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眼注視着對面狂妄而霸道的男人,緊抿着脣倔強的不肯開口。
做最強的男人,只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更強的活着,不再受任何輕視和欺負。
可陸子豪卻不屑於對任何人解釋。
“阿鳳說了,只要我比你強,她就會嫁給我。小子,敢不敢賭一場?”
程智凡討厭他眼中的冰冷、
“不賭!”慵懶而堅定的兩個字,不賭不是不敢,是毫無興趣。
“不敢?”程智凡激將道。
“隨便你怎麼想。”陸子豪淡漠的應着,移步就要離開。
“不許走!”程智凡霸道的擋住去路,沒有個結果他是不會罷休。
“今天不賭也得賭!聽說你賽車一流,我們就堵賽車。誰輸了誰就剁掉一根手指,發誓再也不許糾纏阿鳳。”
“好,我堵!我贏了不要你的手指,只要你不再糾纏我。”
“好,臭小子,如果我贏了,剁下你的手指給我滾出黑風會再也不要出現在阿風的面前!”
當年的賽車,他和程智凡都很清楚,是雷金鳳故意挑唆的,就因爲她不願聽從父親的嫁給程智凡。
陸子豪很努力的讓自己贏,不是爲了雷金鳳,只是爲了活着,健全的活着,哪怕只是如行屍走肉般活着,也不能爲了一個女人失了手指。
而爭強好勝的程智凡急功近利抄近路,車子卻不小心衝下了山崖。
聽說被就起來送進醫院的時候都以爲他活不成了,最後卻奇蹟般的活了過來,沒想到原來是假肢
。
難怪,程智凡會對他恨之入骨,七年來凡事可以針對他的地方從來不會輕易放過他,刀口組和黑風會也因此成了宿仇。
*
關於和程智凡的淵源,大叔不願多提,她也不過多的問。
金鳳阿姨倒是趁大叔在書房工作的時候很主動的提供了一個版本。
據說,當年年輕氣盛的大叔和程智凡都對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金鳳阿姨情有獨鍾。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於是兩人約定單打獨鬥進行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車賽。
誰要是贏了誰就抱得美人歸,誰要是輸了誰就自願剁下一根手指主動離開美人的視線……
結果顯然是大叔贏了,程智凡因車禍差點丟了命,輸了卻不肯認輸所以一直針對黑風會、針對大叔,大叔也因此不想娶金鳳阿姨……
這個版本漏洞百出,馨怡一點也不要相信!
大叔愛的明明就是大嫂,而且很明確表示過不愛金鳳阿姨,又怎麼會對年輕的金鳳阿姨情有獨鍾呢?顯然是金鳳阿姨自我感覺良好並且添油加醋。
可是,既然不愛,爲什麼要拿自己的手指做賭注,去和程智凡參加賽車那麼危險的比賽呢?
一想到大叔曾經了另一個女人那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馨怡就覺得心裡悶悶的,一點也不高興。
“大叔,醒一醒,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晚上窩在大叔懷裡,怎麼也睡不着,馨怡探出腦袋,調皮的揉揉大叔緊閉的眼嘟嚷道,她怕自己不說,過後就給忘記了。
“恩,什麼事?”
瞌睡被吵醒一點也不覺得生氣,陸子豪望着小丫頭孩子氣十足的表情,寵溺的呢喃道。
“大叔,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要愛惜你身體包括手指甲和腳趾甲在內的每一個地方,不許爲了任何人拿來和任何人做任何賭注?”
一口氣說完,馨怡連連嬌\喘,卻很執着的注視着大叔,要一個肯定的答覆。
“呵呵……”
望着小丫頭可愛純真而又堅定的表情,陸子豪忍不住輕笑出聲。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夜裡顯得格外好聽,讓馨怡的小心肝忍不住撲通撲通亂跳。
馨怡炯紅着臉,撒嬌似的捶打着大叔的胸膛想掩飾自己過快的心跳,不滿的嘟嚷道。
“笑什麼嘛,大叔,人家很嚴肅的耶,你有沒聽到嘛?”
“笑你說的好繞口哦。”
陸子豪依然寵溺的笑着,輕颳了下小丫頭挺立的小鼻樑
。
如果不是在‘很嚴肅’的談‘很嚴重’的事,她像蘋果般紅透的小臉蛋真讓他想狠狠咬一口。
“可是大叔,我知道你有聽懂對不對?”
“嗯哼。”陸子豪認同的點點頭。
“那你答不答應?”
馨怡蹙眉求證道,大叔好可惡哦,她都問了這麼多遍還不答應她。
“如果你乖乖睡覺的話,我考慮一下。”
“好嘛,大叔,我睡着了,那就是你已經答應我咯?”
陸子豪話音剛落,馨怡趕緊閉上眼,假裝自己已經睡着的樣子,愉快的在心裡當做大叔已經答應了她。
“傻丫頭。”
凝視着小丫頭率真而又可愛的表情,陸子豪愉悅的笑了笑,寵溺的吻吻她的額頭。
溼潤的吻印在額角,馨怡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卻不敢睜開眼,現在的她已經‘睡着’了,怕睜開了大叔就反悔。
望着小丫頭嘴角揚起更深的弧度,陸子豪嘴角的笑意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加深。
將小丫頭更緊的摟在懷裡下頷抵住她柔潤的髮絲,這個姿勢總是讓他感到很貼心和舒服。
他當然有聽懂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也知道她是在關心和心疼他。
他的小丫頭總有這種魔力,能夠不時的讓他的心一下子有被突然充滿的感覺。
*
已經很晚了,雷金鳳還賴在陸子豪的書房內,試圖想說服他。
“子豪,你真的不肯回黑風會嗎?”
“我說過我對黑風會不感興趣。”
陸子豪略顯疲憊的揉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已經無力再過多解釋。
“可是,現在爸爸死了,黑風會羣龍無首,我一介女流,你知道的,很多元老級的古董都不服我。要是有你在……”
“你是義父的親生女兒,虎父無犬女,你的能力向來都是大家公認的。”
陸子豪並不認爲她是一般的一介女流。
“難道你就不想調查出爸爸的死因、爲爸爸報仇嗎?”
“義父的死我會調查,但是黑風會我不會回去。”
現在他已經成了家,不想再過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更不想把純淨如水晶的小丫頭捲入黑社會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