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闔的眼睫閃了閃,能感覺到窗外的陽光灑進來。
醒了,卻習慣性不願睜開眼。
她明明就沒有做劇烈運動,卻感到渾身痠軟無力似乎累到快要虛脫。
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馨怡本能的將小腦袋縮進被子裡,習慣性的賴牀。
在被子裡尋找大叔的味道,呼吸着專屬於大叔的氣息。
而今天大叔的氣息尤爲真實,連懷抱都這麼真實!
緊緊相擁的真實感令馨怡狐疑。
蹭的睜大眼,惶然的眸子撞進大叔清澈而深邃的眼眸裡,心跳就這樣漏掉一拍。
馨怡狠狠的揉揉眼,再看,大叔竟然還在的!
興味的朝她笑着,笑得那麼寵溺,好像不再生她的氣。
今天的夢,是不是太長太真實了一點?!
“醒了?”
欣賞着小丫頭豐富多彩的面部表情,陸子豪趣味的開口。
早在小丫頭醒來以前他就醒了,注視着她沉靜的睡顏許久了,彷彿永遠也不會覺得膩味。
其實,他早該離開了,黑風會和陸氏都有一大堆的事務需要他去處理。
可是,卻不忍心看到小丫頭獨自醒來後恍然不安的樣子。
陸子豪告訴自己就算要走,也要等小丫頭醒來。
現在小丫頭醒了,他還是好享受擁着慵懶的小丫頭賴在牀上的感覺,很愜意很舒服。
“大……大叔,你真的在?”不是夢麼?
馨怡哽咽的問着,顫抖的小手難以置信的摸向大叔的面龐,脣扁了扁,晶亮的水眸裡閃着欣喜而感動的淚花。
“嗯哼。”陸子豪興味的點點頭,證實了小丫頭的猜測。
傻丫頭,這樣就感動了麼?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陸子豪寵溺而心疼的想着,大掌疼惜的撫掉她晶瑩的淚珠。
他發現她的淚總是會那麼一不小心的就溢出來,溼潤了他的心。
“大叔,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大叔,我好……”想你!
確認大叔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馨怡激動的摟緊大叔嗚咽着,煽情的話語霎時哽在喉頭。
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點點不對勁,她似乎光\溜溜的貼着大叔,大叔的身子似乎也光\溜溜的……
靈動的眼珠狐疑的咕嚕嚕轉了轉,視線小心翼翼的往下移動,頓時倒抽一口氣。
原來,不是‘似乎’,是‘本來’!
本來他們就光\溜溜的摟在一起!
馨怡驚訝的長大了嘴,難以置信的顫聲道,
“我……我們……?”
“嗯哼,什麼都發生了。”
陸子豪肯定的應着,興味的翻身,將錯愕的小丫頭壓在身\下。
她這是什麼表情,後悔了麼?
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爲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定了她,不管她心裡的是哪個男人,他都不會再放手。
他們,什麼都發生了?
大叔的意思是她終於,終於把大叔撲倒了麼?
還來不及確認,還來不及求證,大叔吻已經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跟無數次記憶中的一樣,跟無數次夢裡的一樣。
大叔的吻霸道而邪肆,每次都能把她吻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久久的吻,直到兩人都粗喘着,才宣告結束。
聆聽着彼此撲通撲通的心跳,深情的凝視着對方,似乎想將彼此此刻的模樣深深刻進腦海裡。
他們兩個並不是第一次赤誠相見,馨怡第一次感到嬌羞和不好意思。
由貪婪的吻裡重新呼吸到空氣,心怦怦直跳着。
回味着和大叔擁吻的甜蜜感,昨晚的一切清晰的閃現在腦海。
她一直以爲昨晚只是一個夢,Linda說過的春\夢,可沒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大叔,我還要。”
馨怡嬌\喘着,沙啞嬌\媚的嗓音低喃着。
長長的羽睫不安的顫了顫,出賣了她的緊張。
可是,她想要,想要清醒的體驗和大叔真實融爲一體的感覺。
“呃?”
這下換陸子豪愣住了,剛剛還在擔心小丫頭是不是後悔了,後悔被他吃掉。
沒想到現在她竟會主動提這樣的要求。
顯然,他愛極了她緋紅着臉嬌羞向索要的表情。
馨怡以爲大叔的發愣是在遲疑是不肯要她,心急的主動環上大叔的脖子,準確無誤湊上吻。
這種感覺這一連串的動作,有些似曾相似,來不及多想便被大叔奪取了主動權……
激\情四溢的,冬日清晨。
窗外,天寒地凍,寒意正濃;
屋內,春意昂揚,桃色滿園。
馨怡香汗淋漓的躺在大叔懷裡,心還怦怦直跳着,清晰的聆聽着大叔不再平穩的心跳。
幸福和甜蜜的感覺溢滿胸腔,填充着她思維裡的每一片空白。
她終於,終於成爲了大叔的女人!
原來,林紹辰說的夫妻性\生活是這樣的,是這樣的美妙這樣的令人享受和神往。
他們已經有了和諧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就不會再有第三者來打擾?
僥倖的想着,馨怡趴在大叔胸\前,略顯凌亂的髮絲輕輕落在大叔胸膛更添幾分親密和曖昧。
馨怡不安的仰起頭,蹙眉,凝視着大叔熏熏欲醉的神情,擔憂的問道。
“大叔,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永遠不會!
粗糲的指腹在小丫頭糾結的秀眉上輕輕撫\弄着,陸子豪沉聲的應着,默默在心裡補充道。
“永遠都不會嗎?”
雖然心因大叔的答案稍稍安定,但馨怡繼續追問道。
‘丫頭,你能聽得到我心裡的想法嗎?’
陸子豪竟然有種心事被拆穿卻打死不肯承認的感覺。
“不會。”
陸子豪沉靜而淡漠的嗓音只是堅定的重複着‘不會’,沒有說明‘永遠’。
‘丫頭,有些事、有些話不是用口頭說出來的,例如,永遠。’
馨怡小心的斂下眼瞼,緊抿着脣,沒有再追問。
有一點點失落,也有一點點不安,卻不想讓大叔瞧見。
‘大叔,爲什麼不對我說永遠?不說,因爲,沒有把握嗎?’
“好了,不要賴牀了,去衝個澡該起牀了。”
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而尷尬,陸子豪搖搖懷裡的小丫頭聲線愉悅的建議道。
“這麼快就要起來麼?”
馨怡囁喏的應着,她還沒有在大叔懷裡賴夠就要起牀了麼?
“不起來,怎麼給你補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