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的花香陣陣撲鼻,無論是誰看到,都想要聞一聞的.
陳舸的手馬上就要碰到梔子花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臉爲難的說道:“對不起,花公子,人有三急,我恐怕要憋不住了……”
說着,陳舸便向茅房的方向跑去,他很清楚,人有三急嘛,他這個時候離開,花郎總不能追上去的。
只是,他更清楚,這只是權益之計罷了,他根本逃不掉的。
而在陳舸捂着肚子向廁所跑去的時候,花郎嘴角露出一絲擔心,然後將梔子花扔在地上,轉身走了,如今,他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而接下來他所需要做的,便是要兇手伏法而已。
而這件事情,他覺得並不麻煩,就算他沒有證據,他也有辦法讓兇手伏法,因爲這件事情,牽涉到的事情有些複雜,而複雜的事情,往往最爲簡單。
花郎回了一趟府衙,把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司馬光等人聽完之後,道:“這麼說來,那個陳舸真的是兇手了?”司馬光此時倒並沒有驚訝,不久前他們更破了一個殺手自己親生父親的案子,如今遇到一個殺手自己目前的兇手,也不是不可能。
花郎點了點頭,人性真的難測啊。
大家清點了人馬之後,便向陳府走去,而途中,司馬光問道:“花公子,那陳舸真的是害怕失去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才殺人嗎?”
花郎沉思了片刻,搖搖頭:“我想應該不會吧,張花費那麼大勁讓自己的兒子城了富家公子,那麼她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毀去自己兒子的幸福,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
說完,司馬光突然靈機一動,道:“會不會跟錢冰有關,我看那陳舸,好像很喜歡錢冰的樣子,可能張花不同意自己的兒子娶錢冰吧。”
司馬光剛說完,陰無錯站在一旁便有些不解了,道:“如果當年正是張花掉的包,那麼錢冰應該是陳家的大小姐纔對,難不成還配不上陳舸?”
司馬光笑了笑,他在官場也廝混多年,對於人心也多少有些瞭解,於是說道:“如今陳舸的身份不一般嘛,如果陳舸能夠娶一個富家小姐,那陳舸的命運將會更加順暢,可若是娶了錢冰,他少不得還要繼續奮鬥呢,張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爲了自己兒子的幸福,他只怕是可以犧牲很多人的幸福的。”
司馬光的解釋,倒是有一定道理的,而花郎在途中,則沉默不語,直到快到陳府的時候,花郎纔對一名衙役吩咐道:“你去調查一下當年給陳王氏接生的人是誰,找到她之後將他帶來。”
衙役領命後退去,找人本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可如今在花郎的調教下,在淮南城找人,幾乎已經成爲了分分鐘的事情。
進得陳府之後,花郎直接說明了來意,他說陳舸不是陳王氏的兒子,而是死者張花的兒子,他甚至懷疑陳舸就是殺死張花的兇手。
當花郎將這些說出來之後,陳王氏頓時昏厥了過去,花郎命人掐她的人中,這纔將她給掐醒,可是在陳王氏醒來之後,卻突然間好像老去了很多,她不敢相信花郎的話是真的,她的兒子,怎麼突然成爲了別人家的兒子?
“我不信!”陳王氏到底是一個強勢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她仍舊錶示的很強勢。
可是,他的這種強勢在花郎跟前是算不得什麼的,花郎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做出改變,哪怕陳王氏再堅持。
“既然你不信,那我們就來滴血認親吧,亦或者,讓陳舸吸一些梔子花的花粉也行。”
陳王氏聽到花郎這話之後,眼睛突然瞪的很大,可是慢慢的,她又有些想要放棄的感覺,她自然是很清楚花郎本事的,因此花郎的話讓人有一種不得不相信的感覺,雖然他不想相信,可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相信就能夠不相信的。
而慢慢的,她也很想知道,這個陳舸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這並非她對自己的兒子不自信,而是花郎的話,讓他慢慢的不自信起來,如果陳舸真的是張花的兒子,那她豈不是給一個下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而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孩子呢,是誰,是錢冰嗎?
想到錢冰,她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錢冰,此時的錢冰神色很怪異,她愣在那裡,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這些人到底在講什麼。
陳王氏心頭不由得一動,她是很喜歡錢冰這個孩子的,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太過低微,她就就讓陳舸娶了她的,也許陳舸一定會娶她,不過她的身份太低微了,配不上陳舸,她是想着等陳舸娶妻之後,讓錢冰當妾室的。
可如今花郎的一番話,把所有的事情都顛覆了。
此時的陳舸,依舊很冷靜,就好像他並不怕花郎,當然,也不怕花郎說出的事實,他看了一眼花郎,道:“真是笑話,我怎麼可能是張花那個下人的兒子呢,花公子可不要瞎說。”
花郎搖搖頭:“我可沒有瞎說,我是有證據的。”
“哦,我倒想聽聽你所謂的證據!”陳舸果真不簡單,都這個時候,神色如常,看來在花郎今天早些時候試探過他之後,他便學聰明瞭。
不過他的聰明在花郎跟前,簡直是不入流的。
花郎聳聳肩:“可以證明你是張花兒子的證據有很多,其中最簡單而且有效的便是滴血認親,你跟陳王氏各滴一滴血,看他們是否融合就行了,再有,我發現張花對梔子花的花粉過敏,你若是也對梔子花的花粉過敏的話,有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在這嘛……”
“再者什麼?”陳舸還是太嫩了,在花郎跟前他還是顯露出了自己的幼稚。
花郎笑了笑:“再者,當年給陳王氏接生的接生婆應該還在,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一來,便自然明白,陳王氏,你說是不是如此?”
陳王氏眉頭微凝,花郎說的這些話,她只有點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