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一亮,宗穎就帶人來風波亭提人,見到亭內倒了一堆黑衣蒙面人,不禁大吃一驚。
卻見彥崇與岳飛也倒在了地上,一看還有聲息,嚇得宗穎趕緊叫親衛擡起倆人,離開了開封府。
王時雍腸子都悔青了,金波旬玉花只有迷人之效,而無殺人的功能,離開了花香,不到一刻鐘人便能醒過來。
亭中在黑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但是錯失良機的王時雍捶胸頓足,只差沒有吐血了。
而在相府的秦檜得知這一情況後,臉上露過一絲絲的冷笑,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人生如戲,這種彥崇絕對是頂級的戲子。”
……
宗澤宦海浮沉半生,只是聽了宗穎的述說後便明白了幾分,又見二人呼吸勻均,於是就讓倆人在廂房休息,揮揮手讓宗穎等人出去。
屋裡沒人後,宗澤見彥崇睡得正香,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這猴頭,鬼精的象妖孽,還會被人麻翻?”
見彥崇並不言語,宗澤拿起隨身的劍鞘,一邊擊在彥崇的肋下,一邊說道:“到要看你能忍到什麼時侯。”
“宗老,醒了醒了,不睡了。”彥崇見瞞不過宗澤,一骨碌爬了起來,“宗老想要彥崇這顆人頭,直說便是,何必專門找風波亭這樣的所在呢?”
被彥崇將了一軍,宗澤瞬間氣勢全無,臉上也浮出一層後怕之色,“他們怎麼,怎麼就敢肆無忌憚的在開封府動手?”
彥崇和岳飛都站起身來,彥崇看着宗老笑着說道:“這是政治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見宗澤並不完全明白,彥崇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嘻笑道:“他們的殺招沒有取得效果,等會就看我們的了。”
宗澤看這架勢才知道主審官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不然這位子也輪不到自己,不過宗澤是一心爲國之人,並不懼怕雙方的權勢,只要佔着一個理字,就是官家,宗澤也敢頂上一頂。
“老夫不管你有什麼後招,等會開庭審案,該怎麼判就會怎麼判,你小子可被指望老夫會手下留情。”
聽完宗澤之言後,崇彥露出了笑容,“正要宗老如此,想你老鐵骨錚錚,何曾怕過事來。”
“哼,你拍老夫馬屁也沒有用,反正老夫和你們種家的交情不是一兩天了,你爺爺知道老夫是什麼人。”
彥崇打了一個哈欠,對宗澤說道:“昨夜一晚沒睡,困死了,我就在這椅上小睡片刻,等會纔好在堂上大出風頭。”
宗澤看彥崇沒有半點的緊張,估計心中早有安排,這次案件的水很渾,宗澤現在已經感覺到了,但是他就是這樣一個性格,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佔着理,心中就沒有一個怕字。
……
印月山莊,趙桓洗漱完畢,見吳玠已經在門外等侯,便笑着說道:“這裡的小娘滋味如何?”
吳玠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這幾天沾官家的光,在種家大郎這裡算是重新體驗了一回男人的舒爽,這地方以後我會常來,如果大郎敢不讓我來,我就……我就去告訴老種經略,讓他被爺爺打屁股。”
趙桓聽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招好,這招準靈,朕以後也會常常巡幸此莊,你們告訴彥崇,朕這次非常滿意,希望他能推陳出新,多發明一些玩法,朕一定重重有賞。”
吳玠連聲答應,低聲將風波亭一事給趙桓說了一遍,趙桓越聽那眉毛擰得越緊,聽到最後咬着牙說了一句,“看來東京城中還有不少女真人的同黨啊!”
……
今天的開封府熱鬧非凡,天剛亮就有不少知道消息的人陸續來到開封府,當開封府的衙役們打開大門,一衆人便蜂涌而入,那些衙役們都是眼力頗佳之人,見其中有不少京城的官員,也不敢阻攔,將開封府所有的椅子都擡到了公堂之上,仍然有不少品級低下的官員只能站在大堂之外旁聽。
由於大理寺已經被彥崇殺得血流成河,而開封府尹王時雍已經把主審的權限給了宗澤,所以今天和宗澤一起登上公掌的只有刑部尚書餘深。
還沒有開堂,開封府裡已經擠得水泄不通,宗澤到來之後,便叫將後面的人全部擋在府外,除了與本案有關之人或是朝廷大員,其餘人等一概不許再進入開封府內。
在一衆衙役的“威武”聲中,宗澤和餘深共同升堂,由宗澤主審,餘深則從旁協助。
直到此時,一衆官員才發現,不光官家沒來,正相秦檜和副相宇文虛中也沒來,如此震驚東京的大案,這幾位盡然全數未到,這實在令人費解。
有些機靈的官員,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想偷偷溜出開封府,不料開封府已被韓世忠和曲端引兵圍住,不許進也不許出,只好在心中暗暗叫苦。
“帶人犯。”
隨着宗澤將驚堂木一拍,種彥崇夜闖大理寺殺人一案便正式開審。
……
而在後宮,朱璉雙手叉腰,不停地在花園中踱步,顯得是心神不寧。
“姐姐真是關心則亂啊!”
聽着小萌新取笑自己,朱璉臉色一紅,輕啓朱脣說道:“你是不是羨慕啊?整個西軍都將你和大郎看成了一對,你什麼時侯讓他上門提親呢?”
小萌新立即睜大了眼睛,無辜地看向朱璉,“皇后姐姐,爲什麼你們總是要將我和大郎放一起說事呢?”
“因爲你們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啊!”朱璉挺着肚子,身子顯懷已經很明顯了。
“不用擔心我會反對你們,我和彥崇是有名無份的,這輩子不可能公開在一起,再怎麼也不敢吃你的醋呢。”
小萌新這一年多來長高了不少,雖然還是一副萌萌的模樣,但眉眼前多了一絲的成熟。
“皇后姐姐,這一年多你對我就象親姐一樣,甚至還要好,我也不瞞你,對彥崇我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完全是那種兄妹之情呢。”
朱璉聽後不禁吃驚不小,“大郎如此英雄,你就沒有一絲的動心。”
“是啊,一點都沒有,上次姑姑還問過我,我也是同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