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說這句話多少是有些埋怨的意外的,就好像是說,你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是朋友,今天今世的朋友,可我剛提出去縣衙看看,你便找藉口推脫不讓,這是朋友做的事情嗎?
花郎有情緒,包拯不是笨人,自然也聽得出來,而聽出花郎的情緒之後,包拯也覺得自己這樣做不是很好,於是連忙說道:“花兄那裡話,在下第一天上任,就帶朋友前去參觀,多是不好,不過在下有一妙計可讓你們二人跟我前去,只是要看溫姑娘的意思了。”
花郎見自己得逞,連忙問道:“不知包兄是何妙計?”
包拯望着溫夢,道:“溫姑娘武藝超羣,剛纔又救了在下性命,我欲認溫姑娘爲妹,不知可否?”
包拯要認溫夢做妹子,這讓溫夢有些吃驚,她是江湖人,能認一個縣令做兄長嗎,溫夢有些猶豫的望了一眼花郎,花郎自然明白,於是連忙向包拯說道:“溫夢能夠認包兄爲長,是她的福氣,只是我們一介平民百姓,如此會不會落下閒話說我們高攀呢?”
包拯一聽,道:“什麼閒話,是我請溫姑娘做我妹妹的,那裡是你們高攀,誰敢說閒話?”
見包拯如此,花郎連忙拉了一下溫夢,溫夢見此,也是歡喜,有一個當縣令的哥哥,看在這天長縣誰還敢欺負她。
“既然如此,那小妹就先見過哥哥了!”溫夢說着,拱手施禮。
包拯很是高興,道:“好,現在你們跟着我這個哥哥去縣衙,想來沒有人敢說什麼了,我們走吧!”
離了客棧,他們一行人便趕往縣衙,來到縣衙的時候,那兩名守衛先是看到了花郎,隨後一名便連忙進去通稟了,包拯見此,很是奇怪,怎麼自己還沒有說明身份,便有衙役前去傳話呢?
不多時,週四平從縣衙內衝了出來,他望着花郎冷冷一笑:“好你個花郎,竟然還敢到縣衙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聽週四平這麼說,花郎淡淡一笑:“周大人此言差矣,在下並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怎麼就不能來了呢?”
這句話讓週四平一時之間無話可說,他花郎的確沒有做犯法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週四平不放心花郎,怕他說出周婷的秘密,這才記恨花郎的。
此時的週四平並未注意到包拯,正當他怒不可揭的時候,包拯突然冷冷道:“週四平接旨。”
這一聲大喝可把週四平給嚇到了,他望了一眼包拯,覺得甚是奇怪,冷冷問道:“你個黑炭頭做什麼,接什麼旨?”
包拯突然伸手拿出聖旨,道:“接聖旨!”
週四平看到聖旨之後,頓時驚了,連忙跪下,聖旨連頭都不敢擡,不過雖然如此,他的心裡卻泛起了嘀咕,自己一方小縣令,怎麼就傳來了聖旨呢?
就在週四平不解間,包拯已經將聖旨打開,並且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週四平任天長縣縣令三載,卻無政績,現特命包拯爲天長縣縣令,接手縣衙之中一切事務,欽此!
這聖旨念出之後,週四平立馬跌坐在地上,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自己這個縣令怎麼突然間說沒就沒了呢,他不敢相信。
而這個時候,週四平突然看到了花郎,看到花郎之後,他覺得很是奇怪,花郎怎麼會跟包拯這個新任縣令在一起,莫不是這聖旨是假的,是花郎找人假傳的聖旨,要轟自己下臺?
這般想着,週四平立馬有了念頭,於是連忙起身對包拯說道:“原來是包大人,趕快請進,如今替皇上遴選秀女的張公公再次,包大人既然已爲天長縣縣令,是不是應該去見他老人家一見?”
包拯見週四平如此,冷冷一笑,道:“是應該見上一見的。”
包拯說着,便要領花郎和溫夢兩人進縣衙,可這個時候,週四平突然提醒道:“包大人,這兩位可是平民,進縣衙恐怕不妥吧?”
包拯見此,笑着解釋道:“他們雖是平民,可這溫夢乃是我的義妹,花郎是我義妹的未來夫婿,讓他們兩人隨我進府,有何不可,倒是你週四平,如今已經是平民身份,卻還擺出一副縣令架子,勸我去見張公公,你到底是何意?”
被包拯這麼一說,週四平更加認定這聖旨是假的了,可他此時也不敢明說驗證,只好先讓包拯去見了張公公,張公公跟隨皇上多年,對於聖旨的真假自然瞭解。
這般想着,週四平連忙誠惶誠恐道:“包大人那裡話,我也不過是移交一下府裡的事務罷了,我想這應該也是我這個前任縣令的職責所在吧?”
包拯見此,微微點頭,隨後一行人進府。
進得縣衙之後,週四平立馬領着包拯他們去見張公公,而這個時候,張公公因爲怕熱在房間裡休息,旁邊有兩名丫鬟大汗淋漓的給他扇着扇子,剝着葡萄。
週四平在外邊敲了幾下門,然後很是謹慎的說道:“張公公,朝廷派下了新的縣令,不知張公公是否要見一下?”
張公公在屋內正涼快,突然聽到這句話之後猛的一驚,於是連忙起身打開房門,待房門打開之後,他便看到了包拯他們。
而這個時候,包拯連忙拱手道:“新任縣令包拯,見過張公公。”
張公公見是包拯,突然很是興奮的說道:“原來是包拯你啊,我剛纔還在懷疑,這新任縣令是誰呢,我就知道你小子必成大器。”
聽了這張公公的話之後,週四平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如今張公公都這麼說了,那麼這聖旨定然是假不了的了。
這個時候,張公公又說道:“當時在京城,皇上便要你去建昌當知縣,可因爲你父母年事已高,你推辭沒有去成,如今來到這天長縣,你可要好生的作爲啊。”
包拯對張公公也是有一定印象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張公公對自己竟然會有如此深的印象,這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