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谷慶州軍軍營之中,趙磊一臉陰沉的看着周圍的將領,而楊文廣等人,則低着頭,彷彿犯錯的小朋友一樣站在那裡。
“爲什麼會這樣?西夏軍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大山裡,就算那裡他們比我們熟悉,但是也不可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啊!還有,我們派出的探馬,居然接連消失十幾組,將近一百騎兵,就這麼失蹤了,居然連在那裡失蹤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趙磊怒氣衝衝的對楊文廣說道。
聽到趙磊罵楊文廣,楊金花馬上站出來報不平說道:“趙大人!這也不能全怪我哥哥,永興軍那邊派出的探馬,不也照樣失蹤很多人嗎!這很明顯是西夏軍幹得,看來他們就在慶州某些地方埋伏着,否則我軍的探馬不會失蹤這麼多的。”
“西夏軍究竟想幹什麼?他們究竟在那裡呢?”狄青皺着眉頭喃喃自語說道。
“不行!不能再等了,既然我們摸不清楚西夏軍的意圖,就要打亂他們的意圖,我們馬上攻擊那些磨磨蹭蹭的羌軍。”一身清爽官袍的趙磊,下定決心正色說道。
“楊將軍,扎西率領的羌軍走到那裡了?”趙磊轉頭對楊文廣問道。
“距離這裡還有四十多裡。”楊文廣指着營帳牆上的慶州地理圖對趙磊回答說道。
“楊將軍,你馬上率領騎兵爲前鋒。尋找羌軍交戰,本官率領步軍緊跟其後,記得千萬不可遠離後軍,要和後軍保持五里地距離,以便隨時增援。”趙磊對楊文廣大聲吩咐說道。
“末將領命!”楊文廣抱拳大聲說道,然後一整身上重甲。轉身走出營帳。
“唐將軍,你率領五百役卒,留守這個營寨,其他人,跟本官出征羌軍。”趙磊一臉威嚴的看着周圍的男女將領們,大聲說道。
“遵命!”所有人都抱拳大聲說道。
……
一身改裝的明光重甲,手持家傳的點金亮銀槍,楊文廣站在營寨的大門之前,他地面前,是兩千五百精銳的騎兵。都是經過他一手的訓練,弓馬嫺熟的棒小夥子。
“你們都是大宋的子民,你們都是大宋最精銳的士卒,你們的責任是什麼?告訴本將軍!”楊文廣看着眼前的兩千五百精銳騎兵,大聲的對他們說道。
“保家衛國!”兩千五百騎兵知道等待終於到了盡頭。今天就要真刀真槍和敵人幹起來了,聽到他們的統領楊文廣地話,一起大聲的說道,齊心協力的聲調,直入雲霄。令人熱血沸騰。
“不錯!你們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楊文廣大聲的說完,聲音憤怒地更加大聲說道:“但是你們知道嗎!你們將要面對的,是一羣吃裡爬外的無恥羌人。他們耕種着大宋的土地,卻投靠西夏做西夏人的走狗,對我大宋百姓燒殺搶掠,你們之中有一部分也是本地人,應該知道那些殘忍而暴虐地羌人罪行,兩年前,那些投靠西夏的羌人,受命搶掠慶州,一路之上。搶掠一縣九村,四千多大宋的百姓地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無數我們的兄弟姐妹被他們殺害或者當成畜生奴役,百里慶州,屍橫遍野,你們告訴本將軍,難道你們就願意眼睜睜看着兄弟姐妹被羌人欺負而不想報仇嗎!”
“報仇!報仇!”楊文廣的話激起騎兵士卒心中的怒火,他們曾經無數次看到過慶州附近被羌人焚燬的村莊,還有裸露在荒野的屍骨,想到馬嶺寨那些羌人的惡性,所有士卒眼睛紅,殺意沖天的大聲說道。
“好!既然你們想報仇,本將軍告訴你們,馬嶺寨地羌人又出動了,他們受到西夏的指使,在領扎西的率領下,出兵五千,傾寨前來劫掠大宋,準備舉起屠刀,將殺戮和悲傷帶來慶州,告訴本將軍,你們能就這麼看着他們再一次將屠刀砍在我大宋無辜百姓的身上嗎!”楊文廣更加激昂的大聲說道。
“不能!”站在戰馬旁邊的兩千五百騎兵,揮舞手中的朴刀和弓箭,憤恨的大聲說道。
“馬嶺寨的羌人就在前面,開心整理他們個個手上都沾滿了我大宋百姓的鮮血,讓我們用手中的朴刀和弓箭,讓那些羌人知道,我們大宋也不是好惹的,殺光那些來侵的羌人。”楊文廣舉起手中銀槍,熱血沸騰的大聲說道。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在楊文廣的引導之下,慶州騎兵心中對羌人的恨意和殺意,猛烈的迸出來,他們一個個兩眼紅的看着楊文廣,憤怒的說道。
“慶州騎兵聽令,上馬,殺光那些羌人。”楊文廣一馬當先,提槍上馬,率領麾下已經熱血沸騰的兩千五百騎兵,風一樣卷出營寨,朝西北羌軍安營安營的地方疾馳而去。
慶州騎兵的大聲呼喝,被同時集結起來的兩千五百步卒全部聽到,看到騎兵已經出營,同樣心中激憤的步卒,已經議論紛紛,要求出寨塌殺敵。
走出營帳的趙磊看到軍心可用,決定在如今燃燒的士氣上再加一把火,想到這裡,他走到集結的步卒前面,看着他們,大聲說道:“本官曾經聽一位統率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卒不是好士卒,你們告訴本官,你們來到慶州當兵,想不想升官財?那麼本官告訴你們,你們前面的羌人不但是你們的敵人,更是一堆堆的銀錢,本官已經準備了六千兩從這裡開始涉及到錢的事情全部從貫改成兩,一貫就是一兩)白花花地銀子。等着你們勝利的消息,殺敵一人一兩銀子,低級將領十兩,扎西和他身邊的將領一百兩,去吧!大宋的勇士,用你們手中的弓弩和刀槍。砍下敵人的頭顱,顯示你們地武勇,賺取你們的功勳和錢財,慶州步卒,出!”
趙磊的話更加實際,不但讓慶州軍得到心理上的復仇快感,而且丟出升官財的誘餌,讓狄青統率下的兩千五百步卒,更加熱切的渴望着戰鬥的來臨,嗷嗷大叫的跟隨狄青。走出軍營。
一時間!趙磊的身邊,就剩下楊金花、蕭若若這對軍中姐妹花還有朱大力和趙明、範全這對羌人兄弟率領地五百騎兵衛隊。
“我們走,跟在狄青的身後,看看那些羌軍到底搞什麼花樣!”看着狄青率領兩千五百步卒離開軍營,漸漸西行。趙磊轉身對楊金花等人說道,然後翻身上馬,疾馳飛出營寨。
……
馬嶺寨的羌軍自從出了馬嶺寨之後,就穩紮穩打,每天行軍不過十里就安營下寨。詭異的和趙磊率領的六千慶州軍對持在羣山之中。
慶州到馬嶺寨地山勢並不險要,多時平緩的山坡,到處是不高的山包。而羌軍的軍營,就駐紮在一個山包之上,附近有一個小溪流過,軍營的周圍,佈滿丈高地木圍欄,軍營之中也同樣靜悄悄的,一副詭異的樣子,絲毫不像緊張地軍營。
慶州軍營距離羌軍軍營不過四十里的路程,楊文廣率領的騎兵隊伍。不過兩個時辰,就來到羌軍軍營的前面,而楊文廣身後不足五里的地方,狄青率領的步軍不緊不慢的走在他們的後面,再往後,趙磊率領的五百衛軍,緊跟狄青地步軍,謹慎的跟隨着。
軍心可用,氣不可泄!楊文廣當然明白他率領的騎兵現在的士氣已經達到頂峰,所以率領騎兵隊伍,也不多話,一路疾馳衝到羌軍營寨的前面。
而羌軍營寨中的警戒士卒,也現了慶州騎兵的到來,沉悶的牛角號馬上吹響,大批的羌人身着各種千奇百怪的盔甲,從營帳中鑽出來,快的集結起來。
楊文廣觀察一下羌軍營寨的位置和弱點,手一揮,大聲說道:“上勾鎖,拉倒敵人的木圍欄!”
慶州軍中很少有攻城武器,事實上多山的慶州,各種笨重的攻城武器很難移動,加上無論西夏還是羌人,都很少建築大城,除了西夏的白豹城,也只有羌人據點馬嶺寨這兩座石頭建造的城寨,但這次趙磊並不打算攻打馬嶺寨,所以並沒有帶攻城武器,只有軍中隨身攜帶一些簡單而針對性的工具,其中之一就是對付木圍欄的勾鎖。
聽到楊文廣的命令,上百帶着勾鎖的騎兵,馬上衝到陣前,手持射勾鎖的小合蟬弩,大喝一聲,用力拉開小合蟬弩,手指一鬆,帶着勾鎖的弩箭猶如怒吼閃電,射向最多有丈半高的木圍欄。
轟!一聲巨響,脆弱的木圍欄並不能擋住鋒利的勾鎖弩箭,馬上被勾鎖弩箭刺穿,上百道細細的鐵鏈通過勾鎖弩箭,將木圍欄纏了起來。
羌軍和慶州軍征戰多年,那裡能不明白慶州軍的意思,很多羌軍士卒馬上呼喝舉起手中武器,着朝勾鎖弩箭砍去,企圖砍斷這些弩箭。
“拉!”但是楊文廣並沒有給他們反映的時間,看到勾鎖弩箭成功,馬上對上百騎兵大聲命令說道。
聽到楊文廣的命令,上百騎兵撥轉馬頭,然後將細鐵鏈的一頭綁在馬身之上,一揮馬鞭,驅使戰馬用力的將勾鎖朝反防線拉去。
雖然上百勾鎖弩箭有一部分沒有射中,還有一些被羌軍砍斷,但是剩下的勾鎖弩箭,卻用力抓住木圍欄,將本來就不結識的木圍欄,漸漸的拉鬆動,最後“轟”的一聲倒塌了。
到圍欄倒塌,楊文廣大聲一聲:“衝啊!”然後一馬當先朝羌軍營寨衝去。
而羌軍營寨木圍欄的後面,上千的羌軍士卒已經舉起手中弓箭刀槍,準備迎接慶州軍的攻擊。
嗖!一聲輕響,馬背之上的楊文廣,拉滿手中的兩石黑漆弓,射出一支烏龍鐵脊箭,箭如流星,穿過一位羌軍士卒的胸膛,而他身後,更多的騎兵拉滿手中的弓弩,朝羌軍軍營之中射去。
而羌軍士卒也開始彎弓還擊,戰爭,終於拉開幃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