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是侯爺,可若是沾惹上了命案,那也是難以脫身的。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一句空話,可這句空話是有限定的,對皇室成員來說是空話,可對他們這些侯爺來說,那也是一種很強大的約束。
他們只是被請來壯大聲勢的,可不想因此而惹上什麼麻煩。
只不過,這些侯爺伯爵也不是嚇大的,花郎一句跟命案有關,只怕還很難讓他們就此袖手旁觀,所以這個時候,一名伯爵站了出來,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虞侯陳玩涉及到了一件命案,什麼命案,我們怎麼不知道。”
花郎淡然一笑,道:“就是幾天前淮南城街頭髮生的那件馬車撞死人案啊,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那輛馬車出了城之後,去的地方便是昨天晚上虞侯陳玩所在的那個山莊,而當時馬車上的人是黑侯張墨的管家張安和黑侯張墨的妾室秦柔,那輛馬車撞死了人,而秦柔又被虞侯陳玩強迫,這種事情,可真是讓人有點理不清的感覺啊。”
花郎並沒有將話說的多麼明顯,可是那些侯爺和伯爵卻都已經全部明白過來了,雖然是那輛馬車撞死了人,可當時馬車上的人是秦柔,那麼如此一來,花郎便很有可能將虞侯陳玩當成幕後主使,而且張安已經被殺了,他們也完全可以將虞侯陳玩當成是殺人兇手。
再者,他們這些貴族相互之間交換妾室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這種正常的事情卻並不被外界所熟知,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他們還有臉在街上混嗎,只怕是要被人給戳脊梁骨的。
想到這種情況,他們便感到一陣後怕,於是再也顧不得其他,那些侯爺吩咐丟下虞侯陳玩向外面逃走,花郎用短短的一番話,便化解了這些人的逼迫。
而這是必須做的,因爲若真要花郎跟那些人作對,他還真沒有把握能夠取勝,因此,他只有將那些跟命案沒有關係的人給嚇跑,他們雖然不學無術,有可能還喜歡欺負人,可只要沒有太大的毛病,饒了他們就饒了。
可像虞侯陳玩以及黑侯張墨,花郎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饒恕他們的,他們因爲自己的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而讓一個小姑娘慘死,他們必須付出代價,而且必須是慘痛的代價。
虞侯陳玩躺在地上想給自己辯解,可是他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哼哼唧唧的嚷着,別人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自然也就不用理他,花郎冷哼一聲,命人將陳玩帶到了府衙,而他則也帶人去了府衙。
來到府衙之後,花郎讓人去將黑侯張墨給抓來。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大家終於在府衙集合,黑侯張墨眼神中有着一股恨意,他覺得自己已經從這件事情當中脫身而出了,可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結束,而且他有一種性命不保的感覺。
人都到齊之後,花郎看了一眼黑侯張墨,然後說道:“侯爺,對於撞死小玉的事情,你可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反正不是我撞死的,是我以前的管家張安撞死的,可如今他不知道逃到那裡去了。”黑侯張墨的臉很黑,說這話的時候也很隨意,好像他覺得自己可以隨意擺脫嫌疑。
這樣的人,當中是可惡至極的,而這讓花郎不由得想起了包拯,兩人同樣都是臉黑的人,可爲何一個公正廉明,爲了天下百姓不惜得罪任何權貴,可一個卻心腸如此歹毒呢。
難道,只是因爲一個是經過了十年寒窗苦讀才進入了官場,而一個是從生下來就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原因嗎。
這種情況是說不得的,而且也說不清楚,花郎嘆息了一聲,道:“可惜,經過我們調查發現,張安已經是了,而且就是那天我們在城外發現的那具屍體,可你卻說不是,侯爺,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黑侯張墨微微凝眉,他自然清楚,花郎既然這樣說,想必是做足了準備的,因此他就算反對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不過他並不認爲自己就會這樣認輸,這個時候,黑侯張墨想要裝傻:“也許,也許是我沒有看清楚吧。”
一句沒有看清楚,便把當時他否認死者是張安的事情給遮掩過去了,花郎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懷疑,是你殺了張安呢。”
“沒有的事情,我殺他做什麼。”
“因爲他在護送你的妾室秦柔到山莊讓虞侯陳玩玩弄的時候撞死了一個小女孩啊,他殺了人,我們一定能夠找到是他,如果他或者,你們兩個侯爺的這種無恥勾搭,豈不是要被世人所發掘,侯爺,你說你有沒有動機殺了張安。”
黑侯張墨真的有些緊張,他連連搖頭:“沒有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殺人,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要瞎說。”
花郎聳聳肩,道:“我們可沒有瞎說,你的妾室秦柔已經將什麼都對我們說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呢。”
說着,花郎將秦柔叫了出來秦柔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黑侯張墨已然不再狡辯,不過他卻仍舊不承認殺人,他承認將自己的妾室送人,可卻不承認殺人。
花郎認定,張安定然是被黑侯張墨給殺死的,可是如今的證據卻太少了,想要證明黑侯張墨是兇手,似乎有點不可能,因爲像張安這樣的人,黑侯張墨一句話,他就是自殺也是願意的,而從屍體上來看,張安被人殺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掙扎。
不過雖然不能證明張安的死是黑侯張墨所謂,不過黑侯張墨和虞侯陳玩兩人都逃脫不了殺死小玉的罪責,他們兩人都要爲小玉的死負責,雖然可能要不了他們的性命,可讓皇上剝奪他們的侯爺身份,將他們貶爲庶民還是可以的,而虞侯陳玩以及是個廢人了,生不如死,這個黑侯張墨嘛,等他成爲庶人之後,找機會做掉他就行了。
其實,從一開始花郎就不是一個害怕殺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