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幕,落在了高強的眼裡,搞得這個堅決反對將中醫玄學化的主兒,徹底懵了。
他一定要問一問馮君,“大師,那雷電是你弄出來的嗎?”
馮君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做出回答。
但是不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人家沒有否認。
當然,面對三女的提問,馮君就不能不答了。
回到後院之後,馮君才走進亭子,好風景後腳就跟了過來,緊接着就是張家姐妹。
她們三人都是一肚子好奇,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王海峰、徐雷剛和陸曉寧三人,則是站在遠處張頭張腦,他們心裡很好奇,但是那三個女人跟大師的關係,跟他們三個徒弟不一樣,得注意分寸。
馮君想一想,這男女有別也不能差別太大,於是一擡手,將他們三個也叫過來。
“趁着大家都在,我就直說了,今天我用的就是道術,名爲落雷術,現在我的手上,沒有男修直接修道的功法,你們三個先用心修武,等武道大成了,我再幫你們設計道術的功法。”
六人早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聽到他親口直承,還是有點恍惚——還真是你做的?
沉默半晌,好風景率先打破了寂靜,“雷電可以控制,那……時間呢?”
馮君深深地看她一眼,思索一下才搖搖頭,“長生很不容易,延壽應該沒問題。”
衆人又是一陣默認,然後纔是張採歆出聲發問,“得多高的修爲,才能學落雷術?”
馮君再次回答,“我拿給你的功法,學到頭都不行,得下一個境界。”
兩個女人問過,王海峰纔出聲發問,“大師,怎麼纔算武道大成?”
“破先天,”馮君回答得很明白,“能短暫滯空……你們先用心修煉,能破先天最好,如果破不了,我看以後能不能想出一些法子。”
“短暫滯空?”徐雷剛愕然,“那不是就可以飛啦?”
“很奇怪嗎?”馮君笑了起來,然後他的身子慢慢悠悠地離開了地面,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竟然越走越高,三十幾步之後,離地超過了三米。
“我去,”王海峰見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還以爲自己修煉的速度不錯了呢,原來差大師這麼遠……做到這一步都不算修道?”
馮君身子一晃,倒退了回來,笑着發話,“其實武修也有武修的好,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他頓了一頓,才又出聲,“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點,修煉的資源是有限的……你們最好不要聲張出去。”
“那是肯定,”嘎子第一個表示支持,他是三個男人裡最快達到高階武者的,這讓從小就經常受欺負的他,信心有些爆棚了。
他咬牙切齒地發話,“誰敢泄露出去,就算君哥你不計較,我也放不過他。”
這傢伙……徐雷剛心說,怪不得別人叫你嘎子呢,還真是缺弦兒。
你不泄露——就不考慮讓你父母多活幾年嗎?
當然,這是徐胖子的吐槽,他的父母早亡故了,跟哥哥姐姐的關係也就那麼回事,肯定是一家人,血脈割捨不開,但是真要說親近到什麼程度,卻也未必。
畢竟他是在伏牛長大的,哥哥姐姐們早就去了京城。
其實徐雷剛是有點心思,爲小公主和愛妻謀些福利的,不過現在,也只能暫時作罷。
好風景卻是臉一黑,她還真的想爲母親討要點什麼,現在卻是不能了。
沉默一陣之後,王海峰再次出聲發問,“大師,要破先天,得多少年?”
馮君深深地看他一眼,“這個不一定,不過以你的情況……二十年之內,破不了先天的話,你就不用勉強了。”
“二十年……”王海峰低聲重複一遍,默默地點頭。
說了沒多長時間,天上居然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我們去竹林修煉了,”三個男徒弟出聲告辭,修道的前景,大大地刺激了他們。
哪怕是不修道,混個先天也是可以的,能飛來飛去,多麼地拉轟?
馮君點點頭,不忘叮囑一聲,“別太着急了,要慢慢來。”
他們三個走了,剩下三個女人面面相覷,良久,紅姐不無遺憾地輕喟一聲,“原來,我離道術還有那麼遠?”
“已經很不錯了吧?”馮君笑一笑,不以爲然地發話,“整個華夏,又有幾個人知道,道術是真正存在的?”
能夠聽聞這樣的消息,你已經不虧了!馮君盤腿一坐,笑着發話,“今天耗費了不少靈氣,讓我回回紅。”
紅姐今天受了刺激,還想抓他去練瑜伽呢,見狀也只能收起了心思。
第二天還是陰天,紅姐、張採歆、徐雷剛和王海峰一大早就離開了,明顯是要把昨天的事情敲定,不讓大師離開鄭陽。
在多方努力下——其實主要還是袁子豪的努力,他的人脈真不是白給的,昨天他若是吃了虧,沒準事情就那麼過去了,沒吃虧,事態還在僵持中,他的態度就相當重要了。
在他的關注下,省警察廳一名副廳長親自打電話問朝歌市局:你們發傳喚證,到底是個什麼程序?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要用車禍栽贓?
你說你不是栽贓?那好得很,麻煩你告訴我,被你們傳喚的那個人,跟車禍有什麼關係,值得用幾十號人去抓人?
這問題問得一針見血,不能說馮君跟車禍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以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最多隻不過是當時他在場,可以問詢,抓人就有點過分了。
尤其是動用幾十號人,還是跨地區抓人——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朝歌這邊也沒什麼可解釋的,只是表示,可能是溝通上出了點問題,我們的人昨天損失慘重,也沒有抓捕到對方。
既然省廳出面了,我們就暫時不抓捕了,至於我們的人,希望省廳快點放回來。
朝歌的態度很明確,這次偷襲不成,我們認栽了,但是這件事有沒有結束……還是兩說!
省廳副廳長非常不爽,不過沒辦法,他不是對方的直屬領導,而且地方上有自己的利益訴求的時候,不賣別人的面子是很常見的。
不過副廳長也是個狠人,直接告訴託付自己的人:人家不賣袁老的面子,還說伏牛不是京城……反正鄭陽這邊可以多審幾天,不着急放人,我幫他們打招呼。
朝歌一方固然死扛,副廳長的面子,又哪裡是那麼好駁的?
這天依舊是陰天,馮君在中午的時候,纔打坐完畢,起身來到前樓,正好趕上吃午飯。
嘎子向他反應,說門口又多了幾家燒香的,是昨天那些中毒者的家屬,新郎家裡擡了一個爐鼎過來,專門供大家燒高香用。
馮君一聽,頭就大了,“詩詩,安排人把那個爐鼎搬走……告訴他們,最近陰天,我懶得計較,我這兒是植樹造林的地方,引起火災的話,我跟他們沒完。”
李詩詩眨巴一下眼睛,“要不這樣,誰想感謝馮總,在山門附近栽一棵竹子,您看這樣可好?”
李曉濱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翻白眼:真是馬屁精。
馮君覺得,小迎賓這建議很是在理,莊園裡兩片竹林有點礙眼,要是別人都知道,馮總喜歡竹子,也就解釋得過去了。
正說着話,袁子豪氣呼呼地走了過來,“都是什麼一幫混蛋,老子要是沒退,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伏牛sheng長!”
“要我說,直接弄殘廢兩個,”袁化鵬殺氣騰騰地發話,“這事兒雷剛就能辦。”
自家的老爸差點被保護了,而且還找不回場子,這種恥辱,是個人就不能忍。
“沒必要私下做小動作,”袁子豪搖搖頭,“就直接說,我懷疑他們的動機,是不是衝我來的……一定要問出幕後主使。”
這是扣帽子,以他的身份,一旦被人算計,那是對整個體制的挑釁——就算他已經退了,也是曾經的中yang委員。
您已經退了好不好?袁化鵬感覺有點無奈,自己這老爸,有時候就是看不清形勢,“老爸,您當年也是沙發果斷的人,手下也幾十條人命呢。”
“這能一樣嗎?”袁子豪不滿意地看他一眼,“現在是要建設法治社會。”
說句良心話,他那個年代過來的人,真的沒有聖母情結,死人見得太多了,就像手機位面那些人一樣,遇到該殺的人,下手絕對不會猶豫。
“切,”袁化鵬不屑地哼一聲,“昨天您見到的,是法治社會該發生的事嗎?”
袁子豪頓時無語了……
與此同時,徐雷剛在跟人喝酒,觥籌交錯之間,他出聲發話了,“張所,您既然是我戰友的兄弟,有個不情之請……還得請您關照一下。”
“徐主任這麼說,就太見外了,”瘦小的張所長乾笑一聲,“咱兄弟單位嘛,軍民一家親。”
“我這人不空口白話,”徐胖子提起手邊的公文包,刷地拉開拉鍊,裡面是紅彤彤的票子,“這是二十萬,算兄弟送你的辛苦費。”
張所的眼睛一眯,狐疑地看着他,“徐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雷剛呲牙一笑,“沒別的意思,有個人,得罪了我師父。”
(又是三更,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