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走後,溫夢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相信彪子不是殺人兇手?”
花郎搖搖頭:“不相信,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大可能殺人,我看還是先派人去賭坊調查一下,看看他說的是否屬實。”
這點對包拯來說太簡單了,花郎說完,他立馬派了衙役去賭坊打聽。
這個時候,陰無錯問道:“那個跟袁芳私通的男子是誰,興許找到他,我們就能有更多的線索。”
大家都微微點頭,只是要找到這個男人,並不容易。
大家邊走邊說,最後來到了阿貴的家,阿貴的家並不是很富裕,籬笆庭院裡,蓋着三四間草房,而且一半的庭院打掃的乾乾淨淨,另外一半則雜草荒蕪,衆人見此都有些不解。
正當他們要敲門進去的時候,一間茅草屋裡突然走出一婦人來,那婦人眉開眼笑,一張嘴大的有些失去比例,而在那婦人身後,跟着走出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來,那男子也是眉開眼笑,而且不停的將手中東西向那婦人手中塞去,那婦人推辭幾下,最後便接下了。
而那男子,很是興奮的說道:“這件事情,就要勞煩錢嬸了!”
那被叫做錢嬸的人笑着應道:“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好說,好說啊!”
錢嬸提着東西剛要離開,便看到了花郎等人,錢嬸一驚,卻也不怕,開門便要離開,而這個時候,裡面的男子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這裡做什麼?”
這時,包拯咳咳了一聲,那男子見到包拯之後,頓時驚呆了,連忙跪下,道:“小人不知縣令大人駕到,真是有罪。”
包拯一臉的黝黑,再加上額頭有月牙,只要聽說過的,誰人不知,所以花郎曾經就想,有些父母官爲了破案,難免要暗查私訪,可包拯這個樣子,卻是萬萬不能暗查私訪的。
不過還好,他們今天本就不是要暗查私訪的。
那男子一給包拯跪下,籬笆院內的婦人也連忙跪了下去,包拯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問道:“你可是阿貴?”
阿貴連忙點頭應着,道:“小民正是阿貴。”
包拯微微點頭,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那個錢嬸連忙答道:“回大人,阿貴要我給他說一門親事,我來告訴他成了,明天見面。”
包拯望着阿貴,阿貴連忙點頭:“是的,大人。”
見此,包拯先讓錢嬸離開,隨後纔對阿貴說道:“我們來找你是爲了袁芳被殺一事,你可聽說此事?”
阿貴的神情有些緊張,但還是點頭答道:“聽說了,今天正午發現的屍體。”
“聽說你曾經是袁芳的姘頭,是嗎?”
阿貴仰起頭,消瘦的臉變的充血起來,許久之後才答道:“是的,大人。”
阿貴並沒有像彪子那般爲自己辯護,這很奇怪,不過包拯他們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有一個人的性格,反應不同也是正常。
包拯見阿貴如此,問道:“你就不害怕?”
阿貴明白包拯說的是什麼意思,既然自己跟袁芳是姘頭,那麼袁芳死了,他必然是有嫌疑的,阿貴沉默片刻,道:“小民害怕,不過小民與袁芳已經好有一個月沒有在一起了,小民更不會殺她。”
衆人有些疑惑,偷情這種事情,就像是上癮的毒藥,若一旦染上,誰能隨便戒掉?
“你說你與袁芳已經一個月沒在一起了,這是爲何?”
阿貴猶豫片刻,道:“小民承認,小民以前很喜歡袁芳,並且想要娶他來着,可是袁芳不肯嫁給我,而且她有好幾個姘頭,我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個,每次去找她,我總是要給她留下幾錢銀子的,給她的那些銀子,都夠我娶一個媳婦了,後來想想,太不划算,就不再去找他,準備留下錢,娶個溫婉些的姑娘當老婆。”
阿貴說完,也不做過多辯解,衆人剛纔也是看到那個錢嬸的,所以阿貴所說,多半是實。
只是雖然多半是實,卻並不能排除阿貴的嫌疑,阿貴想娶袁芳不得,又花費了不少錢在她身上,如果他一時覺得憋屈,會不會因此殺人呢?
這個時候,包拯繼續問道:“袁芳有了新的姘頭,此事你可知?”
阿貴搖頭:“小民不知,我已經與她早無關係,自然不會再關心她事。”
衆人問不出其他,只得離開。
路上,陰無錯有些打趣道:“這個阿貴,是個老婆迷,就算是偷情,也是想着要成親的。”
花婉兒見陰無錯這樣說,道:“這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若是隻想着玩弄女人的男人,這男人還真是豬狗不如。”
被花婉兒這樣一說,陰無錯也不敢隨便多語了,倒是花郎,淡笑道:“這阿貴的確是個不一樣的男人,只是有些太過另類了,別人娶妻都喜歡清白姑娘,他卻喜歡一個風流寡婦,這樣的男子,算不得好男人的。”
花婉兒雖然有所不贊同,可她哥哥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辯駁,最後只得惡狠狠的瞪了陰無錯一眼,陰無錯被瞪,頓時覺得好生冤枉,心想,這話是你哥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瞪做什麼?
看來,若是真娶了花婉兒這個女子,以後有苦受了。
這般說着,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鄭兵賣豬肉他攤子,在攤子前,掛着幾把鋒利的屠刀,而桌子上擺放着一頭剛剛屠宰完的肥豬,桌子周圍圍滿了看鄭屠戶殺豬的百姓,而且等着購買。
看到這一切之後,花郎頓時明白了,鄭屠戶現殺現賣,一切都在百姓眼中,不慘一點假,如此一來,生意自然也就好了。
只是,一個喜歡偷女人的男人,他的東西吃起來安心嗎?
花郎不知,至少像花郎這樣的人,是不怎麼敢吃的,他覺得噁心。
鄭屠戶一把屠刀在手,在那一頭肥豬身上上下翻飛,不多時,那肥豬便被割成了一塊一塊的,鄭屠戶拿過鐵鉤,鉤住豬肉後掛在了攤前的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