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看着林瑜心中也是滿滿的愧疚感,若是自己不去牢中,而是着力於查揚州鹽務的話說不得,林瑜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而她腹中的胎兒也能保住。
第二日徐大所傳信的徐有成原來的僕人家將,一個個陸續的到來,到來之後看到徐思夜便跪下,狠狠得磕頭並說到,“我總算是看着少爺出息了,能夠重振我們徐府。”
雖然大多數人行爲方式都不同,但是徐思夜對對待他們的方式卻是千篇一律的相同,便是攙扶他們起來,並且告訴將來的徐府需要他們幫襯,最後是賞下一個金錠,就算是完成了這一切。
而此時大多數的家將僕人都會跪着,感謝徐思夜能夠讓他們再次進來徐府之後伺候的大恩大德。
徐思夜不由感嘆,若是自己,不可能會培養到,像這麼多如此忠心的家將僕人,從這裡邊可以看到徐有成陪養家將的手段。
徐思夜看着眼前的一切便想起從前徐大所說的,統率一家人要恩威並施,若是過於寬容會遭到下人們的輕薄,或是過於苛責,那麼下人便會感受到主子沒有威嚴,不能做到法出能行。
徐思夜等到正午之時便看見家將已經陸陸續續的來齊了,便想着帶着人去林府中爲林瑜討個公道,並吩咐好徐大看好徐府,讓人把娟兒拉了出來,一同去到林府也好有個當面對質的人。
“家中全部都仰仗你們了,你們都是我父親的心腹,這家中的安全皆由你們掌控,我回來便爲各位接風洗塵。”
徐思夜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番話,並把徐大拉到一旁,向徐大悄聲說道。
“如今這徐府之中我們也有了自己的人,那些賞賜下來的,舊人或者是帶來的人,若是看着不中用的便找個人牙子該販賣的販賣,該打發的打發,若是真的有資歷卻不忠心的人便打發到外面的莊子上去看田產。”
徐大一聽徐思夜這話便知道他是開始爲自己盤算起來,聽人常說攘外必先安內,只有顧好徐府之中的所有人,真顧好徐府的一切,自己才能夠對於自己真正考取功名,真正的振興徐府。
徐大是在徐有成身邊最久的,但凡是有利於徐府的決定,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當年從死人堆裡把徐有成背了出來,爲着看這個家便是一生的委屈,也沒有自私,徐思夜看着徐大,心中自然是感動不已,以後若是有機會必將給他尋一門好親事。
“若是林家有樣,你便這帶着這些家將打出來,也防止人家起不軌之心,倘若人家若是不發作那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也好敲打敲打林家,否則讓人家認爲我們徐家真是好欺負的。”
徐思夜看着徐大這一番,跟原來的醉酒大漢截然不同,也不多說了,反正徐大是忠於自己的父親徐有成的,總不至於虧待了自己。
徐府之中這一番光景已然是將徐府中的徐思夜作爲了主心骨兒,徐大的是管着徐府中的安全,一時間徐府如同鐵桶一般,外面的人伸手伸不進來啊,兩邊的消息也無法共通。
徐思夜心中已然有了盤算,並帶着娟兒以及四五個家將一直朝着林家浩浩蕩蕩的走去,走到林家門口徐思夜也不去敲門。
而是有一個家將上去狠狠的叫門,門砸了幾下,便看見有一個看門的門子,緩緩的將門打開,那門子一看那魁梧的身形,心已經發慌了起來。
“你來找誰?我在揚州從未聽過見過你這樣子的人。”
那家將也並不言語,只是大聲的說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是在林府看門的門子,我們家爺找你,你快快的打開門,讓我們進去,若遲了一時半刻,我便將你這門砸掉。”
徐思夜在後面卻聽得不住的笑了,找的這家將便如同自己的打手一般,自己不便說的話,也能透過他們的嘴說出來自己父親徐有成爲自己留下的人真真是極好的。
那門子向後一看發現徐思夜便站在那家將的身後,於是立刻打開了大門。
“老太爺早知曉過,若是徐府想合作,便迎接着你進來,徐府和林府從此親如一家,是來林家找事的那便請回罷。”
那門子聽說完這句話,眼見着徐思夜並不回答,便玩推門將門關住。
那家將怎看的如此,立刻將外面的門緊緊的推着,那家將久經戰場的是一個門子可比的,於是兩邊僵持不下,只聽見裡面傳來林耀洪的聲音。
“既然是侄女婿來了,還不快快的請進來,人站在外面,不是我林家的待客之道。”
徐思夜一聽這話,心中便考慮到,正好自己想進去了,便要分辨分辨看看,是否是自己的過錯,今日帶了娟兒,自己總不至於落了下風。
林耀洪看着徐思夜居然將一大羣人帶了進來,心中早已是忐忑不安,直至看到娟兒那求助的眼神心下便明白了一切,應當是娟兒說出了一切的事實。
林耀洪心中頓時一陣後怕,當時若自己狠狠心除了娟兒,也不至於惹出這檔子事兒,若是此事敗露,自己在林家的威信必然後一落千丈,而林家在商業圈中的名聲必然不好,從此之後上林家如何進行販賣鹽的生意?
林耀洪雖然心中害怕,但是徐思夜已經走了進來,心下無奈也便將許思夜引進了正廳之中,徐思夜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到了正廳的上首隻看着底下林耀紅。
“上次我來你說我並無任何證據,今日我帶了人證啊,看你還有什麼可以分辨的,我徐家院中的一切事都要交由你林耀洪來負責。”
林耀紅看着面前的徐司夜撲哧一聲笑道。
“你可不能憑藉娟兒一面之詞便將整個事情推脫到我林府頭上來,誰知你是不是又扣了娟兒的親眷來讓他誣陷攀附我林府。”
許思夜一聽,這樣一來反倒是成了自己的不是,而自己最主要的優勢變成了對自己真正不利的證據,自己不得不找個新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