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說的好冠冕堂皇。
“你成魔沒有問題,但不要牽連無辜之人,我且問你,青妙爲何會去京都,是她私自去的,還是你派她去的?”
霧隱派離開封數百里,夏尋薇是後宅婦人,如果不是青妙主動尋上門,她哪裡有機會接觸到。
“現在說這些,已經無關緊要了,封少宗主,你既然知道本座已經入魔,我斷然不會讓你活着離開。”
“哦~”
蘇亦欣:“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鄔羅生是合體後期修爲,入魔後戰鬥力會大幅度提升,但也不會說直接從合體後期跨越到大乘期。
只要還是合體期,蘇亦欣就有把握揍扁他。
蘇亦欣右手往前一推,在頭頂上方的琉璃鏡如流星劃過半空,對着鄔羅生的面門攻擊而去。
他們的宗主已經親口承認入魔,自不會有人幫他。
另外兩個長老,也是退到一旁。
偌大的空地上,只有蘇亦欣和鄔羅生不斷交織的身影。
你來我往,試探幾番後,基本能確定鄔羅生體內所生的就是心魔,他入魔的原因剛纔已經說出來,就是心有不甘,不忿。
後殿又是一陣轟鳴聲。
蘇亦欣操縱着琉璃鏡往後殿飛去,又祭出小白,小白刀身瞬間變大,成爲長劍的模樣。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他已經完全被心魔控制,汪長老不一定打得過青妙,還不去幫忙?”
兩個長老這纔回過神來,“哦”一聲,果然飛去後殿。
而此時的鄔羅生,目光幽幽的看着蘇亦欣手中的小白。
他心中畏懼。
那柄長劍到底什麼來歷,爲什麼對他有如此威懾力?
“看來你對我手中的這柄神劍很感興趣,它叫滅魔神劍,也期待和你交手。”
鄔羅生聽後眼裡明顯有恐懼之感,握着長劍的手不自覺的翻轉,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看劍。”
蘇亦欣足尖輕點,滅魔神劍直指鄔羅生面門,後者提劍去擋,在觸碰到滅魔神劍之時突然斷裂,他瞳孔一震,下一刻滅魔神劍橫掃過來,他迅速扔掉手中的劍柄,驅動魔氣去抵擋。
可這魔氣遇上滅魔神劍,就如同豆腐遇見利刃,散落的四分五裂,無法凝聚,更別說對她造成攻擊。
這柄滅魔神劍竟如此厲害。
鄔羅生沒有殊死拼命的打算,眼睛往旁邊的弟子上看了一眼,嘴脣一勾,將其中一個弟子擋在身前,而後從他身體裡分散出一些魔氣進入這位弟子體內。
這個弟子不過才築基後期。
一點點魔氣,就能喚醒他心中的心魔,眼睛迅速變紅,失去理智,不管不顧的衝蘇亦欣去。
如此情況,與鄔羅生主動墜魔不同,蘇亦欣自是不會傷他,在他飛奔過來的時候,扔出琉璃鏡,琉璃鏡停在那人頭頂,他立刻被定住,琉璃鏡散出着精純的五行之氣,輸入這名弟子體內,逐漸將他體內的心魔驅散。
鄔羅生:“不愧是上四宗的人,出手就是法器,這樣的寶貝,整個修煉界也沒有幾個。”
越說鄔羅生就越妒忌。 “我能有此寶物,也是靠宗門前輩數百年的積累,並不是憑空所得。”
鄔羅生:“說的輕鬆,數百年的時間有多漫長,就說無極宗,它存在已經有上千年的時間,可我們霧隱派呢不過才兩百多年,怎麼跟它相提並論。”
“你還想與無極宗相比?十宗十殿五門,想要再出一個無極宗,需要再過數百年時間。他們都是經過時間沉澱的,憑什麼你兩百年的宗門就總想着要超越他們?”
鄔羅生大吼:“我沒有,我只是想將提升修爲,延長壽命,將宗門發揚光大,僅此而已。”
蘇亦欣嘆道:“你如此心態,已經將自己逼入絕境之中。每個人的天賦都不同,何必在自己不擅長的方面勉強自己。”
“你沒有經歷過,自然說話不腰疼。”
鄔羅生說着,又如法炮製,朝蘇亦欣扔了個被心魔蠱惑的弟子。
蘇亦欣也如先前一般,將弟子扔到琉璃鏡之下,反正琉璃鏡夠大,就算他將所有弟子扔過來,也站的下。
等鄔羅生扔完第三個,其他弟子已經有不少嚇的面如菜色,不用他動手,一個個往琉璃鏡中鑽。
還是保命要緊。
沒了人質,鄔羅生不得不硬扛着,但剛纔他已經費了不少魔氣,加上滅魔神劍的壓制,根本不是蘇亦欣的對手。
打不贏就逃,保存有生力量。
這個無論是什麼魔,好像都無師自通。
蘇亦欣不是第一次和魔物交手,在鄔羅生有逃跑的跡象,率先一步將他的退路給堵死,而後迅速佈下五行滅魔陣。
只要鄔羅生甘願與心魔剝離,這個陣法對他的本體傷害不會很大,可要是一條道走到黑,五行滅魔陣,加上滅魔神劍,能將他劈的神魂俱滅。
“鄔羅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鄔羅生的面容閃過一絲絲猶豫,他原本血紅的眼睛,短暫的出現一絲絲黑色,可以想見此時他是清醒的。
“鄔羅生,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沒能結丹,又有多少人,用盡全力也無法凝聚元嬰。”
“人與人無法相比,想要如何,還需自己去度量。”
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鄔羅生早不入魔,晚不入魔,偏偏在這個時候入魔,那就說明這個問題壓在他心裡已經很多年,哪裡是蘇亦欣一句話就能將其改變的。
不一會,鄔羅生的眼睛又重新染滿血色。
所以爲什麼要驅魔。
因爲它代表着邪惡、掠奪了人本該有的善念。
她給過鄔羅生機會,可他自己要走入死路,那就別怪她無情。
蘇亦欣雙手翻飛結印,將靈力輸入到滅魔陣中,滅魔陣中的威壓四面八方朝鄔羅生壓過去,很快就能看見他的七竅在流血,血液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墨紅色的。
這也說明,鄔羅生還沒有完全迷失自己。
他有在跟心魔抗爭。
這種情況,蘇亦欣真的做不到看不見。
雖然剛纔她說不會留情,但還是沒有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