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還在空白之中,腦子一瞬間雖然已經開始回魂,但卻並沒有完全回到自己的身體之內,一聽到這種古怪的聲音,自然會有點好奇的看上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道金光從天而降。
“啊!”這是王廣在人世間發出的最後的一個字,他其實到死都沒想明白爲什麼這個矮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和這麼大的力量,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刀怎麼會這麼鋒利?還有盾牌,怎麼會用盾牌殺人?一系列的問題都讓他想不明白,但又能怎麼樣呢?這些問題都會被他帶到地獄裡面去,這一次是死定了!
張貴一盾牌就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和鋒利的盾邊輕易地切斷了王廣的上半身,半截身體直接從王廣的身體上慢慢的滑落下來,然後鮮血就像是火山一樣迸發出來。
張貴一步就趕了上去,他還想依照自己一貫的風格將對方的人頭提起來,可剛一伸手就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少了一隻手,當即就有點意興闌珊起來,好在此時後面的士兵已經跟了上來,一把將王廣的人頭撿了起來,高高的舉在了半空之中“大將軍張貴已經將敵酋斬殺!剩下的人還不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更待何時?”第一個聲音響起之後後面便有無數人跟着一起吶喊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喊聲傳遍了戰場。
張貴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的,也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舉刀向其他人逼了過去,心理滿是得意“看來還是老子奸啊,根郭破虜把這把刀要來了,還真別說,郭大俠打造的這把殺虜刀真是鋒利無比。”張貴的確是比較賊的,他畢竟少了一隻手,就算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彌補一些缺陷,但問題是他還是非常習慣用一些武器作戰的。
開戰之前他特意找到了郭破虜,不過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這把刀也是人家的家傳之物,就這麼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自己開口郭破虜就把自己的刀拿出來,交給了他。
“大哥,你馬上就要上陣了,沒有合適的兵器實在太不像話了。我之前也和我爹說了這件事,他也想親自爲您打造一把合適的兵器,但現在咱們手裡沒有好的材料,就算可以製造出鋒利的武器,但絕對沒有這柄殺虜刀可以切金斷玉。等我們手裡要時真的找到好的材料一定給您做一把上好的兵器,不過現在您還是就用我的這把刀吧。”
“這個,不是太好吧?”
“哈哈哈,有何不好的?這柄刀就是爲了可以殺韃子,我這一次是絕不可能上陣了,所以我還是覺得這柄刀給您去多殺韃子,是對這把刀最大的好處。”
張貴本來就想要這把刀,現在人家先說話了,自然也就不能推辭了,所以說了幾句之後也就把刀留下了。不過在私下裡他可沒有試過這柄刀的鋒利,畢竟他也不願意把刀的鋒利浪費在別的事情上。可誰知道這一次試刀效果卻非常良好,一下子就把對手的重劍砍斷,而之後他也看了這把大刀,一點問題也沒有,心裡不禁再次對郭靖挑大拇指,這個大俠的鍛造能力的確非常厲害。
張貴了卻了心裡其他事,當即拎着刀領着他的士兵朝着那些王廣的死士衝了過去,那些人一時間也全都呆住了。
如果這個時候王廣還沒有死,那麼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和這些決一生死,可現在的問題卻是王廣已經戰死了,而敵人卻氣勢洶洶的迎面而來,這讓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不過此時張貴他們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然後這些人再次朝他們扔出了一大堆黑色的東西,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什麼手榴彈了而是燃燒彈。
自從張順研發了新式火藥,實際上他對於硫磺、硝石這些東西的需要量大減,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在神農架找到了石油,這種東西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只要扔出來便一樣具備恐怖的威力。
砰地一聲之後火焰就躥起了至少一丈,那些本來還在猶豫着是不是要繼續打下去的騎兵立刻就被火焰包圍起來,殷紅的火焰中帶着黑色的東西,彷彿是從火山中吐出來的岩漿一般,而滾滾的黑煙還帶着刺鼻的味道,這讓那些士兵們全都頭昏眼花,不過這個時候張貴和他的士兵們卻已經戴上了雙層棉花口罩,雖然談不上能夠完全隔絕所有的毒氣,可還是要比沒有強得多,這也保證了他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還是保持着很高的戰鬥力。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靠的太前,這個時候的火焰正在最炙烈的時候,就算只是在旁邊看着也會讓人喘不上氣來。
“狼冼兵,上來!”
隨着各個的班長、連長髮出命令,狼冼兵已經快速衝到了第一線,他們手裡的狼冼此時就是最凌厲的武器,三米多長的鐵樹不怕火燒也可以讓人保持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但很快他們也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種火焰的確有點太過於恐怖了,經過幾次的穿刺之後狼冼竟然有些已經燒斷了,而後面的士兵根本就上不來,剛纔的燃燒瓶竟然成了他們自己給自己佈置出來的屏障,這也讓張貴很是惱怒,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站在那裡大聲的叫罵。
沒有被燒到的士兵們終於找到了機會,他們可以從容地調轉馬頭朝後面跑去,這個時候他們想的就是儘快逃跑。這條長龍一樣的行軍隊伍此時已經被一刀切成兩半,前面的一半已經大部分陷入了雷區,至少是他們自己認爲的雷區之中,大部分都已經崩潰了,他們都聽到了王廣已經戰死,而此時這支只有一千多人的部隊已經開始喊出了投降不殺的口號,這讓不少人都動了心思,但畢竟面前只有一千多敵人他們可是有上萬人的,要是現在投降會不會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