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羅武定神,纔看出來人。
來人不多,只兩個,不過這兩個人神色間有股子殺氣和自信,他們兩人間羅武圍住,如同天羅地網一般。
而這兩人的名字,就叫天羅、地網。
羅武望着他們二人冷笑,道:“真是沒有想到,爲了殺我,狼主竟然將天羅地網都派出來了。”
天羅的樣子很英俊,只是缺了一隻左耳,地網很胖,可卻沒有鼻子,這讓他的臉看起來更顯得圓了,而他們兩人之所以如此,羅武卻是知道的,都是因爲自己。
自己當年剛逃出狼谷的時候,狼主蕭十三派他們兩人追殺自己,可是三年過去了,他們都沒能找到羅武,蕭十三一怒之下,便讓人見天羅的耳朵和地網的鼻子給割去了,算是對他們的懲罰。
而這懲罰,讓天羅和地網兩人更恨羅武。
這個時候地網望了一眼天羅,天羅冷冷一笑,望着羅武道:“狼谷從來不會放過叛徒,不然狼谷的名聲何在?你害我兄弟二人成這副鬼樣子,我們又豈會放過你?”
言語之中滿是恨意,不過羅武並不害怕,只是淡淡一笑:“三年前你們兩人都抓不住我,今天你們就想抓住我嗎?”
天羅和地網兩人相互一望,冷冷道:“能不能抓住你,試過才知道。”
兩人這話是一同說的,而說完之後,他們兩人立馬向羅武攻來,他們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手,只要他們出手,就會讓敵方感覺猶如中了天羅地網一般,無逃生的信念。
只是羅武在狼谷十幾年,對他們極其瞭解,所以在天羅和地網兩人攻來的時候,他突然奔向天羅,一拳打出,天羅料想不及,若是硬拼,自己必然重傷,可若是不拼,這羅武可就衝出包圍了。
來不及細想,天羅突然一拳擊出,與羅武來了一擊硬拼,見天羅如此,羅武也沒是想到,以前的天羅,是絕對不敢這樣的,他很惜命,從不肯讓自己受傷的,可如今他卻不惜受重傷也要與自己一拼,難道他的耳朵被割掉後,他轉了性格?
羅武也來不及多想,只得使足力氣與天羅硬拼一拳,以他的掌力,接天羅一掌一點問題沒有。
兩拳相碰,天羅被震飛出去,而這天羅地網頓時被破,羅武不及多想,立馬要縱身逃離,可就在這個時候,地網從一側攻了來,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要以性命相拼的。
只是此時羅武已經破了天羅地網,他又怎肯再與地網硬拼,此時,逃命是最重要的。
在羅武躲過地網的一擊之後,他便要逃,可他剛要逃,他便看到了一人,那人一襲白衣,在這紅楓林間顯得是那樣的脫俗。
只是羅武認得此人,所以他只會覺得這個人骯髒齷齪,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惡人。
來人淡淡一笑,向羅武施禮,道:“三當家的命可真好,兩次都沒能殺你!”
羅武冷哼一聲:“原來是四弟,四弟不再狼谷溫柔鄉中享受,怎麼也來這俗世之間了呢?”
來人是狼谷的四當家,人稱心狠手辣白眼狼,是什麼惡事都做得出的人,不過對蕭十三卻極其忠誠,無論蕭十三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毫不猶豫,就好像他是蕭十三的殺人機器。
“要殺三哥你,恐怕只有我白老四能夠做到吧!”
羅武冷冷一笑:“那天晚上在客四方客棧,想要殺我的也是你吧?”
白老四微微點頭,很是不屑又有些生氣的說道:“沒錯,只是可惜的很,我竟然搞錯沒發現你與人換了房間,那個冤大頭死的可真是冤枉啊。”
羅武見白老四承認自己殺了王鬆,神色突然放鬆下來,淡笑道:“上次你沒能殺掉我,現在天羅地網也是不能,你覺得你能嗎?”
白老四望了王手中摺扇,突然冷冷道:“那就要問我手中的扇子了!”
白老四說完就要動手,可這個時候,羅武突然高聲喊道:“兇手已經在這裡了,你們還不出來?”
這句話說的有點怪,讓白老四一時有些不解,可當他看到包拯那張黝黑臉龐的時候,頓時明白了。
他殺了王鬆,衙門一直在找他,如今看到這一切之後,他知道自己上當中計了,原來羅武早與衙門商量好了。
“你陰我!”白老四喊出這句話之後,立馬要逃,他自信自己的武功不錯,可雙拳難敵衆手,他又如何是這些衙役捕快的對手,而且更重要的,他看到了陰無錯和溫夢。
陰無錯和溫夢兩人都是江南少傑,在江湖上早有名聲,他雖然不常出狼谷,可這些消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到狼谷,甚至連畫像都有。
如今看到陰無錯和溫夢兩人,他又怎敢去拼?
可就在白老四要逃的時候,羅武突然飛身攔下了他,而陰無錯溫夢等人,也連忙衝上來見他包圍,包拯望着已經被包圍的白老四,沉聲呵斥道:“白老四,束手就擒,莫要做無畏的掙扎。”
白老四見自己的摺扇一合,道:“我既然殺了人,又豈會傻到束手就擒?”
說話間,白老四縱身一月,提扇向溫夢打來,因爲他早已經觀察清楚,圍住他的這些人中,溫夢的武功應該是最弱的,而且女人嘛,在男人的慣性思維裡就是弱者。
而白老四這麼一攻,羅武立馬高聲喊道:“小心他的扇子!”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老四的扇子裡突然打出十幾枚毒針來,那毒針向溫夢飛來,讓人看之生寒,可就在這個時候,溫夢突然一甩手扔出一枚飛刀來,那飛刀看似輕柔,可卻剛好打在那些毒針上,毒針啪啪落地,竟然沒有一根倖免。
毒針落地之後,溫夢莞爾一笑,跟她耍暗器,那可真是遇到祖宗了,她自小修煉飛刀,對於各種暗器瞭如指掌,白老四的暗器,她又怎會躲不過?
白老四暗器失手,陰無錯和羅武兩人猛然攻來,白老四拼命向外衝,可這個時候,一衆衙役一股腦的撲來,他就是想衝,也衝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