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叔,我好害怕,嗚嗚嗚……”
馨怡蜷縮在大叔懷裡瑟瑟發抖着,驚恐的哭着。
對大叔的突然出現,並不感到驚訝和意外。
果然嫂嫂出馬,大叔就肯來醫院了,大叔一定是聽嫂嫂的話來救江家的。
難以想象要是大叔晚來一步或者大叔沒有奇蹟般的突然出現,下一刻她將陷入怎樣的人間煉獄。
“還會要我幫江家麼?!”
陸子豪陰沉着臉,低沉的嗓音冷聲質問。胸口憋了滿腔的怒氣在看到渾身因掙扎而受傷、又受到驚訝的小丫頭後卻無處發泄和排解!
昨晚對小丫頭的請求拒絕得太直接,昨晚的狠狠發泄讓陸子豪今天一整天工作都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小丫頭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委屈令人心疼的模樣。
他們已經冷戰很多天了,他累了,也疲倦了,不想再和小丫頭這樣冷戰下去,最後陸子豪不得不向自己妥協。
他無法忍受小丫頭左右爲難、失望難過的樣子,最終還是決定抽出資金資助江家,雖然這樣對陸氏近期的發展可能會造成很大的衝擊力,當然,這些內幕他並不準備告訴小丫頭。
陸子豪興沖沖的趕回家,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小丫頭這個好消息。
想告訴小丫頭他會出資幫助江家走出困境,他們的冷戰到此結束吧,像以前一樣快樂的生活着。
卻沒想到開門迎接的他竟然是姚碧君,投懷送抱的竟然是姚碧君!
他們的家除了他和小丫頭,沒有第三個人有鑰匙。
姚碧君竟然能這樣輕易登堂入室,喧賓奪主,而小丫頭卻不見蹤影。
原因可想而知!
他的‘好妻子’,竟然爲了毫無人情味的江家,把他推給了另一個女人!
很好,小丫頭竟然知道姚碧君是他許久以前的初戀!既然知道,竟然還捨得把他再次讓給了另一個女人!
這該死的小丫頭究竟置他們的婚姻於何地,又置他這個‘名副其實’的老公於何地?!
陸子豪認爲這次無論是否被逼\迫,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她的行爲都不應該再被原諒!!
馨怡在大叔懷裡默默的流着淚,不再說話,噤若寒蟬。
她能感覺到大叔胸口劇烈起伏着,寒冷如冰的語氣隱忍着極大的怒氣。
她知道大叔一定一定很生氣!
江曄搶走了嫂嫂,又欺負她,大叔一定不會放過江曄,更不會答應幫忙救江家企業了。
其實,她不在乎江家企業的安慰,她在乎的是父親的死活。
但在這一刻,她不想再去想江家企業,不想去想江曄,不想去想父親,什麼也不想再想。
只想自己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和大叔在一起。
這樣的自己,會不會很自私?
泡在浴缸裡,很久了,胸\口上還有江曄用力揉\搓的痕跡,馨怡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馨怡打心底裡痛恨死了三番兩次想要毀掉她清白的江曄!
爲什麼,爲什麼江曄要是她的哥哥?江曄爲什麼也要姓江!
“還沒洗好嗎?”
陸子豪沉靜的嗓音突然自浴室門口響起警惕的問道。
小丫頭沐浴的時間有些太過長了,曾有過小丫頭自虐的經驗,已平靜不少的陸子豪警惕的問着大步邁向浴室。
“快……快好了。”
聽到大叔的聲音和腳步聲,馨怡顫聲應着,急忙用浴巾想遮蓋住胸口骯髒的痕跡。
“別遮!”
陸子豪低斥着,擋住了馨怡的小手,胸\前被揉捏的青紫痕跡觸目驚心的暴露在浴室的燈光下。
“該死!”
一看到這樣屬於另一個男人的痕跡,想到剛剛江曄那個禽獸在小丫頭身上做的一切,陸子豪氣到渾身血液倒流,一種將江曄千刀萬剮的衝動逼得他整個人都快要爆炸。
“大叔,你嫌我髒了嗎?”
看着大叔緊握着拳頭青筋暴虐的樣子,馨怡膽怯的囁喏着,淚水唰的滑落下來。
相似的臺詞,相似的心情。
髒了,很髒了,被同一個人給弄髒了,馨怡心難受的絞痛着。
“上次,欺負你的也是江曄,對不對?”
陸子豪眸色陡然加深,警惕的問。
回想起上次在林家酒店撞見的種種,一個觸目驚心的的猜測閃過陸子豪腦海。
小丫頭沒有回答,但眼眸裡的驚訝和驚恐已經出賣了一切,陸子豪對江曄的憎惡又增添了一份。
“大叔,對不起,我又……髒了。”
馨怡怯懦而悔恨的囁喏着,不知道大叔深不可測的眼眸所表達的含義。
髒了嗎?嫌她髒了嗎?
陸子豪俯身,吻上小丫頭胸\口的痕跡,用力的狠狠的吻着啃咬着,想借此抹去另一個男人的痕跡。
該死的江曄,罪該萬死,但一個死字太便宜他了。
如果打官司,小丫頭的名聲不保,絕對不能用白道上的方法。
江曄,就留給用黑道的辦法去處置!
“丫頭,今晚的事忘了,你很乾淨。不要耿耿於懷,放心,江曄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大叔想怎麼懲罰他?”
馨怡條件反射的追問道,其實她不想關心江曄,一點也不想,但卻不得不能關心還臥病在牀的父親。
“這個你不用知道,只要知道江曄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今天累了,你早點休息,姚碧君的事不和你計較了,但從今後,你和江家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也不許再爲了江家的任何人向我求情!”
閹了江曄剁他兩根手指,比刀口組的脅迫更快一步讓江家破產。
剛剛小丫頭沐浴的時候,陸子豪已經給陳剛打了電話,這已經是他對江曄和江家最仁慈的懲罰!
陸子豪迅速將浴池裡的小丫頭擦乾淨,摟出浴室輕輕的放到牀上安慰着,也嚴正的警告着。
他再也不希望看到小丫頭和江家有任何關係!
*
“子豪,你怎麼偷偷回國這麼久?你都不打算再回日本管理黑風會了嗎?”
陸子豪的總裁辦公桌前,雷金鳳雙手環胸,翹着二郎腿,不滿的抱怨道。
“義父雖然死了,但黑風會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運轉,不再需要我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