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卿忠君愛國教出的兒子,自然非比尋常,聽內侍說常常在揚州的宣揚朕的功績,也好使天下衆人知道朕的愛民如子。”
說完眼睛一咪,“徐思夜,你可知罪。”
徐思夜自己銀子也使過了,並且將的那內侍哄的開開心心的,爲何會出現此等狀況,皇帝在上卻又不敢直言相問,心中一盤算,此事直言說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不如先認了錯。
“臣不知,還望陛下寬宥一二。”
徐思夜在心中斟酌了半天,發現只有如此是說,能不引起皇帝的反感,並且能夠讓自己知道癥結在哪,從而尋找到解決的辦法。
“徐大可是你父親的手下。”皇帝看見徐思夜真不知曉,也不在打啞謎,直接挑明瞭。
“徐大是草民父親的屬下,然而草民已經很久不見他,也不知他去了哪,哪若是有冒犯天顏的地方,草民求陛下寬恕則個。”
許思夜心中清楚,若是皇帝真要治徐大的罪,也不會來問自己,來問自己,一則是顯示自己的寬厚,二來的話就是讓自己求情,來表明自己依舊皇帝有效忠之心。
“父親在世時常常教導草民與下屬,希望自己與他們做一個純臣,又常常說陛下英明不可冒犯,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正確的,只要自己只要跟着陛下的決定去做,萬萬不會犯錯。”徐思夜膽戰心驚,回答了這番話又想到在書中人們回答往往先是稱讚皇帝如何如何英明,然後說出自己要始終誓死效忠的話來。
“你父親徐有成是個明白事理的,可是去世的早,倘若有一天你能夠科舉中榜,還等待着你來輔佐朕。”
徐思夜聽見皇帝說出這番話來,心中便想到皇帝已經是默認了自己的說法,並且不再追究徐大之事,而自己的那番話自然也贏得了皇帝的讚譽。
只是皇帝不可能僅僅爲了一個徐大便來到徐府,所以,徐思夜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陛下日理萬機,草民若有朝一日,能跟隨陛下一二也不枉活了這一輩子。”
徐思夜看着眼前的皇帝,又想起自己在網上翻閱到的,說宋理宗不喜歡處理政事,愛好吃喝玩樂,可是這樣的人怎會滿頭白髮。
“草民承陛下之旨修建這徐府,並且賜下了兩房親眷讓草民能享和睦之感,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惠,草民結草銜環也難以以報陛下的大恩大德。”
徐思夜心中明白皇帝正在興頭上,若是能趁此瞭解徐家的一些奉旨修建的事,也不免做了睜眼瞎被別人算計。
“朕何時賜給你兩房親眷。”
皇帝不解,看着眼前跪着的徐思夜,自己是下旨修建了徐府,並且賜下了許多銀兩,可是從未給徐思夜賜過什麼小妾通房丫頭之類的,不免讓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皇帝一時無話,自然不敢有人多言,衆人都只是呆呆的跪着,忽然看見旁邊有個內侍走上前去,慢慢的向着皇帝說道。
“是史大人在修建徐府時着意增添了許多,我想這是陛下您的意思並沒有多想,便按照史大人所說的去辦,從未料到這是大人的意思,還望陛下恕罪。”
修建了這徐府並且將是適齡年齡將要出宮的宮女,配給了徐公子,而這在之前也是已有的定例,那內侍面如土色,抖似篩糠面,見到皇帝發怒怎能不怕。
“史大人奉旨辦事,安能有你饒舌的地方,既然你如此的關心着徐府,便長久的留在徐府之中罷”
徐思夜一聽這話便知道是史彌遠已經成了氣候,皇帝暫時是奈何不得,而此次發落內侍,也只不過是小懲大誡,告訴衆人雖然是史彌遠處理政事的。
而自己仍舊是名義上的皇帝,若是欺凌自己不免遭到殺身之禍,使自己不再得以被輕視,而是史彌遠也因此失去了一位在宮中的耳目。
徐思夜看的心中一陣後怕,知曉自己的父親,同史彌遠勢成水火,而史彌遠的親信卻因自己的緣故被皇帝發落,他們之間的糾葛,這件事怎肯輕易罷休。
林瑜跪在地上,心驚肉跳,自己雖然與徐思夜無夫妻之實,但是皇帝怪罪起來不免誅連到林家衆人,而皇帝則是喜怒無常,若有一個不高興,恐怕便是林家的滅頂之災。
“朕此番前來,並非僅僅是爲了許大的事,而是這揚州地處天下之中,經濟商業發達,而朕聯蒙抗金,正是缺乏軍餉的時候,若能發動揚州商戶捐獻財物,充做軍餉,那麼大軍揮之北上,自然能收復丟失的煙雲十六州。”
皇帝得意洋洋的看着衆人,彷彿收復煙雲十六州便如同喝水吃飯一樣再尋常不過。
徐思夜早已知道了大宋的下場,而對於宋理宗的想法,並沒有多少認同感,縱使想直言,卻沒有言官可以直言犯上的權利,只能三緘其口。
“你是徐有成的獨子,徐家三代忠良,若是你有更好的想法,不妨說出來,朕寬宥你無罪。”
宋理宗彷彿窺探到了徐思夜內心的想法一般,望着跪在地上的徐思夜,眼睛一冷,便說出這番話來。
“既然陛下赦免草民無罪,那麼草民有一計獻給陛下,金與蒙古本就是我們的敵人,三國鼎立,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達到冥冥之中的平衡,若有人打破這個平衡,比如我們幫金或者蒙古,致使自己元氣大傷,脣亡齒寒,若是回過神來,下一個滅亡的,便是大宋啊。”
徐思夜看着眼前的皇帝,心中一橫也顧不得什麼機會,便直勾勾的說出這番話,“那依你看來,這朕便什麼都不做,任由異族的野馬踐踏我燕雲十六州,而我中原百姓則食不飽力不足,”宋理宗說這話時,已經緊緊的捏住了太師椅的扶手。
“草民所言,並非是指陛下什麼都不做,而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徐思夜相信,倘若有人對峙,這便是最好的方法。
朝堂國家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是宋理宗留給徐思夜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