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盛遠又說:“那你家裡那邊……”
程穆烽道:“伯父放心,我會親自跟我爺爺奶奶去說,他們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眼下湘湘還在上學,
確實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他們能理解的。”
盛遠點頭:“這就好,你先回去問問兩個老人的意思,等湘湘生日當天,我再親自向他們解釋。”
程穆烽怎麼都沒想到,昨天盛遠跟他談結婚,今天火急火燎的叫他過來,商量的確實不結婚。
坐在客廳聊了一會兒時間,盛雲皓主動開口說:“爸,今天時間太晚了,你早點睡,我陪穆烽就行。”
盛遠也知道待會兒盛湘跟程穆烽一定有話要說,所以他也沒客氣,直接起身道:“穆烽,那你先坐,人
老了,到了時間就困。”
程穆烽起身道:“伯父晚安。”
盛遠走後,盛雲皓看着兩人說:“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吧。”
說完,他敞亮的離開,盛湘真想給他比個贊。
兩人回到臥室裡面,門剛一關上,程穆烽就出聲問道:“你怎麼說服你爺爺的?”
盛湘拉着程穆烽的手往裡走,坐在沙發上,她漂亮的小臉帶着幾分失落和悵然,低聲回道:“我跟他說
,我昨晚夢見我爸媽了。”
程穆烽幾乎沒聽盛湘提過她爸媽的事情,可那件事,他早就知道。
聞言,他拉着她的手,出聲問道:“爲了不結婚,撒謊騙你爺爺了?”
盛湘立馬回道:“沒有,我沒撒謊,我是真的夢見了。”說完,她又垮下臉,輕聲說:“我好多年都不
會夢見他們,可能是昨晚跟你聊結婚的事聊的太久,所以纔會夢到。”
看盛遠今天的態度,也不難想到盛湘跟他說了什麼。
程穆烽暗自嘆氣,然後拉着盛湘的手說:“結婚真的給你這麼大的壓力,那就不要結,反正我們現在這
樣也很好。”
盛湘側身抱住程穆烽的腰,把整個人都縮進他懷裡。蹭了幾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她輕聲道:“程叔
叔,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當一個好老婆。”
程穆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滿眼寵溺:“想當個好老婆,你還差得遠呢。”
盛湘本是閉着眼睛的,聞言,她不樂意的擡起頭來,皺眉道:“我哪兒差了?”
程穆烽說:“好老婆,最起碼也得會做飯吧?”
他眼中帶着十足的嘲笑,盛湘想到那晚把程穆烽家的廚房糟踐成那副德行,她頓時心虛的癟了下嘴,然
後道:“那麼亂,你收拾好了嗎?”
程穆烽說:“我叫了家政過來收拾,你知道人家怎麼說的嗎?”
盛湘蹙眉道:“怎麼說的?”
程穆烽強忍着笑,出聲道:“別人問我廚房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說是我未來老婆想給我做頓飯,所以陣
仗大了點。人家說,這樣的老婆娶回家,以後受苦的可是我。”
盛湘聞言,立馬炸了,一拍大腿,她揚聲道:“哪家的家政?誰說的?會不會說話?不知道寧拆十座廟
不會一樁婚嗎?!”
程穆烽忍俊不禁:“兩個家政阿姨,光是廚房就收拾了兩個多小時,知道的是你想做飯,不知道的還以
爲你要給我換裝潢呢。”
盛湘心虛的同時,嘴上不饒人:“那她們也不能這麼說啊,萬一你是個小心眼的,回頭不要我了怎麼辦?”
程穆烽佯裝認真思考的樣子,過了幾秒,他出聲回道:“你別說,我還真得考慮一下。”
“哎呀,你敢……”盛湘撲上前去,她本就距離程穆烽很近,這一用力,程穆烽直接被她推倒在沙發上
面。她順勢趴在他身上,手臂橫在他脖頸處,瞪着美眸嚇唬他:“你敢始亂終棄?”
程穆烽本能的伸手扶着她的腰,怕她從他身上跌下去,旁邊就是茶几,他小心翼翼的護着她。
“看看,這還沒結婚就露出本來面目了。我本意是找個賢良淑德,溫聲細語的。”
盛湘故意高八度的聲音說:“我就大嗓門,我就囂張跋扈了,要不是仗着我臉皮,呸,要不是仗着我意
志力堅強,能把你給騙到手了?”
程穆烽在盛湘身下,看着她那張漂亮的臉,即便是牙尖嘴利,也不會讓人排斥,反而是異樣的吸引。看
來人真的是視覺動物,他漸漸被她的這張臉給蠱惑了。
薄脣開啓,他故意順着盛湘剛剛一時走嘴的話說:“是啊,你還知道你臉皮厚?”
盛湘瞪眼道:“誰說我臉皮厚了?後來是你非要跟我和好的好不好?”
程穆烽挑眉:“有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要是一心耍賴,盛湘也拿他沒什麼辦法,蹙着兩道好看的眉毛,她咽不下這口氣,只得伸手去撓他的
癢癢。
程穆烽不是個怕癢的人,只是她在他身上一直蹭來蹭去,他一邊怕她掉下去,要伸手扶着她,另一邊又
得出聲叫她小心。可盛湘正在興頭上,她把程穆烽對她的擔心當做他怕癢求饒的信號,所以她更是賣力。
她穿着身小熊的棉布睡衣,垂下頭的時候,衣領下墜,程穆烽無意中擡眼一瞥,正好看到她睡衣裡面的
一片春光。
霎時,本來單純的玩樂變得有些火熱曖昧。
程穆烽低聲道:“別鬧了……”
盛湘還渾然不知自己走光了,更沒發現程穆烽的眼神已經變了,她還在賣力的撓他癢癢,在他身上像個
樹袋熊似的,一會兒抱一會兒滾。
自打盛湘放假住回盛家以來,兩人再也沒有特別私密的空間可供親近。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盛湘還
像個磨人的小妖精,一直在‘勾引’他。
程穆烽只覺得喉嚨發乾,渾身上下火燒一樣的熱。他說了好多次不讓她再鬧了,可她就是不聽,某一個
瞬間,程穆烽忽然腰間一個用力,盛湘頓覺天旋地轉,她從他身上翻下來,卻沒有掉在茶几上,因爲程穆
烽攔腰將她抱起。
身子一輕,她已經在他懷中,而他,打橫抱起她,邁步往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