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欣回來的時候,顧卿爵剛好出去。
斂秋笑道:“王爺要是知道自己多等半刻就能等到王妃,一定不會出門。”
時恩:“要不是宮裡那位派人傳了三次,他會捨得走?”
一大早就去他的院子將他弄起來,就爲了讓他傳音問蘇亦欣行程,得知她今天啓程回來,高興的就坐在他院子裡等,一會就讓他問一下到哪裡了。
他成了他們夫妻那什麼的一環。
到現在都覺得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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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爵都四十九了,今天就跟愣頭青一樣,不就是回宗門一兩個月麼,蘇亦欣又不是沒一個人離開過,好幾次一離開就是幾年,那個時候也沒見顧卿爵這麼激動。
顧卿爵想說:那個時候你也不在啊,怎麼知道他不激動?
蘇亦欣知道時恩不是嫌棄,就是單純的嫌棄……
好吧,蘇亦欣聽的心裡還是暗爽的。
“師父,你是我師父,就是他的師父,能不能對他好一點?”
時恩瞪大眼睛看着蘇亦欣,罵道:“我這是收了個逆徒啊,這麼說你師父,我對他還不好?”
要是不好,在天還沒亮顧卿爵就來吵醒他時,就直接把人給扔出去了。
打擾人睡覺,很缺德的知道不!
蘇亦欣回到自己的院子,剛洗漱好,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長公主府,顧卿爵就回來了。
“你不是進宮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半路突然身體不適,告假!”
陛下召見,中途告假。
勇!
“你這樣會不會不好,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是生病啊。”
顧卿爵揮手讓伺候的丫鬟出去,伸手抱住蘇亦欣的腰身,脣壓了上去:“有病,相思病。陛下肯定懂!”
“我等會還要出門……”
接下來的話,顧卿爵不給她說出來的機會。
一個時辰後,兩人坐上去長公主府的馬車,蘇亦欣指着外面的大太陽:“你看看,都快晌午了,這個時候登門,得留午飯。”
“左右就快成兒女親家。”
夫妻倆登門,早就有人門口等着,人一到就將人引去花廳。
蘇亦欣見到長公主,率先開口:“今日出門有點晚了!”
長公主也是過來人,這一個多月蘇亦欣都不在京都,這一回來,這個愛妻如命的顧卿爵還能忍得住?
自是要……
出門晚她也料到了。
“長公主,這次來,是想跟長公主明確一件事,若是長公主願意,我們夫妻倆會盡快託媒人上門。”
長公主笑道:“我自然是樂意的。”
之前女兒還沒開竅,她也不好說,現在兩個孩子的感情很穩定,她對顧家也很是滿意。
對孩子來說,能嫁進顧家,是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事情很順利,說完這個事,顧卿爵和蘇亦欣起身去看韓疏密。
韓疏密這一年身子愈發的不好,已經很久沒去上朝。
夫妻倆既然來了,肯定是要去探望一下。
“本宮與你們一起。”
長公主一直都居住在韓府,不過她另居一處,去東院那邊需要跨過中間那道月亮門。
長公主已經派人前去通傳,等他們到的時候,韓夫人已經等在那裡。
夫妻倆行禮:“突然到訪,恕我倆冒昧。”
韓夫人:“晉王,王妃這麼說太客氣了,你們能來看主君,老身高興還來不及,快請。”
兩人進去,蘇亦欣已經感覺到死氣。
記得史書上記載,韓大人是在公元一零七五年就病逝了,且是去相州就任的時候病逝的。
如今已經是公元一零七七年,韓疏密依舊在京擔任疏密一職。
史書上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
韓疏密人還是清醒的,就是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見顧卿爵來了,還笑着打招呼。
顧卿爵留在屋子裡和韓琦說話。
韓夫人帶着她和長公主出來,就在隔壁的屋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聽韓夫人的語氣,是知道韓琦時日無多,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這也好,也不至於人沒了,一時無法接受。
聊了會,韓夫人突然道:“有句話,老身也不知道該不該講。”
“母親,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講的。”
蘇亦欣亦是點頭:“夫人但說無妨,晚輩聽着。”
“我知道淮安那個丫頭跟你家孩子郎情意切,你父親的身子你也看到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今年。我是想着要不是就抓緊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
萬一有個什麼,孩子得守孝。
不是生生的又將這兩個孩子給耽擱了!
蘇亦欣其實也是有這層顧慮,所以從青羽宗回來就給長公主遞了拜帖,就是想早點將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
顯然長公主也是這個意思。
“母親,這次淑陽王妃來,就是與我商議這事。”
韓夫人點頭:“那就好,我擔心的事情,也算是落地。”
長公主留他們吃午飯,午飯後夫妻倆去了齊王府,說明來意後,齊王妃道:“這個媒人,我當定了,放心一定將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孩子的事情的確很順利,婚期定在九月,不冷不熱的時候。
顧言珩的婚事定下,京中倒是有些人家來顧府問顧言笑的婚事。
年紀是有些大,可他們都清楚顧言笑是修煉之人,大個幾歲怎麼了,自家族人之中又不是沒有門當戶對得到修煉之人。
當趙瑞得到消息,哪裡還坐得住。
當天夜裡就直接讓潘公帶他來顧府,。
顧言笑看着突然出現自己院子的趙瑞,也不算很意外。
“你知道我會來?”
“不知道。”
趙瑞走近幾步,離顧言笑只有幾步的距離:“笑笑,你真的要嫁給別人嗎?”
“你這消息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別管我哪裡聽來的消息,我就想告訴你,我不同意。”
顧言笑道:“先不說我是不是要嫁,就說你憑什麼不同意?”
“憑我們兩情相悅。”趙瑞,“你不要急着否認,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同樣我心裡也有你,這麼多年,你應該明白我的心。”
顧言笑:“我明白又怎樣,你有你的使命,放不下江山,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嫁給你。我們註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