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揚州府衙走出之後,花郎的臉上滿是笑容,因爲此時的他在揚州城已經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了,他要查案,就查案,而且還有錢拿,這種好事,真是讓人心裡舒坦。
只是舒坦完之後,他並沒有忘記正事,連忙帶人去案發現場。
那是一小庭院,看起來並不是很乾淨,附近也並無什麼人家,那兩個昨天辱罵了方臨風的人此時就躺在庭院的圓桌上,圓桌上有一壺酒,地上有兩個已經摔破的酒杯。
花郎等人走近,纔看到這兩人那驚恐的神色,以及他們兩人脖間的柳葉刀。
看到柳葉刀之後,花郎更加可以肯定,兇手就是要嫁禍給方家。
在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花郎開始四處搜查線索以及檢驗屍體,從形成屍斑的形狀來看,這兩個人應該是昨天傍晚左右天黑之前被殺的,當時兩人正在喝酒,兇手突然發出兩枚柳葉刀殺了這兩人,因爲柳葉刀是從遠處飛來的,所以死者根本看不清兇手的摸樣。
通過這些檢驗,花郎可以肯定兇手並未走進庭院當中,很有可能是藏在了一個地方,然後一擊得手。
而兇手藏身的地方,必然不遠。
大家在小庭院四周找了找,最後在死者對面不遠處的草叢中發現了一些腳印,因爲有草,所以腳印並不是很清晰,甚至可以說看不清,不過有草被壓過的痕跡,所以他們還是可以確定,兇手曾經在這裡躲藏。
知道兇手藏身的地方之後,花郎他們就在四周開始尋找,希望能夠找到兇手的線索。
當然天色尚未暗淡下來,兇手的穿戴一定和平常時候沒有什麼兩樣的。
這般找着,花郎突然看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件頭飾,很常見很普通的那種,花郎看到之後,心頭一驚,然後連忙將那東西藏到了袖子裡,接着裝的若無其事繼續尋找,待大家尋過一遍之後,並無任何發現,這才離開。
如今兇手意圖已經明白,可告知廣大百姓,卻是不行的,因爲沒有證據。
他們一行人走過幾條街之後,來到方府,此時的方府大門緊閉,外邊站着許多人,有百姓,有江湖人,他們來這裡,無非就是跟着人起鬨,然後看看方家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可方家大門一直緊閉,他們就只能在外邊議論紛紛。
花郎等人走後面進了方府,然後將調查所得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他拾得頭飾的事情。
方臨風和溫一刀等人聽了花郎所說的情況之後,都氣憤不已,他們實在不明白,什麼人會對方家下手?
這個時候,花郎望着方臨風問道:昨天方前輩說派人去跟蹤那兩個人,不知那兩人可有什麼話說?
方臨風嘆息一聲,道:這個我已經問過了,他們跟蹤那兩人許久,可那兩人一直表現正常,所以沒跟蹤多久就回來了。
這是一遺憾,花郎也只能報以一聲嘆息。
就在衆人這般說的時候,一下人急忙來報,說外邊的人嚷嚷的越來越兇了,大有闖進來的意思。
一聽此言,衆人眉頭一皺,心想,這還了得,於是連忙在方臨風的帶領下趕了出去。
方府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門外出現短暫的安靜,可安靜之後,就又是嚷嚷聲討之聲,而且有人手裡有臭雞蛋的,還準備往方臨風等人的身上扔。
這種情況,方臨風實在看不下去,怒道:你們真以爲我方府是好欺負的嗎?
衆人一聽這話,都有些膽怯,畢竟現如今方府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可也並非沒有膽大之人,這個時候,一人站出來罵道:你們方家的人殺了人還有理啦,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事情,你以爲你們方家有勢力,不好欺負,我們這些人就好糊弄嗎?
此話一出,那些人連忙跟着起鬨,一時間方臨風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溫一刀也有些看不過去,望着外面的喊道:此事尚未查明,你們鬧什麼鬧,如果那些人真是方家人殺的,到時不用你們鬧,朝廷自會派人處理,現在你們這樣算什麼事情,如果上報府衙,完全可以拉你們去打板子,重者關進大牢,讓你們一輩子出不來。
這是威脅,溫一刀本以爲會有用的,可人羣之中又站出一人來,他望着溫一刀冷冷一笑:你們江南武林三大家同氣連枝,自然替方家說話了,誰知道你們溫家和陰家有沒有參與這些事情,你們一直不肯出面澄清,其中必定有問題吧。
說話的人長的五大三粗的,不過說的話卻一點不含糊,跟他的身子不怎麼配,花郎眉頭緊皺的望着那人,心中甚是覺得奇怪,莫非這些話是有人叫他說的,可目的是什麼呢?
就在花郎這麼想的時候,那些人突然嚷嚷開了,說此事江南武林三大家脫不了關係,他們要看看這事三大家如何處理。
這些人一嚷嚷,花郎頓時明白,兇手想要對付的不只是方家,還有溫家和陰家,想到這裡,花郎不禁有些震驚,這兇手的胃口倒不小。
在整個江南,能有這般胃口的人,恐怕除了青衣社的人外,再沒有其他人了吧。
如果真是青衣社的人所爲,這事就有些難辦了,因爲到如今,花郎他還不知道青衣社實力到底如何,有多少人,老巢在什麼地方,像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實在是不怎麼好對付的。
此時,溫一刀和陰雄兩人被那人的話給激怒了,他們準備與那人好好辯一辯理,可這個時候,花郎突然阻止了他們,然後望着那些人說道:江南武林三大家,本來就同氣連枝,如今你們如此不將方家放在眼裡,那麼其餘兩家必將與此事鬥爭到底,你們若是不服,儘管來鬥,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江南三大家族厲害。
此言一出,大家頓時一驚,激起千層浪,這花郎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幹嘛把溫家和陰家也牽涉進來,這不是找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