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扁鶴府邸離開之後,花郎等人直接去了府衙。
回到府衙的時候,天色已晚,李景安見到花郎之後,連忙迎出來道:“花公子讓調查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花郎微微頷首,道:“都是什麼情況。”
“我們找到了衛驚被殺當天晚上喝酒的地方了,不過據哪家客棧的老闆說,當天晚上只有衛驚一個人在飲酒,並沒有同伴。”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沒有。”
“沒有,我們並沒有找到與衛驚一同的人。”
花郎點了點頭,然後將他們調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李景安聽完之後,道:“從這些情況來看,能否確定兇手是誰。”
“暫時不能。”
聽到花郎的回答之後,李景安便沒有再問。
幾人又聊了一會之後,便分開了,次日,花郎剛起牀,便有衙役來報,說調查到了新的情況。
“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我們調查到,在衛驚被殺之前,衛驚的錢財已經被揮霍的差不多了,他……他甚至想向衛通要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家業。”
聽到衙役的話後,花郎等人俱是一驚,過了一會後,花郎連忙問道:“這麼說來,衛通也是有嫌疑的了。”
衙役點點頭:“衛驚曾經就這事向衛通提過,可後來衛通並未向我們提及此事,想來他是不想把家業交給衛驚的。”
聽完衙役的話後,花郎點點頭,然後帶人去找衛通。
衛通的家業的確很大,花郎通報了姓名之後,被府裡的下人請到了客廳,不多時,以爲英俊少年走進客廳,向花郎拱手道:“原來是花公子,近來聽說花公子刨開了我大哥的墳墓,證明他是被人所殺,如今來我這裡,定然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花郎點點頭:“正是因爲這件事情。”
“花公子懷疑我。”
花郎嘴角微微抽動,道:“你有值得我懷疑的動機嗎。”
衛通笑了笑:“動機這東西,只要找就一定有的,如今花公子既然來了,想必一定是找到了動機吧。”
花郎點點頭:“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也就直說了,聽聞衛驚被殺之前,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財了,爲此他曾經想向你要回屬於自己的家業,是否有這事。”
“這事是有的,只不過我還沒有將家業分出來給他,他便死了。”說到這裡,衛通好似想到了什麼,然後連連笑道:“花公子該不會認爲因爲這份家業,我會殺了我大哥吧。”
“難道不會嗎。”
衛通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我完全沒有必要殺人的,我何必殺他呢,我衛家的財產很多,分給他一些又何妨,而且據我說知,他當時之所以囊空,是因爲他把自己的錢財都用來買那些玉了,他想做什麼……水裡游魚,他說非得好玉不行,好玉都是很貴的,他把自己的錢財都拿來買玉,花光了,自然就想到這份產業了,這家業有他的,他若是要,我定然會給的。”
衛通說完這些話後,又是淺淺一笑:“花公子是否還在懷疑在下呢。”
花郎笑了笑:“不管怎麼說,你的家業終究是沒有分給衛驚,所以在命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在下是有理由懷疑你的。”
衛通聳聳肩:“你想懷疑便懷疑吧。”
聽衛通這樣跟花郎說話,溫夢有些看不下去,正想教訓他兩句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稚嫩的聲音,溫夢尋聲去望,只見一三歲孩童從外面跑了來,那孩童長的十分可愛,跑進來之後直撲進了衛通的懷裡,衛通將那孩童抱了起來,笑道:“乖兒子,你怎麼跑來了。”
原來這個小孩是衛通的兒子,那小孩用驚疑的眼光望了花郎等人一眼,然後聲音略低的說道:“娘讓我來喊你,院子裡的菊花開了,讓你去欣賞呢。”
衛通望了一眼花郎,臉上露出既幸福又爲難的神色,道:“花公子,你看這。”
花郎淺淺一笑:“你很喜歡菊花。”
“算不上喜歡吧,只是賤內比較喜歡罷了。”
花郎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請自便。”
衛通面露喜色,然後抱着他的兒子走了出去,花郎在衛通起身之後,也隨即起身,對溫夢他們幾人說道:“我們走吧。”
幾人覺得這次來收穫並不是很大,就這樣走未免有些不值,可繼續留在這裡也是無趣,還不如走呢,幾人起身離開客廳,路過庭院的時候,看到遠處有一大片菊花,而衛通正與自己的夫人兒子在哪裡玩耍,衛通的夫人並不是一個很驚豔的女子,但卻十分的淡雅寧靜,她站在一旁淺笑,像極了菊花。
花郎一行人離開衛府之後,一路上花郎都沒怎麼說話,他好像有什麼地方想不通,可又好像想通了卻說不出來,這樣走了一路,當快到府衙的時候,花郎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真笨,兇手一早就應該知道的。”
聽得花郎這話,溫夢連忙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花郎淺淺一笑:“當然,知道兇手是誰了,只不過兇手殺人的目的,卻有些複雜,恐怕必須再仔細推敲一番才行的。”
雖然花郎的意思是說還不知道動機,可大家已經很興奮的,因爲花郎知道兇手是誰了,只要知道兇手是誰,動機還會難找嗎。
進得府衙,溫夢搶先對李景安道:“李大人,花郎可是知道兇手是誰了的。”
李景安一喜一驚,連忙問道:“花公子,花夫人的話可是真的。”
花郎點點頭:“自然是真的,只是有件事情,恐怕要麻煩李大人幫忙了。”
李景安笑了笑:“花公子客氣,有什麼話只管說便是。”
花郎點點頭,道:“我想李大人幫忙調查一些衛通,這個衛通是個怎樣的人,他會不會做出……勾引良家婦女的事情。”
李景安有些驚訝,可還是連忙應了下來,而當李景安分派下去這事的時候,溫夢有些不解,問道:“剛纔在衛府的情況你也是看到了的,你怎麼能懷疑衛通勾引良家婦女呢。”
“看到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