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可是在次日早上,花郎等人才知道昨天晚上那一夜並不平靜,因爲有人抓住了殭屍,當然,他們說的殭屍自然是有人假冒的殭屍。
抓住殭屍的人是昨天李景安派去監視小七哥家的兩名衙役,這兩名衙役膽子極大,所以在發現有殭屍一蹦一跳的進了小七哥家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乃至他們衝上去制服那個殭屍的時候,這才發現那殭屍不過是個人而已。
那人的模樣有些瘦弱,臉上塗的烏七烏八的,及其難看,而當他被抓之後,就一直在求饒,只不過因爲天色已晚,衙役並未對他進行審問,直到天亮之後,大家這才聚在長安城府衙,對這個殭屍進行提審。
提審殭屍的時候,府衙門口站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長安城鬧殭屍,這件事情傳播很廣,如今衙役抓住了殭屍,長安城的百姓心中好奇,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殭屍的臉已經被洗乾淨了,被洗乾淨的臉龐顯得更是瘦弱,而且臉色極差,花郎看了一眼,立馬明白過來,像眼前這種人的體質,很明顯是色中餓鬼,對於閨房之事太過熱衷,這才導致瞭如今這副身板的。
大堂外面的人議論紛紛,李景安拍了一下驚堂木,隨後問道:“堂下所跪何人。”
殭屍不敢有所隱瞞,連連答道:“小……小人陸生……”陸生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李景安冷哼一聲:“陸生,本官且來問你,你爲何要假扮殭屍去那小七哥家。”
陸生有些猶豫,可許久之後還是說道:“大人,小人知錯,還請大人手下留情……”
“休要說些無用的,你只管說爲何要假扮殭屍。”
“是,其實……其實小人一直仰慕靈玉的美貌,一直想一親芳澤,只是礙於她家裡人,一直不曾有所表達,最近幾天長安城中盛傳小七哥家鬧殭屍,於是我便想如果我扮成殭屍,是不是就可以進靈玉的房間了,到時不管他是驚叫亦或者是嚇暈,我完事之後,立馬逃走,她恐怕也人不出我是誰來,只以爲真的有殭屍。”
聽完陸生的話後,李景安臉上已經顯出了怒意,他沒有想到在自己治理下的長安城,竟然發生這種事情,李景安有些怒不可揭,道:“來人,先打二十大板,打完後再行詢問其他。”
想來李景安是太過生氣了,可是他剛吩咐下來,花郎連忙悄聲說道:“李大人,這陸生的身板如此單薄,恐怕二十大板有點多了,我們還有一些疑問未問,若是把他給打的出了問題,恐怕反而耽誤我們的事情。”
花郎並不反對李景安對陸生進行懲罰,只是說懲罰的太重,而李景安聽完花郎的話後,也覺得花郎言之有理,於是微微頷首,道:“多謝花公子提醒,本大人自有分寸。”說完,李景安對拿板子的押韻做了個眼色,那些衙役跟着李景安多年,自然明白是真麼回事,所以他們明白之後,立馬掄起了板子,起先打的很重,可是後來就輕了不少,他們拿捏的極好,他們既懲罰了陸生,又讓他不至於昏死過去。
這樣打完之後,李景安這才繼續問道:“聽你剛纔話中意思,這小七哥成爲了殭屍一事,並非是你傳出來的了。”
陸生通的只咬牙,可他此時對李景安更是懼怕,所以當李景安問完問題之後,他連連點頭:“正是,那確實非小人傳出來的啊,請大人明察。”
此事能夠在不知不覺讓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想來像陸生這樣冒冒失失假扮殭屍去侵犯女子的人是沒有這種本事的,可若傳出謠言的人不是陸生,那麼會是神馬人呢。
一聲冷哼後,李景安望向花郎,道:“花公子,如今怎麼辦。”
花郎想了想:“先安撫城中百姓吧。”
花郎只說了一句簡單的話,可李景安卻是聽明白了的,連連點頭後,隨即宣判:“陸生爲達自己不苟的目的,竟然假扮殭屍,雖說並無造成惡果,可其罪不小,先命人押入大牢,三月後再行釋放。”
衙役領命之後,拉起屁股痛的不行的陸生奔赴大牢,而陸生邊走邊喊疼疼……
大堂外的百姓將這件案子這麼輕易就解決了,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於是紛紛告辭,而他們告辭之後,對這殭屍事件的熱情突然沒有了,長安城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彷彿鬧殭屍的事情,從來都沒發生過。
退堂之後,大家在內衙靜坐,李景安猶豫許久,最後問道:“那陸生不是幕後的人,那麼誰是幕後的人。”
對於李景安的這個問題,大家皆是不能給出一個回答,因爲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而主使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意欲何爲。
那小七哥亦或者是靈玉都像極了普通人,他們怎麼可能會被什麼人給惦記着呢。
中午的時候,派去調查靈玉的人趕了回來,他們回來之後,立馬說道:“經過我們調查,發現靈玉的身世及其古怪,我們竟然查不出她的來歷,只知道她曾經去過許多地方,後來才流落長安城。”
“一個弱質女流,竟然去過許多地方。”大家有些驚訝,甚至是有點不敢相信,因爲他們實在想象不出像靈玉這樣的女子,竟然去過那麼多地方。
其實,若非溫夢等人跟在花郎四處漂泊的話,她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只在天長縣待着了,最多可能去一些天長縣附近的地方,可像靈玉這樣從北走到南,又從南走到長安的,倒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像靈玉這樣的女子,竟然嫁給了小七哥,這就更加的讓人不可思議了,當然,並不是說小七哥不好配不上靈玉,而是靈玉走過這麼多地方,以她的姿色,想要嫁給很多達官貴人都是一點問題沒有的,可他卻嫁給了一個賣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