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品的起居郎,若非職責所在,按品秩都沒有參與朝會資格的六品起居郎,居然敢在官居一品的宰相府大鬧一通,還故作瀟灑的丟下一句“我要參你”轉身離去,這不能不說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張狂,如此無知,讓那些知道了此事的朝中官員無不驚歎,驚歎於秦天德的張狂,更是驚歎於秦天德的無知。?
難道他不知道,以他的身份,在朝會上根本沒有說話的份麼??
不管別人怎麼想的,達到了目的的秦天德帶人返回了里仁坊自家的府邸,一路上又順道去了趟太平坊,讓秦三帶人預收了下個月的保護費。?
但凡有商家敢不從,立刻命人一通打砸,臨安府尹派來的差異得知鬧事的是昨日剛剛毆打了秦熺的秦檜之侄秦天德,哪裡還敢上前制止,當即掉頭就走。?
那些不從的商家,大都是自持身後有人的大號商鋪,一般的商鋪以及小商小販們看到秦天德的架勢,當即老老實實的繳了下個月的保護費。?
其實秦天德收的保護費並不高,有的小攤上,看到攤主年紀老邁又或者是孤兒寡母的,基本上秦天德只收了十個銅板就了事了。?
對於這些商販們,他們只希望秦天德能夠說話算數,收了保護費後真能保他們一個月內生意平安,那就值得了。?
平日裡這裡也有收保護費的,但大多都是一些地痞無賴,而且收的費用也極高,相比來說,秦天德開出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等到回到府中,已快到酉時,快要開飯了,可是秦天德的事情還沒有辦完。?
他來到書房,用其自制的簡易鉛筆寫了一封請帖,然後將秦三叫到了書房。?
“三兒,想不想賺些銀子?”?
秦三正在吃飯,聽到秦天德召喚,嘴裡的飯菜都還沒有完全嚥下就匆匆跑來了。一聽秦天德說有銀子可賺,當即樂了:“多謝少爺賞賜,小的就知道,只要跟着少爺,銀錢一定少不了。”?
“這回不是本少爺賞你,而是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秦天德就是喜歡秦三的這種性格,有時候很多事情都需要秦三來辦,說着話將桌案上剛寫好的請帖遞給了秦三,“你替少爺我將此請帖送去。”?
“小的遵命!”秦三接過了請帖,問清了地址,轉身就要離去,可是剛走到門邊,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少爺,您說有銀子賺,可是指小的送去請帖後對方會有賞賜?”?
“錯!”秦天德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水,“你去的一路上一定會有許多陌生人不小心撞到你,你要發火,大罵對方,然後扯着對方不讓其離去,讓其賠你銀錢,明白了麼?”?
聽完了秦天德的話,秦三有些發傻,想了半天也想不明吧,於是有些遲疑的問道:“少爺,你怎麼能夠肯定小的一定會被人撞?還有,就算小的被人撞了,人家會賠銀錢麼?就算賠了,那才能賠幾個錢?”?
“怎麼你連少爺我的話都不信了麼?每個撞你的人,至少可以要他二十兩紋銀,聽明白了麼?”?
這些事情秦三自然是聽不明白的,不過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家少爺只要說他有錢賺,那就必定有錢可賺,回想前年還在錢塘之時,“宰魚腩”的典故秦三至今記憶猶新。?
秦三這一路上的確如同秦天德所說,剛出了里仁坊,上了天街,就接二連三的遭逢不幸,各種各樣的人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撞倒了他,並且將他懷中的請帖都“撞”了出來。?
秦三本就有傷在身,被這麼狠的撞到在地,當然火大,扯着對方就是一通咆哮。結果每個撞了他的人替他拾起請帖後,都似乎很想快速脫身,因此面對秦三那近似於勒索的條件,很痛快的答應了。?
秦三的條件很簡單,賠償三十兩紋銀。?
原本只需要兩刻鐘的路程,讓秦三生生走了將近半個時辰。起初是因爲被人撞倒後何人糾纏耽誤時間,等到他發現真的如同秦天德所說的那般,他就有意放慢了速度,甚至看到有生人靠近的時候,他還會有意迎上去。?
不過等到他被撞倒十幾回後,就再無人撞他了。?
今夜,對於臨安城許多重臣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尤其是得知請貼上寫着“大宋六品起居郎秦天德代已故嶽元帥相邀”的字樣,這些人心中的疑惑就更加重了。?
秦天德居然先是拜訪了鹹安郡王韓世忠,然後有帶人打上了左相趙鼎的門,最後居然派下人去宴請那個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道說真的是秦家叔侄內訌了?秦天德莫非瘋了不成,難道以爲僅憑給官家畫了一幅畫像,博得了官家歡心,就以爲可以跟秦檜分庭抗禮了?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可問題是,這三個人明明都是跟秦檜有過節的,秦天德一訪一鬧一請,可秦檜對此卻沒有任何反應,這是爲什麼呢??
秦天德也沒有歇着,等到過了一更天的時候,他孤身一人來到了後院,來到了嶽銀瓶的閨房門口。?
“瓶兒,你還沒睡吧?”?
“明知故問,沒看見我房中還點着燈麼!”正坐在房中再次翻看着《桃花扇》的嶽銀瓶,聽到門口傳來秦天德的聲音,心中就是一喜,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繃着臉打開了房門。?
嶽銀瓶雖然開了門,但卻擋在門口,沒有半點將秦天德讓進去的意思。?
“瓶兒,你讓開,讓我進去啊!”?
“哼,我還是個姑娘家,你這麼晚了來我房中,難道就不替我的名聲考慮麼?如果傳揚出去,叫我以後如何做人!”嶽銀瓶雙手把着門邊,面無表情的看着秦天德。?
“你真的不讓我進去?”秦天德看到嶽銀瓶的這個架勢,也就不再硬闖,嬉皮笑臉的問道。?
“不讓!”嶽銀瓶臉色變得有些發紅,只不過揹着房中的燈火,秦天德看不出來。?
“既然你不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秦天德說着話向前邁出一步,雙手從嶽銀瓶腰間穿過,直接將嶽銀瓶抱了起來,邁步走進了房中。?
“呀,狗官,你放開我!”嶽銀瓶早就想到秦天德會是這般,可事情真的發生後,她仍舊難以適應,紅着臉不停的掙扎,同時口中小聲的呵斥道。?
秦天德才不在乎嶽銀瓶的呵斥,女人有時候就是口不對心,他感覺的出這正是嶽銀瓶想要的。?
抱着嶽銀瓶進入房中,他用腳後跟將房門磕上,先是看了眼屏風方向,然後徑直走向圓桌旁,坐了下來,讓嶽銀瓶坐在自己腿上。?
“狗官你想幹什麼,你昨日不是負氣離去了麼,爲何今晚又來找我?”坐在秦天德大腿上的嶽銀瓶臉色羞得通紅,低着頭秉着呼吸,小聲的問道。?
“好吧,昨日是我錯了,我是不想面對那個趙茜,所以才藉故離去的。”?
聽到秦天德認錯,嶽銀瓶除了驚歎趙茜判斷之準,心中的擔憂也消散了。她低着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頭,輕聲說道:“狗官,其實那趙茜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你不要再那麼對待她了好麼?昨日你離去後,她曾告訴我說,她是一個苦命的女子。”?
“瓶兒,莫要太輕易相信比人,趙茜的心機不是你能想象的,我都不一定是她對手,要不然我爲何不願見她?”?
“不是,是真的!”嶽銀瓶連忙搖頭,“你不知道,昨日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得到她身上流露出了傷感,她往日在金國時,一定遇到過很多不幸。狗官,你的手在幹什麼!”?
秦天德並不想多談趙茜,再加上身體的本能反應,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分作上下兩路,在嶽銀瓶的腰間緩慢的上下游走。?
嶽銀瓶再度低下了頭,由於過度緊張,鼻尖已經冒出了汗珠,不停的小聲阻止着秦天德。?
看着嶽銀瓶那彷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的小臉蛋,秦天德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是一口,哦,親了一口。?
“呀!”房中先是發出了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幾乎同一時間,又傳出了“啪”的一聲。?
秦天德徹底無語了,忍着臉頰處傳來的火辣感覺,無奈的看着懷裡的嶽銀瓶,心中不停地感嘆,有功夫在身的女人當真的招惹不得。?
嶽銀瓶也發覺自己做的過分了,連忙擡起頭,看着秦天德說道:“狗官,疼麼?誰叫你輕薄於我,剛纔是我下意識的反應。”?
“被你打習慣了。”?
看着秦天德說的可憐,嶽銀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好吧,我讓你打回來就是。”?
“這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出人意料的是,秦天德居然順着嶽銀瓶的話茬應了下來。?
“你真的要打我?”嶽銀瓶難以置信的看向秦天德,根本想不到秦天德真的會要打自己。?
“那當然,這是你自己提出的,你可不要反悔。”秦天德繃着臉說道,哪還有剛纔的柔情。?
內心失落的嶽銀瓶心中有些泛酸,把眼一閉,賭氣般的說道:“打就打,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天德忽然雙手反剪嶽銀瓶的柔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嶽銀瓶的臉蛋上連親了三口。?
“狗官你。。。”?
嶽銀瓶連忙睜開眼睛,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到秦天德在自己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瓶兒,我用嘴打你了。”?
再然後,她就感覺到一雙火熱的嘴脣壓在了自己的櫻桃小口之上,緊接着,那火熱中似乎鑽出了一絲柔軟,撬開了自己的皓齒,在自己口中肆意散發着濃濃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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