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仍舊是嘈雜的,花郎聽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然後便離開了。
而在花郎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如果陳老六想要納妾,他只要有錢就行了,在大宋這個時代,男人納妾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如今的情況是,陳老六如今就算想納妾也是不能。
在淮南城的街上閒逛了一會後,花郎決定回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衙役從對面急匆匆跑來,那衙役見到花郎之後,頓時一喜,道:“花公子,那夥混混的蹤跡,找到了,只是……”
花郎也是一喜,可聽到只是這個詞之後,眉頭頓時一凝,道:“只是什麼。”
“只是……只是他們都死了。”
事情果真是古怪至極的,花郎來不及細想,只連忙問道:“在哪裡找到的屍體。”
“淮南城外有一個小村子,裡面早已經沒有人了,是個荒村,可今天偶然有一條狗跑了進去,結果那條狗竟然托出來一顆人頭來……”說到這裡,衙役的神情有些恐怖,好像想到當時場面,便讓人難以忍受似的。
花郎聽到衙役的這話之後,微微凝眉,道:“走,去看看。”
兩人走過擁擠的人羣后,便出了才城,此時城外還能見片片翠綠,只不過天氣已不是那麼多熱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感覺,兩人走過麥田,走過山丘,最後來的了命案現場。
命案現場是一個荒村,荒村並不是很大,以前也應該是繁華過的,不過一年前這裡就已經沒有人了,可能是荒災來的時候,村民都到其他地方尋找生路了吧。
花郎和那名衙役進入荒村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幾個衙役在守護了,不過司馬光還未來,他們看到花郎之後,連忙迎了來,其中一名衙役見到花郎之後,立馬說道:“花公子,這裡一共有六具屍體,皆被埋在了這裡,我們已經全部挖出來了。”說着,衙役指了指不遠處停放的屍體。
屍體停放的很整齊,上面什麼都沒有開,暴露在空氣中,隱隱散發着一股腐臭味,有一具屍體沒有頭顱了,可能是被那條狗給咬掉的,不過就算頭顱被咬掉,屍體身上卻也並未流血,想來已經死好些天了。
屍體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腐爛,不過全有蛆蟲是一定的,看了之後令人作嘔,花郎讓人找來清水沖洗了一下,然後這纔開始查看屍體。
屍體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當然,那個被狗要掉頭顱的人除外;屍體身上並沒有外傷,說明這些人都不是被人用利器殺死的,當然,想要用利器殺死這麼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容易出現意外,所以這些人很有可能是中毒而亡。
不過具體是不是中毒,需要花郎來驗證一下。
屍體的臉龐呈現暗黑色,是很明顯的中毒症狀,花郎用銀針試探,發現銀針變黑,如此,便可確定死因了。
這樣剛檢查完沒多久,司馬光帶人趕了來,花郎將檢驗結果說了一遍後,司馬光便開口道:“這幾個混混去蕭娘花店鬧事,而後突然失蹤,結果又被人毒死在這裡,難道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人。”
花郎點點頭:“想來是這樣了,這夥人受人指使,去蕭娘花店找麻煩,達到目的後,那個人爲了隱秘,便將這些人引到這裡來殺人滅口。”
說完這些,花郎和司馬光兩人都有一個疑問,那便是這夥人受人指使去蕭娘花店找麻煩,那麼幕後的人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要把蕭娘趕走嗎。
可蕭娘趕走之後,蕭娘花店到了陳琴手中,幕後的人不應該只是趕走蕭娘吧。
想到這裡,花郎望着司馬光問道:“派去監視陳琴的人,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司馬光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那陳琴很安分老實的。”
花郎微微凝眉,並未多說其他,讓那些衙役處理完屍體後,他便跟司馬光一同回城了。
回到淮南城的家裡後,花郎將陰無錯找了來,對陰無錯說道:“陰兄,恐怕又要有事麻煩你了。”
在城外發現了屍體的事情陰無錯已經知道,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花郎的擔心是有原因的,所以這個時候,他併爲推卻,道:“有什麼要求,直說便是。”
花郎點點頭:“我想讓陰兄去一趟蕭娘花店,暗中監視一下。”
“不是有衙役在監視嗎。”陰無錯有些不解,如果只是監視陳琴,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纔是。
花郎點點頭:“那些衙役只是監視陳琴,可我想知道蕭娘花店在夜間有沒有什麼動靜,陰兄想,幕後的人不可能只是趕走蕭娘這麼簡單,他們的目的可能是蕭娘花店,可蕭娘花店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呢。”
這點,陰無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說不出其他,只得點點頭:“好,我去便是。”
吃過晚飯,陰無錯便離開了家,而花郎則顯得有點心神不寧,他好像又想到了那個媒婆所說的話,那陳老六想要納妾,花郎覺得,像陳老六這樣的人,實在不應該納妾的,首先,他太窮了,就算想要個兒子,可也要考慮自己的情況吧。
當然,花郎雖這樣想,卻也並沒有覺得陳老六會對自己的家人做什麼,而且那天他的痛哭,當真是感動了很多人的。
可很快,花郎便發現了一點疑問,那便是,陳老六還在壯年,他的婆娘雖不好看,可身體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十幾年過去了,他婆娘的肚子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生不出兒子來,再生一個女兒總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十幾年了,他們夫妻兩人只怕每天晚上都在爲造人而忙碌吧,可爲何十幾年了陳老六婆娘的肚子裡就沒有一點反應呢。
很快,花郎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結果,可他又不能說這個結果不好,因爲他想的這個結果能夠接受陳老六和他的婆娘十幾年都沒有動靜,甚至能夠解釋陳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