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溫風按照花郎說的那樣去了阿才的家,那是一個破敗的家,此時掛着幾張白幡。
溫風進去之後,把那個阿纔給嚇了個半死,而這個時候,溫風冷冷望着阿才,問道:“是不是你在陷害黃柔?”
阿才知道溫風跟黃柔的關係,他也知道黃柔和花郎的關係,在公堂上他便一直想說出來,可是他又有點害怕,花郎在淮南城的勢力有多大他是很清楚的,他敢得罪黃柔,可是卻不敢得罪花郎,而且他一說出這件事情,立馬就會讓人懷疑他跟那天去黃柔醫館惹事的兩個人聯繫起來,因爲黃柔和花郎的關係,就只有那麼一次。
此時的阿才雖然害怕,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望着溫風冷冷一笑,道:“怎麼,你想替那個女子出頭?”
阿才本以爲溫風會與他爭辯幾句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溫風竟然沒有爭辯,而是突然掄起一拳向阿才的臉上打了去,這樣打了一拳之後,問道:“是不是你陷害黃柔?”
這一拳可把阿纔給打蒙了,他倒在地上捂着臉,眼睛中滿是恨意,他長這麼大,誰打過他?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從地上抄起一把椅子,向溫風論來,而這個時候,溫風突然一腳向他起來,那椅子在他的手裡還沒有轉動,便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溫風像發狂一般,拳頭如同雨滴般密集的向阿才身上招呼起來。
阿才的慘叫聲一陣接着一陣的傳來,溫風卻並沒有停手,只是問道:“是不是你在陷害黃柔?”
拳頭很重,打的阿才口吐鮮血,而且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招惹了這麼一件事情,可是他卻不敢承認是他在陷害黃柔,因爲他已經拿了別人的錢,承認的話,那些人會殺了他的。
雖然不不清楚那些人都是什麼人,可是他卻相信那些人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人。
慘叫,求饒都有,可就是不承認陷害黃柔。
溫風不知道打了多久,他打的手都累了,可還是在不停的打,打的讓阿才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風見阿才如此,知道自己打的差不多了,因爲害怕將阿纔打死,所以這個時候,他只有停手。
而就在溫風停手的時候,附近的鄰居突然蜂擁而來,其實他們早就來了,只是因爲溫風打的太瘋狂,把他們給嚇到了,所以他們纔不敢上前來的,而且,他們也討厭阿才這個人,所以才遲遲沒有衝進來。
這些鄰居有很多,他們把溫風給圍住了,可是並沒有出手,因爲他們不敢,不過他們已經有人去府衙稟報這件事情了。
而就在他們將溫風圍住的時候,幾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來,這些衙役跟溫風都認識,當他們看到溫風打人之後,一時間都有些爲難,他們很清楚溫風和花郎的關係,可他們也清楚他們身爲衙役的職責。
所以這個時候,一名衙役走上前,道:“溫兄弟,別讓我們爲難。”
溫風的速度很快,他的武功很高,如果他要逃,這些人還攔不住他,可是他沒有,他不能讓這些衙役爲難,而此時的他也不害怕,因爲是花郎讓他打的人,他對花郎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來,所以就算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到害怕。
進得府衙,這件讓人很爲難的事情讓司馬光一時間真想臭罵花郎兩句,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對溫風進行審問亦或者用刑,只是連忙派人去請花郎來,這件事情,他不好辦啊。
可是花郎沒有來,衙役回來的時候,只帶來了花郎的一句話,那一句話讓人很不理解,只有一句話:“打吧,打二十大板,然後關進大牢裡算了。
剛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司馬光有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連忙問道:“這是花郎的話嗎?”
衙役連連點頭,並且做了保證說這就是花郎的原話,司馬光聳聳肩,他很無奈,只得下了一個命令:“溫風爲報私仇,將阿纔打成半死,現判杖刑二十,打入大牢。”
溫風聽得這話,才突然有些着急,他想開口爭辯,說這是他花大哥人做的,可是話剛到口邊,又突然意識到說出這句話無疑是把他花大哥給拱了出來,所以打頂念頭,就是被打死也不說。
而有了這個念頭,他又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跟黃柔關在一起?
想到這個念頭之後,溫風突然興奮起來,並且連忙喊道:“快打,快打。”
衙役不明白溫風的用意,不過還是打了,二十大板,不是很重,也不是很輕,至少十天下不了牀是有的,畢竟外面那麼多百姓看着呢,他們也不敢徇私。
衙役押着溫風進大牢的時候,溫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些衙役對此並無一點疑問,因爲他們覺得,溫風如此莽撞的打了阿才,不就是爲了黃柔嗎,讓他們兩人待在一起,也並無不可。
黃柔在得知了溫風爲自己痛打阿才的事情後,只說了一個詞:傻瓜。
若是一個女人叫你傻瓜,那她多半是喜歡上你的了。
花郎帶着花府很舒服,也很悠閒,他不覺得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而吃一點苦有什麼,若是可以,他願意爲自己喜歡的女人做任何事情。
從衙役傳來的消息來看,溫風跟自己是一樣的男人,至少在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件事情上,是有共同想法的。
仔細想想,那些衙役現如今調查的也應該差不多了,淮南城有一個惡勢力,應該不能查辦纔是。
夜深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小雨不大,卻讓蛙鳴代替了蟬鳴,花郎躺在牀上,想着辛棄疾的那首詩,突然想到,現在這個時節,應該是荷花盛開的時候吧。
如果可以,等這件案子結束之後,帶上溫夢他們幾個到湖裡泛舟欣賞荷花吧,最好是去杭州的喜歡,不過揚州的瘦西湖也行,只不知道等這件命案結束,他們到了西湖亦或者瘦西湖的時候,那裡是否還有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