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花郎等人望着門上的爪子印,感覺好生的觸目驚心。
如果這真是一頭狼的爪子的話,那這狼身子的靈敏度絕對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看完外面的門之後,董味領花郎他們進了廚房,此時的廚房還未動火,一應的食材拜訪整齊,董味指着一角說道:“那十幾斤羊肉就放在那個角落裡,我本想今天做羊肉湯用的,可是起來之後就不見了!”
董味指的地方是一個鐵架子,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肉,羊肉被鐵鉤颳着,狼能夠取下來嗎。
衆人相互張望,覺得這太不可思議,這絕對不是狼能夠做到的事情,一定是人,有人裝狼叫,並且打破窗戶,留下爪印,來嫁禍給狼。
可這樣做的人會是誰呢。
花郎掃了一圈十香居,店小二一直跟着董味的身後,廚房的一角有一廚子在準備食材,整個客棧除了他們三人外,花郎再沒有看到其他人。
花郎望着董味問道:“十香居還有其他人嗎!”
董味點點頭:“還有一個人,叫榔頭,是菜師父的學徒,因爲昨天早上因爲天氣突然變冷,他說要請假一天回家照看老孃,我見冬天生意不是很好,也就同意了!”
菜師父必然就是那個在整理食材的人,此時的他雖然在整理食材,可也時不時的聽一聽花郎他們說了什麼,好像對花郎他們說的事情,既關心又不關心。
花郎沉吟許久,望着董味問道:“如果是有人裝狼叫潛進廚房,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董味一驚,因爲他從花郎的話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如果是人偷的東西,那麼必然是他們客棧裡的人,可客棧裡的四人,都會是誰呢,他能懷疑他們嗎。
董味的腦子不停轉動,最後他點點頭:“花公子若想調查,請調查,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十香居里有小偷這樣的人存在!”
花郎見董味不笨,於是點點頭,然後轉身望着店小二問道:“昨天晚上你可聽到狼叫!”
店小二搖搖頭:“昨天我太累了,躺到牀上就睡着了,根本沒有聽到狼叫!”
店小二的這句話是很讓人疑心的,不過客棧老闆董味連忙說道:“我覺得他不可能是小偷的,他在我這裡幹了許久的,若想偷東西,早就偷了,何必這麼費事!”
對於董味對店小二的信任,花郎無話可說,然後他將目光移到了菜師父身上,客棧老闆見此,又連連搖頭:“菜師父是我們這裡的老廚師了,我答應送他十幾斤羊肉的,菜師父若想要,開口就行了!”
一個這樣的人,恐怕是沒有必要再偷了吧。
如果店小二和菜師父都沒有可能是那個小偷,那就只有學徒榔頭了,可是榔頭昨天早上就回家去了,他可能晚上再跑回來偷東西嗎。
“那個榔頭什麼時候回來!”
“我給他放了兩天假,大概今天傍晚就回來了!”
“他家裡這裡有多遠,大概需要走多長時間!”
“他家就住在郊外,來回需要三個時辰!”
“住在郊外!”
“是啊!”
花郎陷入了沉思,如果榔頭住在郊外,在亥時的時候城門早已經緊閉,他是不可能進得城的,難不成他沒有回家。
這般想着,花郎對董味說道:“你派人去榔頭家看一想,看看昨天早上他有沒有回家,是否一直在家,打聽完這些之後,我們再做決定,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
街道上的溫度是低的,風是冷的,走在街上,溫夢問道:“你覺得那可能是一匹狼乾的嗎!”
花郎搖搖頭:“那些爪印太細,不像狼的爪印,一定是人做的,只是一時間很難明白那個小偷是誰罷了!”
花郎說完,陰無錯淡笑道:“真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花郎花公子,如今也調查起小偷的案子了!”
被陰無錯這麼一說,大家突然明白過來,這不過是一起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如果不是董味說聽到了狼叫,他們恐怕不會接這樣丟了十幾斤羊肉的案子吧。
想到這裡,花郎也有些覺得好笑的笑了笑。
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大概中午的時候,董味又急匆匆的來了,他說他已經派人去榔頭的家證實了,從昨天早上回去,到今天,他都沒有離開過家,那也就是說,榔頭不可能是小偷。
如果十香居的人沒有小偷,那小偷就是外邊的人了。
只是這個時候,董味卻有些猶豫,他說他聽到了狼叫,那聲音不像是人裝出來的,有可能真的是狼。
對於此,花郎他們很沒辦法,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把所有的痕跡都給覆蓋了,如果沒有被雪覆蓋,他們看一眼腳印就明白了。
花郎見董味如此,隨即問道:“那董老闆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你總不會覺得那頭狼會兩次光顧你的十香居吧!”
董味一時感覺不怎麼好意思,如果真的是一匹狼,那他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最多就是把窗戶安裝的更牢固一下罷了,他還不信那狼敢白天來。
董味覺得自己有些冒失,於是說了幾聲歉意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過了中午,雪開始融化,而街道上的每戶人家,都將門前的雪掃了乾淨,花郎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他還在想董味十香居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一匹狼,那會是怎樣的一匹狼,可以爬那麼高,而且能夠從掛鉤中取下羊肉。
如果是狼,他又是如何闖進天長縣城的,現在的它必然還沒有出去吧。
小白在院子裡安詳的臥着,時不時的起身走兩步,用一種悠閒的,卻俾睨羣雄的姿態走着。
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用小白的鼻子去追蹤那頭狼,他們有沒有可能找到那頭狼呢,如果找到了那頭狼,會是怎樣的情況。
可是花郎又不敢,此時的小白雖然身體長大了,可是訓練纔剛開始,而且對方是一頭狼,他實在不管冒着個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