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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至少還有兩更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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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小院門,儘量讓自己身法輕盈些,小心關上,耳邊一聲“吱呀”都覺得如驚雷震耳。
幸虧風雪漸大,這聲響,想必是驚動不了屋內的清雅吧。
只不過,被安樂侯這一囉嗦,弄得我回來的遲了,又丟了清雅喜歡吃的東西,不由自主產生了“鳳寧歡啊鳳寧歡你做人真失敗啊真失敗”這種深刻的感想來。
於是心虛。
躡手躡腳地開屋門入內,探頭探腦看了一會兒,顧不上拍打身上重重雪片,先向着自己的小屋內而去。
我爲了救人,在雪中摔了那一跤,雖然不至於骨折之類,然而畢竟天寒地凍,何況又摔得重,身上幾處淤青是少不了的。
方纔回來的路上,腰都在發酸,腿也隱隱作痛,尤其是膝蓋跟大腿臀部處,幾乎讓我想折根樹枝假扮殘障人士拄着回來。
這幅狼狽樣子,先需要遮掩一下,莫要給清雅看到纔是。
正順着牆根向着自己的西廂房內溜。
東廂內一聲輕輕地咳嗽:“是姐回來了嗎?”
我呆站在原地,張口回答:“啊……是,清雅,你醒着?”
急忙低頭,慌亂地拍了拍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塵土,不過袍子倒是有被雪打溼了一些,除此之外,應該還好。
我昂首挺胸向着清雅的房間而去。
撩開簾子,直入眼眶的,是靠在炕頭上的少年,瘦弱的身子裹在厚厚的棉衣裡,一張臉微微蠟黃,只雙眼兀自清亮。
見了我,少年瘦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溫聲說:“你回來了。”
我小心蹭過去:“清雅,餓了嗎?”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倒是並不冷,又握握他的手,溫溫的,還好。
少年搖了搖頭:“我聽外面風聲甚急,爲你擔心呢。外面很冷是不是?”
“不太冷,只不過風大就是了。”
口不對心的回答,我轉身,去撥弄那小火爐:“你要是餓了,稍微忍一忍,我立刻做飯給你吃。”
“嗯。”乖乖地回答。
我心頭輕嘆,將爐火挑的旺了些,伸手,入懷中掏了掏,掏出一包乾糖來。
幸虧我很有先見之明,將這一包薑糖藏在懷中,纔沒有被那安樂侯盤剝去。
真是後悔,爲什麼沒有將那酥肉也藏進去,不過……就算如此的話,怕也是逃不出那人賊眼的,明明轎簾子垂的密密實實,卻能察覺我手中提着物品,假如我都塞到懷中去,保不準他會問:“鳳寧歡,你懷中鼓鼓囊囊的是什麼?”
囧死人了。
“清雅,你若是覺得冷,就吃點這個。”
我是很易受寒的體質,而且整天在衙門裡坐着抄錄東西,雖然也有生火爐,不過到底是抗不過那股寒氣,於是經常嚼兩片乾薑糖來吃,吃過之後,肚子裡暖暖的,會好過很多。
本來給清雅的好東西,被人搶了去,雖然清雅向來不會吵着讓我要什麼東西,我仍舊覺得不過意。
這個半路穿越得來的弟弟,讓我很是疼惜。
他不愛說話,也不喜歡煩人,總是默默地,有時候我甚至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天生身上帶病,據說活不過十八歲,眼下他已經十五歲了,過年之後便是十六,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他多久。
我身邊空空,這一年來,清雅已經漸漸成了我的生活支柱,之所以能夠在這陌生的年間活下去,之所以可以容忍那麼重而枯燥的工作,多數是因爲有清雅在。
我甚至有些不敢想,假如有朝一日清雅不在,我……會怎樣?
可是,可是……想太多無用,不是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綿薄之力,在清雅好端端於我身邊的時候,好好地照料他,讓他開心,見他歡顏,便是我最大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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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伸手,接過那包薑糖,拿在手中捏了捏,說道:“姐,我不愛吃這個,你自己留着吧……”
說着,又給我塞回來。
我的臉色有點訕訕的。我知道清雅不很喜歡吃糖,可是我身邊又沒有別的什麼好物,只好……
只好伸手,接了過來,不知要說什麼好,剛想起要去做飯,忽地聽到清雅問道:“姐,你的衣裳怎麼溼了?”
我有點緊張,“啊”了一聲,急中生智,說道:“我……外面路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清雅皺着眉看我,似乎在分辯我是說真話亦或者撒謊騙他。
我無法面對那麼清澈的眼睛,就算我撒謊是爲了他好,爲了不讓他擔心,卻仍舊無法面對這少年純真無瑕的雙眼。
“我……我去做飯。”我慌忙說。
清雅也沒說什麼,我轉身向外走,卻感覺身後清雅仍舊在看着我。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雖然不過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可是我總覺得,清雅的心,我是摸不透的。
這只是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而大多時候,我卻覺得,我跟清雅,是相依爲命的,他只是個單純的少年,只是沉默寡言了些,而我又太過敏感。
我叮叮噹噹地在廚房內忙了起來。
我的廚藝不好,頂多就是放油下菜然後翻炒三部曲。
幸虧清雅也不挑剔。
兩個人如此相處了一年,我也逐漸地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清雅下來,用過了飯菜之後,圍着桌子,問我白日在衙門之中的事情。
我本是想將那不可一世的安樂侯的故事說給他聽聽,可是因爲那人實在是太刺心了,一想起那雙銳利的眼睛我就不舒服,於是索性不提。
只閒散地說起天氣之類的。
清雅並不去睡,剛吃過飯,我也不希望他立刻回去躺着,對胃不好。
清雅靠在桌邊上默默地看着燈影,我便回房內,拿了一本書出來,靠在燈下緩緩地看。
清雅曾經問我,看的是什麼。
我只含糊其辭,說是在衙門庫房內找到的一本閒書罷了。
清雅便不再問。
可是,我看着那典雅花紋的書皮,上面寫着四個現代簡體字:聊齋志異。
蒲松齡大神,原諒我吧,我居然,將你帶到了大宋年間。
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啊,欲哭無淚,誰叫我這次旅行,心血來潮帶着的只是這本書呢,圖他體積小,重量輕,佔地方少,容易攜帶。
而隨身帶來的其他,比如筆記本,比如相機,比如那些不能暴露的衣裳,早就被我挖地三尺,藏了起來。
此事對清雅也不能說。
否則的話,我怕一直淡然乖巧的他,會反目認爲他的老姐是妖怪。
其實留着那些東西也無濟於事,雖然是現代科技,到底是能量有限,就算是用,也不過能用幾次便就徹底“死機”,索性早早地就先藏起來好些。
我尋了一個很機密的所在將那些東西藏起來,心底還帶着一絲期望:若有朝一日,我能夠找到機會回去的話,在回去之前,再去將他們挖出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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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聊齋志異》被我反覆翻看,還不捨的一下子看完,看了將近一年,還只細細咀嚼了三分之一。
看了一會兒,眼睛痠痛,伸手揉了揉雙眼,卻對上清雅看過來的目光。
靜靜地目光,似不知看了多久。
我一呆,旋即微笑:“看什麼呢?我一時入迷,竟忘了時間,現在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吧?”
清雅見我問,轉開目光去,說道:“嗯,也是,我剛纔出神……”
我起身,將書隨意放在桌上,走到清雅身邊,輕輕地扶起他的手臂。
少年的身子很是瘦弱,手臂瘦長,壓在我的胳膊上,我用力握着,扶着他進屋子去。
清雅因爲常年病着,身體總是稍稍弓着的,饒是如此,卻仍舊比我高出一些。
可是這相處的一年來,常常見他以手掩嘴輕輕咳嗽,或者扶着桌椅之類微微躬身難受的樣子,我竟沒有機會得見,一個健康活潑少年挺身活動的姿態。
看過不少大夫。
我每個月的薪俸,有相當一部分是花在藥物之上了,可是清雅的病卻總不見好,我四處打聽名醫,然而一個個的名醫在替清雅把脈過後,都會面露異色,然後大搖其頭。
一幫庸醫,哼!
每當這時侯,我都會感嘆……若是在現代的話……立刻去做個全身透視,亦或者其他……
呃,想的太多了。
我嘆息。
將清雅扶着上牀,替他蓋好了被子,又將小爐子弄得旺盛了些,轉身要離開。
清雅忽然說:“姐……”
我站住腳,看他:“怎麼了?”
清雅說道:“今晚太冷了,你的屋子內沒有炭火,姐,你就……”他看着我,慢慢地說,“跟我睡一塊兒吧。”
我聽了這話,赫然大驚,一股異樣的感覺,從頭麻到腳,再從腳底慢慢地倒回去,一剎那簡直是頭重腳輕,身子飄飄,,驚魂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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