清了款項,這纔回到鄭陽。
馮君對整個過程,其實並不是特別關心,他在意的是對方認可結清賬了,多花的幾百萬手續費,對他而言也無所謂,於是拎起雙肩包,直奔滇省而去。
臨行之前,他給兩人佈置下了任務——適應性修煉兩天,第三天繼續服用剩下的一半鍛體丹。
見他就這麼離開,王海峰心裡忍不住有點擔心,“老徐,大師一個人……應該不會遇到危險吧?我聽說緬甸那邊可是亂得很。”
“現在操這心也沒用,”徐雷剛算是徹底想開了,“咱倆的任務就是看好家,順便……修煉也不能中斷,大師對咱們的期待可不低。”
王海峰心裡的彆扭勁兒早就過去了,因爲有切身體會,他很清楚馮君又是傳授功法,又是提供丸藥,是多麼難得的機緣。
聞言他愁眉苦臉地表示,“我是在想,要不要跟紅姐說一聲,她在那邊好像有點影響力。”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徐雷剛搖搖頭,“他去那兒辦的事情,你應該也猜到是什麼了,多一個人知道,沒準反而不好。”
王海峰苦惱地嘆口氣,只能收起這些雜念,開始修煉。
然而,他倆想的是不要告訴紅姐,但是第二天上午,紅姐的人就來到了桃花谷。
其時,兩人正在屋裡修煉,猛地門鈴響起,打開監控一看,發現是一個明顯有着異域風情的絕色大美女。
王海峰頓時就呆在了那裡,“我去,這是……俄羅斯妞兒?還是烏克蘭的?”
大美女衝着攝像頭擺一下手,說的卻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你好,請問馮君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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