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外人看來的確是人蔘更好,而呂文彥自己卻知道,功效都在靈泉上。
如果三姨能夠快速將藥丸給孩子吃下,那麼就能更多地補充到靈泉,若是等到人蔘中的水分消失了,再吃,恐怕就是普通的補藥了。
這些也不是呂文彥自己能夠控制的,他準備如果三姨並不給孩子吃,就準備自己去看完的時候給孩子添上一點靈泉。
這樣那個孩子也就不用擔心會治不好。
不過好在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三妹妹的孩子,他的腿漸漸痊癒了。
時間也因此過去了很久。
呂家在楊州生活的時間已經很久了,而生怕自己長姐會搶回自己位置的四妹妹躲在府裡,完全不出來。
辛大人這段時間因爲剿匪的事情心裡一團糟,他也因此常駐山下,發誓如果不能將匪患解除就絕不回家。
因此辛府全府上下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他了。
這些本來和呂文彥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那些土匪因爲和辛大人對峙的久了,竟然有一小部分逃下山來,他們混進城裡,想着能夠做一筆大的買賣。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羣土匪居然在偶然盯上了呂文彥的舅舅。
不是那個常年冷着一張臉的舅舅丁水俊,而是他們一家剛來就非常熱情的丁水華。
原本丁水華被自己哥哥處罰呆在府上閉門思過,這時間過了很久,從終於放丁水華出來。
因此丁水華一出門就像是撒了歡,在揚州城裡到處跑,除了青樓這種地方被家裡的母老虎要求不敢亂去,可謂整個揚州城他都逛了一遍。
他這樣的富家少爺,立刻成了賊人的目標。
這時候辛大人還在山中剿匪,他作爲從金國歸宋的代表人物,以武力強盛著稱。
而這夥賊人在揚州地界上也的確是爲非作歹。
賊人有一些逃脫,然後去了揚州城內,而呂文彥則被自己這位庶出舅舅拉着去逛鬧市。
“阿彥,我可是羨慕你羨慕得很!”丁水華看着呂文彥這樣說道。
他在能夠出門之後就和呂文彥玩到了一起,由於是本地土著的關係,對揚州城哪裡好玩都瞭如指掌。
因此呂文彥也樂得由這便宜舅舅充當導遊。
呂父呂母等人也不在意,因爲丁水華自己家裡就有一個母老虎,將丁水華管的壓根不敢去那青樓場所,而大哥丁水俊又將這個弟弟管的很嚴,所以想要去賭場卻又沒有什麼銀錢。
“我們今日就去嘗一嘗那醉雞!”丁水華一下打開手中摺扇,“那醉雞乃是一絕,等等必須要先去飄香樓挑選美酒,然後再帶去吃雞,這樣才配。”
金巧兒阿湘沒有跟出來,因爲兩個孩子這兩天纏得太緊。
於是只有呂文彥一人跟着,他無可無不可:“二舅舅,你要找什麼就快些,我還要去挑選風箏,過幾天要出去放風箏。”
丁水華一下急了:“什麼放風箏,我怎麼不知道,帶上我!”
呂文彥看着他笑了:“二舅舅,我是帶我兒子和兩位夫人一起出去放風箏,這個帶上你不太好吧。”
丁水華怒道:“有什麼不好,你年紀輕輕就有了兩位夫人,更是成親不到幾個月就兒子都有了,我那阿姐是一下孫子都抱着了,不像我,到現在要啥啥沒有!”
“這時候你是怎麼忍心讓你舅舅一個人呆在府裡,然後你自己離開的?”
呂文彥看着他:“這,主要是放風箏都是小孩子的嘛。”
“你兒子要去吧?”丁水華繼續說道,“你兒子要去,你問傑文德兩個弟弟要不要去?”
“這一下就四個孩子,加上我有什麼不好?我可以去給你們看孩子!”
轉爲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個二舅舅還是小孩子的性子,雖然看起來比他要大十幾歲。
“好吧,那二舅舅和我們一起去。”
“這纔對。”丁水華高興了,“你既然跟着你們家兩個夫人去放風箏,那麼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帶,你小子啊也不知道怎麼能娶到這樣兩個美人老婆,我告訴你先去買酒,再去挑首飾,然後我們去吃雞,到了下午,去買風箏!”
呂文彥點頭:“好吧,那就按舅舅說的做。”
“乖外甥!”
這樣說着兩人連忙去買了酒,由於買酒的地方正是順路,再去買首飾。
首飾店裡。
“這家店的首飾乃是全揚州城最好的,你呀給你的兩位夫人一人一件,你在這方面不要太木納,不然女人不喜歡的。”
呂文彥點頭,“我都已經是成親過的男人了,孩子都有了,哪裡需要就去討女人歡心。”
“這話可不對。”丁水華說道,“你看你大舅,我哥哥,他老婆去了廟裡求子嗣還沒有回來,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迫切需要一個孩子?”
“說明她和我哥的感情不好了,以至於求個孩子不去找我哥,反而去了廟裡求觀音!”
丁水華悄悄湊到呂文彥耳邊:“我哥壓根都不碰她,所以這去廟裡不是求觀音送子,而是求觀音填補二人的關係裂縫。”
呂文彥驚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二舅:“你好懂啊,還有大舅舅爲什麼兒不碰她啊?”
“我當然懂。”丁水華得意,“他們之間的關係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和我家夫人就處得相當好。”
“可是你家夫人不是母老虎嗎?”
丁水華一下怒了:“就你知道母老虎,你們都只知道母老虎多麼嚇人,卻不知道母老虎其實也別有一番滋味!”
他的話讓呂文彥目瞪口呆:“啊,你好懂啊!”
丁水華倒也不再說話轉身取過一邊的一串珠玉耳環遞給呂文彥,“呢,瞅瞅,雖然舅舅我沒有什麼送其他女人首飾的情景,但是我的審美卻是足夠的,這一串,只要是女人就不會守得住它的誘惑。”
呂文彥接過那耳環,心裡一陣嘀咕,不過這二舅舅似乎的確懂得不少,他也就上前準備去問那掌櫃的。
他剛要說話,忽然耳邊一陣尖叫聲,他愣了一下,連忙四處望去。
只見一個女人被刺倒在地,同時一個男人持刀對着自己,“小子,不想死就跟老子走。”
呂文彥暗暗冷笑,這幫人搶劫竟然都搶到了自己頭上,我這體格難道不是看到就要跑的那種?
於是他說到:“你要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馬上就要到秋天,秋後問斬有沒有聽說過?”
那賊人一愣,“少廢話!”
呂文彥正要上前一腳將這傢伙踢翻,原本已經躲到自己身後的二舅舅丁水華卻突然被另一個人一下拉走。
那人一下制服丁水華:“我勸你還是跟我們配合,否則恐怕這傢伙就要出事了。”
丁水華被別人逮住,一臉驚恐的說道:“阿彥,救我啊!”
呂文彥心裡憤怒,他從身上就掏出一把短刀:“你最好放下他,否則後果不是你自己能夠接受的!”
那賊人一臉的不屑:“你小子看起來人高馬大不知道能不能比我這刀還快?”
他帶着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身上破破爛爛還有一些刀傷,顯然曾經和人搏鬥過。
至於另外的一個人,也是一個鬼面具,“我兄弟的刀快得很不長眼的你就上來試試!”
他手上的刀輕輕一劃,丁水華就立刻脖子上出了血。
丁水華嚇得差點尿褲子,“阿彥,阿彥,我要是死了你要回去告訴我娘,就說兒子不能盡孝了!”
“還有我家裡的那個母老虎,告訴她她可以改嫁!”丁水華這時已經哭了起來,他臉上全是淚水,“還有我還有我姐姐也就是你娘,我們都沒有來得及相處一段時間就要陰陽兩隔,當你沒有能夠將你娘救回來,真是心痛!”
呂文彥被這個二舅舅說的臉上通紅,手上的刀也拿得不穩,就見對面的那個賊人又開始亂來。
那賊人一伸手就給丁水華來了一拳,打的丁水華哇哇直叫喚。
“好!你不要爲難我二舅舅,你想要什麼中午,一切都好商量。”
那些人卻哈哈笑了起來:“我們想要什麼,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呂文彥奇怪的說:“你們不就是一夥賊人嗎,還能是誰?”
那賊人卻神秘的說道:“我們呀就是特地盯上你舅舅來的,你這舅舅可是揚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富豪如今給我們當了豬肉,我們會好好對待他的!”
呂文彥心裡憤怒:“你們事先踩點,看來是一早就盯上了我舅舅,這些也都不說了但是既然我舅舅現在在你們手裡,只要能夠保住他的性命就行。”
他眼睛轉了轉:“你們既然已經踩點,那麼也應該知道我的大舅舅纔是丁家的家主,若是你傷到了他唯一的弟弟,恐怕這一切都不好收場。”
賊人看着呂文彥卻是冷笑:“我們一夥在這一帶呆這麼久,不管什麼人都沒有辦法能夠抓住我們,你呀五里只要回去跟丁家的家主說明,想要讓他弟弟回來,就準備好10萬兩白銀,到時候會有人繼續和你們對接。”
呂文彥連忙點頭:“不錯,我舅舅回去準備。”
他轉身就要走,那賊人看着呂文彥卻忽然計上心頭:“站住!”
呂文彥一下回過頭來,迷惑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
“你既然說你是你舅舅的外甥,這丁家乃是富豪,不可能讓自己家的女兒嫁給一般人,你也要和我一起回去!”
呂文彥聽了挑挑眉:“你們還真是貪得無厭。”
“不貪那是山賊嗎?”賊人上前就要綁住呂文彥。
他看着呂文彥的身板忽然升起一絲恐懼,在接近呂文彥的時候忽然後退,“你,先將手中的刀扔出去!”
呂文彥看着自己被綁起來的舅舅,隨手一扔將手中的短刀插在一邊的房樑上。
他攤開手:“這樣總行了吧?”
賊人點頭:“不錯,但是你給我回過頭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回頭。”
呂文彥只好照做,他一時之間感慨這幫傢伙竟然還挺懂。
這賊人看了一遍綁着丁水華的大哥一眼:“大哥咱們就把這小子也帶回山去,說不定還能多要一筆錢。”
那賊人大哥笑道:“不錯,就這樣幹了。”
另一邊丁水華大聲說道:“你們居然連我外甥都要綁架,這麼好就沒有人可以回去給你們送信了!”
賊人卻不着急:“送信這事豈不簡單?”
他轉頭看着一邊的路人:“你們誰願意給大爺我跑個腿?”
那幫人一見到事情竟然要牽扯到自己,頓時嚇得急了,一個個躲在一邊,離得遠一些的立刻就往外跑去。
賊人哈哈大笑:“誰幫我去也是做了件好事,有啥好怕的。”
他一下把丁水華踢到一邊掌櫃身邊,指着掌櫃說道:“你是這裡的掌櫃應該知道這傢伙是誰吧?”
那掌櫃瑟瑟發抖:“大老爺,我知道這位老爺是誰。”
“不錯,既然如此送信的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要務必要將這封信送到丁家,那個丁家的老爺能夠活下來你就是首功呀。”
掌櫃顫顫悠悠地接住了那封信,躲在一邊不敢說話。
賊人回頭看着呂文彥:“好了送信的任務也交代了,丁家的兩位少爺現在可以跟我走了?”
呂文彥不服氣的說道:“老子不姓丁姓呂!”
“哈哈哈,呂少爺那就麻煩你了。”賊人上前一下敲昏丁水華,接着走到一邊的呂文彥也給了他一下。
呂文彥其實並不怕這一招,只是這時候顯然昏過去要比硬扛着醒着要好,他就勢倒下,讓幾個成員將他板上了車。
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呂文彥和丁水華就此被帶走,至於他們是如何躲過士兵的監控,竟然如此順利地離開了揚州城就不得而知了。
呂文彥二人被擄走,很快,金店的掌櫃就將信送到了丁府,丁水俊立刻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和外甥,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時難以接受,氣的吐血,只是這事情必須立刻告訴呂母。
他強撐着去了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