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南僚人叛亂的事情解決了,而事情的真相卻埋沒在歷史之中,僚人和漢人爲了爭奪田產而爭鬥,吃虧的僚人聚集八百人找漢人拼命,卻嚇跑了一個城市兩千五百一軍的兵馬,然後僚人叛亂的消息傳到周圍三州,三州的防禦使同時選擇逃跑,於是僚人叛亂的消息傳到汴京,然後汴京朝廷居然派出大將率領幾萬兵馬圍剿那些僚人。
有時歷史就是這麼可笑,不過一個小小的誤會,卻因爲大宋南方軍隊的糜爛而變成叛亂,結果還丟了四州之地,雖然朝廷收回四州之地,但是恥辱卻讓朝廷百官臉面無光,廣南東西兩路的指揮使、防禦使和下層將士,全部被降職爲最低級的士卒,充軍北方,而北方几個擁有戰鬥力的軍隊,同時調回廣南東西兩路駐防。
“外面好厚的積雲啊!陰雲這麼重,看來要下雨了,這天氣真是夠悶熱的。??”白馨蘭一身盛裝,推開書房的大門,對坐在書房中的趙磊嬌聲說道。
“炫耀回來了!”看到白馨蘭喜氣洋洋的盛裝歸來,趙磊戲謔微笑說道。
自從白馨蘭得到三品誥命夫人的頭銜之後,這幾天一直早出晚歸,天天都在拜訪熟人舊友,按照趙磊的看法是,白馨蘭現在發達了,所以找那些以前小窺她的朋友炫耀去了。
“妾身也是爲官人你爭面子啊!你不知道當年我嫁給你的時候,那些人說地話很難聽的。??她們都認爲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師,讓我放棄你考慮那個四十多歲的什麼開封府推官,結果我嫁給了官人你,我的一個姐妹嫁給了那個開封府推官,後來那個推官因爲趙懷古的事情被株連貶官嶺南開荒去了,我那個好姐妹受不了苦留在汴京重操舊業,現在成了下等的營妓。??哎!真是可憐人啊!當年也是十三間酒樓地一朵鮮花,名氣僅次於妾身。??現在卻變成殘花敗柳,才二十三四,正值青春貌美的時候,卻打扮地跟着村姑一樣,看上去想三十歲的中年婦女,可憐一副好皮囊了,真是所託非人啊!”白馨蘭感嘆着來到趙磊的身後。??溫柔的幫他按摩着太陽穴,想起和當年姐妹的天壤一別,對趙磊更加感激和恩愛。
“好了,你現在也是三品誥命夫人,有些地方還是少去爲好,另外以前的那些朋友,能幫就幫一把,省得別人背後說你發達不認人了。??名聲也不好聽是吧!”看着一身盛裝,高貴大方散發着成熟女人味道的白馨蘭,趙磊苦口婆心地規勸說道。
“知道了,官人!”白馨蘭這時完全沉浸在趙磊帶給她的幸福之中,當然趙磊說什麼她都會答應,所以聽到趙磊的話。??溫柔的點頭答應說道。
看着滿臉柔情,不知道癡癡想些什麼的白馨蘭,趙磊搖頭笑笑,開始感嘆女人的天生攀比心理,白馨蘭就是這樣,無論男人、生活、衣服、首飾,各種東西總要和朋友來個比較,小翠甚至偷偷的告訴趙磊,就是趙磊在牀上的能力,白馨蘭也拿它和別地女人的男人攀比過。
“官人!你在看什麼呢?”趙磊感嘆的時候。??白馨蘭已經回過神來。??看着趙磊手上的信件好奇的問道。
“這是希文兄的信,還有永叔兄、安道兄和師魯兄地信。??他們接到吏部公文,都被調回汴京,現在已經啓程在半路,不過他們說要匯合一起返京,所以要耽擱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趙磊看着手中的信件,對白馨蘭淡然說道。
“範大人他們終於要回來了,現在朝廷上兩個參知政事張士遜張大人和晏殊晏大人真是他們四個的老師,加上呂夷簡曾經答應過你調範大人他們回來,而王素師兄又掌管着吏部,範大人他們回來,一定會被他們大力推薦給官家,得到重用的。??”白馨蘭聽到趙磊的話,淺笑說道。
“希望如此吧!對了,嵐兒現在在幹什麼?”趙磊想起有事情要問田嵐,隨口對白馨蘭問道。
“嵐夫人去偏院找蘇夫人聊天去了。??”白馨蘭柔聲回答說道。
“找蘇夫人聊天,我看是去找蘇軾那個小可愛去了吧!”趙磊想起未來大宋第一才子,現在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低聲笑笑說道。
“應該是看蘇家的小少爺了,蘇軾那個小少爺長的還真是可愛啊!”白馨蘭想起趙府偏院那個可愛的兩歲孩童蘇軾,神情憧憬而幽怨的說道。
看着神情憧憬而幽怨地白馨蘭,趙磊不禁心中涌起愧疚地念頭,早在眉山前來汴京的時候,趙磊就答應過田嵐,來汴京之後無論找再多地女人,也不會讓她們剩下趙家的子嗣,所以趙磊在白馨蘭、小翠、依紅還有蕭若若的茶水裡面,放了一種能夠避孕而沒有副作用的藥品,使得白馨蘭和小翠跟着趙磊兩年多的時間裡,也沒有懷上趙家的骨肉。
“馨蘭!你想要個孩子嗎?”趙磊心中愧疚的柔聲對白馨蘭問道。
聽到趙磊的話,白馨蘭欣喜異常,兩年多都沒有懷上趙家骨肉,而且幾個女人都沒有懷上,白馨蘭她們爲此不知拜過多少神佛,但是一點兆頭都沒有,本來以爲趙磊身有暗疾,不可能有孩子了,爲了趙磊的面子幾個女人聰明的信口不提,如今一聽趙磊的話,聰慧的白馨蘭馬上明白這件事情裡面有蹊蹺,但聰明的她卻只能裝作不知道。
“只能能有一個孩子嗎?”白馨蘭裝作很驚喜的說道。
看着白馨蘭驚喜眼神下隱藏的疑惑,趙磊覺得更加愧疚,輕輕的抱住白馨蘭說道:“孩子一定會有的,不過要你努力配合了。??”
趙磊話沒有說完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攀上白馨蘭愈加渾圓的翹臀,遊走的魔手讓白馨蘭開始媚眼如絲的春情萌動。
看着情動的白馨蘭,趙磊一邊痛吻着她,一邊抱着她朝書房軟塌走去。
………
連續幾場降雨,驅散連日的高溫,汴京終於迎來一個涼爽的天氣,往日死氣沉沉的汴京,今日突然全面爆發,窩在家裡許久的汴京百姓,接二連三的走上街頭,一時間汴京所有酒樓茶坊紛紛爆滿,就是明月州橋夜市上的小攤之上,也全部滿座,找不到一個空閒的位置。
潘家酒樓之中,今天迎來了特殊的客人,往日那隻爲朝廷高官准備的幾件奢華廂房,今天卻高朋滿座,裡面衆人推杯換盞,高談闊論不休。
“裡面是什麼人?剛纔我見掌櫃的和東家居然一起進去了,還有幾個朝廷高官和汴京富豪紛紛進去求見了一圈,是什麼大人物,宗室的人嗎?”豪奢廂房的門口,一個隨時伺候的新來小二對旁邊的小二低聲問道。
“宗室!宗室算什麼,除了孟王他老人家,其他宗室人員恐怕也沒有裡面那位有權,他可是當今朝廷的太子太師,官家親封的開國縣侯,龍圖閣大學士,新軍編練使趙磊趙三絕!”另一個小二賣弄着他的見識,一臉鄙視的看着旁邊的新來小二。
“趙三絕,就是官家親封的那個詞絕、醫絕、匠絕的汴京趙三絕!難怪東家還有那麼多高官豪商前來拜會呢!對了,裡面另外幾個是什麼人啊?能和趙三絕坐在一起,想必不是簡單任務!”新來小二繼續問道。
“另外四個更是不簡單,那可是我們潘樓有名的四魁首,是最近幾年來潘樓詩會的頭名狀元,都是文采風流的大才子,同時也是趙磊的好友,朝廷的重臣!”小二傲然的對新來小二低聲說道。
………
廂房之中,趙磊和久違的潘樓四魁首終於齊聚,開懷暢飲,述說着分離後的事情。
一切如舊,酒席之上,范仲淹依然那麼沉穩,歐陽修的淡泊機智、餘靖的詼諧而淵博、尹洙的沉默而一語見地,都讓趙磊感覺到朋友沒有什麼變化。
“要恭喜三石了,離開汴京之後,預水患、退敵軍、練新軍,聽說還發明瞭新武器,被吏部評定政績三年第一,得到官家的嘉獎,這些作爲真是讓爲兄羨慕啊!”餘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摺扇敲打着桌面,臉色發紅的對趙磊說道。
“我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虛名,哪有希文兄厲害,疏通五河,造福萬千百姓,恩惠百年,這纔是真正的功績啊!”趙磊謙虛推拖後,對着范仲淹敬酒說道。
“好了,自己人互相吹捧有什麼意思,大家應該談談風月,做做詩詞,這纔是吾輩應該做的事情,不要老氣橫秋的說那些虛僞的話,有點寒心!”歐陽修看着互相吹捧的幾個朋友,打斷他們揮手說道。
“算了吧!如果不是三石在中間出力,憑你歐陽永叔在風流場的政績,一百年也別想回到汴京了。??”看到歐陽修在那裡裝大尾巴狼,餘靖很不屑的拆穿他說道。
“你說什麼?我在職這段日子,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離開的時候多少百姓送行你知道嗎!居然這麼說我,你餘安道好啊!除了搞出來一個破書院,還有什麼政績!”歐陽修聽到餘靖的話,馬上大怒反駁說道。
聽着熟悉的話,看着熟悉的人,感覺着熟悉的感覺,趙磊心中感嘆,這纔是朋友之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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