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百姓都洋溢在過節的喜慶當中,只是這個時候,街頭多了許多乞丐,渾身髒兮兮的乞丐。
本來,街上有乞丐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誰也不會因爲街上多了幾個乞丐便去向府衙報案,說把這些乞丐都轟出去。
那些百姓做不出這種事情,府衙的衙役也做不出來,當然,若是後世,可能爲了城市的整潔,有些部門的臨時工做得出來。
花郎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包拯,包拯聽完之後,冷冷道:“那個錢允,好大的膽子,本府非得教訓他一番不可。”
大家都想教訓那個錢允,可前提是他們必須要有理由。
可大家想不出理由,最後還是包拯爲了大局,說甘願冒險。
傍晚時分,街上更是繁華熱鬧,很多地方都已經提前掛上了花燈,偶爾有從外地回來團聚的親人的人家,便會異常的熱鬧。
包拯和展昭以及王朝馬漢在街上走着,他們很招搖,他們除了在街上走之外,還要到處買東西,而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將錢允僱傭的殺手逼出來。
與其暗中戒備,不如引蛇出洞,這是今天早些時候,花郎告訴包拯的,而正因爲花郎的這句話,包拯才甘願冒險。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乞丐都混了進來,他們不聽的祈求着,有幾個乞丐甚至伸手在那些人的身上到處亂摸,有女人不時發出驚叫,本來熱鬧的但平和的大街,突然變的不那名給人好的印象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乞丐突然全部向包拯這邊涌來,展昭看到那些乞丐之後,便發覺有異,於是立馬戒備起來,就在那些乞丐準備衝來的時候,附近的衙役突然衝了過來將包拯爲了起來,那些乞丐微微愣了一愣,然後便奮不顧身的衝殺而來。
他們原來是乞丐,可這個時候卻是殺手。
衙役越來越多,因爲爲了包拯的安全,他們是做了十足準備的。
十幾名乞丐,很快被解決掉了,只是很可惜,他們並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本來熱鬧的大街此時已經變的沉靜起來,很多遊玩的人離開了,小孩躲在大人的懷裡不停的發抖,月光照下來的時候,彷彿是冷的。
包拯命人將那些屍體處理了一下,然後帶人離開了,只是在他們離開之後,整個大街,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冷,靜。
風寒。
這一切都被花郎看在眼裡,可他卻覺得有點乞丐,可哪裡奇怪,他卻是高步明白的。
夜更深了一些,本來包拯他們是準備今天晚上在府衙大家好好慶祝一下,然後不醉不歸的,可如今發生了這件事情,誰還有心情喝酒。
秋風旋起了斷腸,一名黑衣人跪在一間屋外,道:“主子,我們失敗了。”
屋內久久沒有傳來迴應,可黑衣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好像他知道屋內的人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回答似的,當然,他也清楚,這很有可能是屋內的人對他的懲罰。
月亮被雲層遮掩住了,時間悄然流逝,當一縷陽光照來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不過並沒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屋外的人精神不由得一陣,連忙說道:“請主子吩咐。”
許久,屋內傳來一有些雄厚的聲音:“刺殺包拯失敗,昨晚算是對你的懲罰了,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絕對不能給我搞砸了,明白嗎。”
屋外的黑衣人連連點頭:“請主子放心,一定不會搞砸的。”
早晨的時候,風熄了,空中有一層霧,霧氣繚繞,讓人有些不辨方向,黑衣人有些疲憊,可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休息了,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再辦砸了,他可能一輩子都要去休息了。
皇宮,御花園。
很多太監和宮女都在御花園佈置,有佈置花景的,有佈置宴席的,幾個投靠了張貴妃的太監在哪裡耀武揚威,不停的指揮這裡,指揮哪裡。
御花園裡的菊花今天盛開的很豔,可香味卻是淡淡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皇上李炎不時派人來調查一下進度,所以是沒有人敢偷懶的,張貴妃在自己的寢宮,臉色冰冷,似乎覺得,今天,她要完成一件大事,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大事。
今天,她要殺人。
張貴妃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想要殺人的人,可這個世道逼她如此,她亦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殺人。
殺人並不好玩,至少對於養尊處優的張貴妃來說不好玩。
可她不排斥殺人,也不反對殺人,更談不上反感,、
她要殺人,殺死那些忤逆了她的人,傷害了她的人。
昨夜街頭的血跡已經被人清洗乾淨了,凝霧成霜,街頭的石階上有些潮溼,幾個早起的孩童在那裡追逐玩耍,一個孩童突然跌倒了,然後哇哇的哭了起來,另外幾名孩童連忙跑去安慰,可他們越是安慰,那個跌倒的孩子就哭的越是厲害。
霧氣漸散,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驚起了附近的雞鳴犬吠。
花郎經過一番思索,覺得今天還是去一趟皇宮的好,雖然昨天已經將那幾個刺客給殺死了,可花郎的心中仍舊是喘喘不安的,他覺得今天仍舊有可能出事,如果他不去的話,包拯指不定要有什麼危險呢。
皇宮之中,到處都是危機四伏的,有時候做錯一件事情,說錯一句話,都要隨時掉腦袋的。
包拯的脖子很硬,可再硬的脖子,也有利刃能夠砍掉他的脖子。
既然要進宮,少不得要給張貴妃送個禮物,花郎不想得罪這個張貴妃,所以買了一件十分貴重的禮物,而這樣一個禮物,對於如今富甲一方的花郎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買完禮物,一個上午已經過去大半,花郎和包拯等人一番商議,這便向皇宮行去,而爲了避免再有行刺事件發生,一路上仍有不少衙役暗中跟隨,以便隨時進行保護。
而就在花郎和包拯他們幾人離開開封府衙的時候,暗處一人立馬悄然離去,向他的主子稟報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