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員外董成一聲嘆息之後,花郎繼續問道:“當時你出的價錢最高吧?”
董成連連點頭:“這個自然,爲了我母親過壽的事情,再高的價錢我也是在所不惜的啊!”
花郎再無什麼要問的了,然後便讓董成離開了。
卻說董成離開之後,包拯和花郎一衆人等來的州衙內院,在客廳坐下之後,包拯隨即說道:“我覺得樑鬥和樑天兄弟兩人很可疑,如今若是能夠破解密室的事情,應該就能夠指證他們了,畢竟他們五人在端州城沒有相識,唯一有動機殺死其餘三人的,就只有這兄弟兩人了。”
陰無錯和公孫策他們連連跟着附和,花郎也點頭表示同意,畢竟現如今他們掌握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是密室的事情,傷透了腦筋。
在剩下的時間裡,包拯將留在董府的衙役招了回來,爲了防止樑鬥樑天兄弟兩人越獄,包拯在牢房周圍加派了人手,幾乎可以說是重兵包圍。
剩下的一部分人則去繼續調查這五人更加詳細的事情,必然他們其中的某些人可曾來過端州,若如此,興許就能夠找到其他的線索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直到深夜。
夜深的時候,端州城各種一片寧靜祥和,天邊有幾顆星點綴,州衙裡的大部分衙役和捕快都在牢房周圍把守,只是一夜過去了,樑鬥和樑天兄弟兩人並沒有任何異常,他們很老實的呆在了州衙的牢房之中。
當太陽躍出了地平線,鳥兒開始歌唱的時候,端州州衙突然響起了一聲驚恐,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可那聲音聽來卻像極了太監。
可大家都知道,州衙裡是不會有太監的,那麼唯一能夠說明的便是驚叫的人被嚇到了。
那個時候,包拯和公孫策已經起牀,他們聽到這聲驚恐之後,立馬分辨方位,那是停屍房的地方,他們來不及多想,急匆匆的跑了過去,在停屍房門口,一名衙役站在那裡,他背對着包拯,可是很明顯可以看到他的驚恐,因爲他的腿是發抖的,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包拯和公孫策他們跑過去之後,立馬問道:“怎麼回事?”
可是那名衙役並沒有回答包拯的問話,他甚至連轉身都幾乎不能了,而這個時候,包拯和公孫策已經來到停屍房門口,一把將那衙役給推開了,衙役的神色驚恐,手卻指着停屍房裡面,包拯和公孫策向裡張望,發現那三個雜耍藝人的屍體全部不見了蹤跡。
陽光照到了停屍房的門前,可能是那名衙役感覺到了一絲絲溫暖,這纔好了一點,於是連忙說道:“我來這裡進行例查,可是推門一看,就發現成了這個樣子。”
包拯和公孫策兩人一語不發,他們實在不明白兇手爲何要把這三名雜耍藝人的屍體偷走,難不成他很恨這幾個人,所以想要對屍體做些什麼?
包拯身爲知州,是絕不允許州衙發生這種事情的,他很憤怒,裡面命令下去,州衙裡的人全部去尋找屍體的下落。
公孫策還算冷靜,道:“大人且慢,還是要留下一部分看守大牢的,樑天樑鬥兄弟兩人力大無窮,不容小覷啊。”
包拯微微點頭,他覺得公孫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這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的計謀,先將屍體盜走,支開一部分衙役,然後再將樑鬥和樑天兄弟二人救出。
只是衙役不能走開,他們若是人少,又如何尋找兇手的線索以及屍體呢?
這個時候,公孫策說道:“尋找屍體的事情,交給花兄弟最妥當了。”
包拯突然醒悟過來,然後連忙讓公孫策去將此事告知花郎,他則坐守州衙。
不多時,公孫策來到花郎的偵探社,將州衙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花郎等人聽完公孫策的敘述之後,大吃一驚,道:“竟然有這事,兇手意欲何爲?”
公孫策那裡知曉,只得說道:“我來還是拜託花兄弟讓小白幫忙尋找屍體的。”
花郎頷首,道:“這個不成問題,我馬上就帶着小白去尋找。”
公孫策拱手道謝,然後便又急匆匆的趕回了州衙。
卻說公孫策離開之後,溫夢說道:“難道兇手不是樑鬥樑天兄弟兩人?”
陰無錯笑了笑:“也許是他們兩人的同夥。”
花郎一語不發,只做沉思狀,如此許久之後,他才望着大家說道:“先去把屍體找出來吧。”
初春時節的風隱隱有了暖意,街道兩旁也開始變的花花綠綠起來,有不少百姓更是直接在自家門前擺放了各種各樣栽種着花的花盆,陽光照射下來,古樸的街道是那樣的富有韻味。
花郎牽着小白在街上走來走去,溫夢和陰無錯他們在後面跟着,他們很相信小白的鼻子,只要它聞過的氣味,而這氣味又沒有消散,它就一定能夠找到。
如此他們從州衙門口,一直來的了城門處,城門守衛的兄弟都認得花郎等人,他們見花郎牽着小白出來了,於是都笑着打招呼,並且問道:“花公子等人去踏青嗎?”
花郎笑了笑:“這個時節去踏青還略早了一些吧,我們是破案的,昨天晚上州衙裡是三具屍體被人盜走了,我們正在尋找,你們昨晚可曾見到什麼人沒有?”
守城門的兄弟有些驚歎,道:“昨天我們這裡一直有人把守,可沒見什麼人啊!”
聽完這些人的話之後,花郎眉頭微皺,按理說小白的鼻子不會出什麼問題,這裡有氣味就說明兇手的確帶着屍體到過這裡,可門卒又未曾發覺,這可有些奇怪了。
正當花郎這樣想的時候,小白突然衝着端州城郊外大聲的吠叫,而且有一種想要衝出去的趨勢,花郎見此,便不再和那些門卒多聊,跟着小白跑出了端州城。
郊外的綠意要比城內深許多,一眼望去,雖然不是綠油油的感覺,可那淺綠淡紅,卻也是春意盎然的,一陣春風拂過,甚至帶着泥土剛解凍的氣息,大家猛見這景色,不由得豁然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