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的這個方法很可行,因爲從兇手殺害餘婷婷的手法可以看出,兇手真的有些近乎瘋狂了,而這樣一個人,性格定然是有缺陷的,比如會突然很憤怒。
如果年豐有這種隱藏的性格,那證明他是兇手就容易得多了。
天色已晚,花郎決定等明天再進行調查。
今夜繁星滿天,一絲清風吹來,讓人覺得很愜意,花郎和溫夢兩人坐在庭院之中望着天上繁星,就好像是在望着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也許,每一顆星星真的有一個故事,那故事或悽慘悲涼,或歡喜入局,或朦朧的不知所以。
而也正因爲每一顆星不同,每一個故事不同,這個夜空,這個世界,纔會讓人覺得美妙。
不自覺間,溫夢慢慢的倚在了花郎的肩膀,她秀美英氣的臉頰此時看來更覺動人心魄,讓人想忍不住親上一口。
可就在花郎剛把頭湊上去的時候,溫夢突然起身了,她望着花郎,一臉睏意道:“好累,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望着溫夢離去的倩影,花郎無奈的聳聳肩,如果自己再快一點,可能就一親芳澤了。
一夜無話。
次日,大家醒來之後,便立馬去打聽年豐的爲人如何,而要打聽年豐的消息,就必須去年豐居住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些破舊,不過居住的人口卻不少,當然,他們大多都是清貧百姓,而一些落魄書生,也多居住於此,花郎等人來到此地之後,向年豐的幾個鄰居詢問了一番,而結果卻令花郎等人很失望,他們都說年豐很斯文,整天除了品茶讀書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行爲。
得到這樣的消息,的確有些讓人提不起興致來,可幾人言並不能讓花郎等人放棄,因爲他們知道,就算年豐性格偏激,他也不會在大庭廣衆下表現出來的,想要找到他的隱密,就必須詢問更多的人。
可他們將附件的人都詢問遍了,卻並無一點結果,而年豐家境貧寒,更是沒有個下人什麼的,想知道他的情況,難。
而就在衆人準備離去的時候,他們發現一個年輕小夥拉着一籠雞向年豐的家行去,衆人見到那人之後,很是驚訝,年豐已經被抓,這個人還來年豐的住處做什麼?
這般想着,他們一行人連忙衝了過去,那個賣雞的小夥突然被四個人包圍,頓時嚇傻了,戒備道:“你……你們想幹什麼?”
花郎淡淡一笑:“年豐已經被關進了大牢,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小夥子一聽年豐被關進了大牢,很是驚訝,可他恢復過來之後,連忙說道:“我……我來給年豐送雞。”
“送雞?”
那小夥子點點頭:“沒錯,這年豐雖然是書生,可卻極其喜歡吃雞,每隔兩天就讓我給他送來一隻,從不間斷的。”
衆人聽得這個小夥子的話之後,感覺很是奇怪,年豐只是一個書生,有那麼多錢每隔兩天就吃一次雞嗎,這樣的生活,恐怕就連中等之家也不會如此吧。
花郎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於是問道:“你每次送完雞之後,可都幫他把雞宰了?”
賣雞的小夥憨厚的笑了笑,道:“如果客人要求的話,我會幫他們宰的,不過年豐這個書生從來不讓我幫他宰。”
聽完那小夥的話之後,花郎便讓他離開了,小夥雖然不甚情願,可得知年豐被抓,他也不想惹麻煩,於是連忙推着自己的雞籠跑了。
這個時候,溫夢有些不解的問道:“年豐不讓人幫忙殺雞,很奇怪嗎?”
回答問題的是花婉兒,她有些打趣似的說道:“當然奇怪啦,一個書生怎麼會殺雞嗎,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書生,我哥以前也沒殺過雞。”
這話很有道理,只是讓花郎有些沒面子,花郎連忙解釋道:“那是在父親是屠狗的,殺雞這種小事,我那有機會上啊。”
一番玩笑之後,花郎這才很嚴肅的說道:“年豐不讓人幫忙殺雞,的確很奇怪,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們到他家中查找一下吧。”
衆人點頭同意,隨後推開小籬笆門走了進去,他們在年豐的房間四處尋找,除了發現年豐的房間幾處角落裡有雞毛,以及屋內地板上有一些雞血外,並無其他特別的。
而屋內有雞毛和雞血,並非不可解釋,也許是年豐在殺雞的時候,雞掙脫了,於是他追雞,便落下了雞毛。
看過屋裡,花郎等人來到外邊尋找,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婆子從路邊經過,他見有陌生人在年豐的家四處查看,覺得甚是可疑,於是隔着籬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找什麼?”
花郎見了那老婆子,心中突生一計,於是他隔着籬笆,對那老婆子拱手道:“我們是年豐的朋友,他說他有隻雞沒吃給埋起來了,我家有條狗,年兄得知之後想讓我們將那隻雞挖出來給狗吃,可不知他將雞埋在什麼地方了,老婆婆可知?”
花郎說的還算合理,那老婆子也沒懷疑,道:“年豐就將一整隻雞埋到你左邊的那棵樹下了,你們挖一下就能出來了,我當時還奇怪,好好的雞不吃埋它做什麼。”老婆子說完,也不多停留,直接離開了。
老婆子離開之後,花郎等人連忙行動,而他們沒刨幾下,便刨出了一個大坑,而大坑之下,竟然全是死雞,下面的雞已經開始腐爛,而且有蛆蟲亂爬,上面的雞全身是血,可也已經不堪入目,只是讓衆人很震驚的是,這些雞都是沒有吃的,只是流了許多的血。
花婉兒望着坑裡的死雞,忍不住乾嘔了幾下,最後實在難受的厲害,連忙退的遠遠的,溫夢和陰無錯都是江湖人,自然不怕這種噁心場面。
許久之後,溫夢望着花郎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年豐家境一般,竟然還買這麼多雞,買來之後不吃只放了血,最後全部都埋了?”
聽完溫夢的話之後,花郎微微搖頭:“不是放血,而是人咬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