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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最後一道機關了,李子武一邊摸索機關,嗡嗡聲中將最後一道石門打開,一邊心中冷笑,說道:“此次二長老……不!宰相大人之所以沒有和李繼勳、呂餘慶一起勸阻陛下關於將趙普放在正旦之日凌遲之事,便是想以趙普爲誘餌,將祥符國潛伏在宋國的勢力重創,那十娃、周杰等人果然沒有讓宰相大人失望………”
轟隆隆聲中,最後一道石門升起,李子武話語聲卻是戛然而止,臉上更是一副見了鬼樣子,難以置信和驚駭欲絕,然後便是六人的驚呼聲。
出現在石門後面的是二十個人拿着十把快弩,籠罩了整個石門所有空間範圍,就在石門打開的瞬間,二十把快弩,八十根弩箭便向五人發射,且是連發。
嗤嗤嗤嗤聲中,那太監和御醫在第一時間便被射死,李子武和刑部總捕頭、及兩名大內侍衛擁有一流高手的實力,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如此距離,如此狹窄的空間之內,當今天下除了超一流的高手和半步先天高手,一流高手中估計也就是上官冰雲和連繼城等極少數輕功已經出神入化的頂尖一流高手才能夠躲閃而開。
所以,就在李子武等四人剛剛跳起來的瞬間便被射成了刺蝟。而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趙普還沒有落地,便有兩人上前穩穩接住,二話不說擡上擔架轉身便又進了他們剛纔所在石室,裡面自有離開這裡的通道。
而剩下的十八個人則都是從自己背上拿出一個火線很長的火藥包,向李子武剛纔所來的方向疾馳而去,十數息之後,他們又比去時還要快的速度疾奔而回,放下了這最後一道石室的機關石門。很快他們消失不見。
地面之上,由十娃、周杰和白子軒各自麾下勢力出了一百高手組成的三百突擊隊眼看着已經殺入大理寺天牢入口,但人數也已經剩下一半左右,突然距離不遠處某個酒樓半空之中傳來一道急促的響箭聲音,剩下的這一半人二話不說,向四周官兵和宋衛府的高手各自扔出一枚祥符國特有的煙霧球,煙霧籠罩之中,官兵不但失去了目標,而且擔心煙霧之中有毒,驚叫四起,卻是一陣大亂,這一百五十多人趁亂殺了出去,出了大理寺之後,便三三兩兩四散而開,等官兵從煙霧之中衝出時他們已經鑽巷、入屋、進道的全部消失不見,顯然每個人的撤退路線之前都有精密的安排。
便在這時,一聲驚天巨響從大理寺地牢中傳出,緊接着地面晃動,猶如地龍翻身,煙塵四起之中,以大理寺爲中心,方圓五百步之內出現了一個大坑。數百名大理寺獄卒、犯人被活埋在地下,地面之上也有數百人死傷。
……
……
十多裡外大理寺的巨響聲傳到宋國皇宮之中好似沒有減弱多少,猶如平地驚雷,依然讓所有人嚇了一跳,不少宮女嬪妃嚇得驚呼亂跑。正在御書房中的
宋帝趙德昭身體一個哆嗦,差點沒從御椅上跌到,猛的站了起來,看那臉色卻是被驚嚇的不輕。坐在下首的的宰相李明軒一驚之後,也是臉色一變,判斷過聲音傳來的方向之後,說道:“陛下,聲音是從大理寺傳來的,臣沒有猜錯,葉塵果然想將趙普救走生事。只是聽這動靜卻是着實不小,卻是沒有想到祥符國在開封城中藏有如此多的火藥武器,且爲了救走趙普捨得如此大的代價。”
趙德昭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神色一緊,問道:“那趙普那狗賊不會被救走吧?”
李明軒說道:“陛下放心,臣有萬全準備,趙普絕對不會被救走,只是………看這動靜,臣擔心趙普會被誤傷。”
趙德昭眉頭皺了皺,說道:“趙普要是真被炸死了,那還真便宜他了。”
便在這時,有太監匆匆進來,說道:“啓稟陛下,宋衛府總司使張東和大理寺卿王明輝求見。”
趙德昭急忙說道:“快宣他們覲見。”
沒過多久,張東和王明輝便到來,兩人都灰頭土臉,張東更是半身熱血,身上看起來還帶有不輕的傷勢。
趙德昭和李明軒看了兩人樣子,不由神色一凝。
“臣參加陛下,臣有罪,請陛下責罰。”張東和王明輝跪下之後,齊聲說道。
趙德昭急聲道:“快說,大理寺那邊是怎麼回事?趙普怎麼樣了?”
張東搶先說道:“有數百賊人攻打大理寺,眼看便被臣等部署官兵圍殺,不料大理寺附近地下突然發生爆炸,整個大理寺方圓五百步塌陷成一個大坑,反賊趙普和數百凡人全部活埋在了下面。臣未能讓趙普活着接受千刀萬剮之死,臣辜負陛下重託,請陛下責罰。”
王明輝也趕緊接着說道:“臣身爲大理寺卿,有失職重罪,請陛下責罰。”
趙德昭臉色有些難看,神色變幻不定,半響之後,幽幽的說道:“果然便宜了趙普那老賊。”
李明軒突然想起一事,說道:“李子武和高公公等人在何處?”
張東說道:“李相公,李大人和高公公以及兩名大內高手、刑部總捕頭一直貼身看着趙普,卻是也被活埋,此時估計已經殉國了。”
李明軒神色頓時也變得極爲難看,看着張東,厲聲說道:“張大人,你當時在何處?”
張東愣了一下,有些不悅的說道:“李相公,下官當時和王大人在上面指揮官兵圍剿來劫獄的賊人。”
李明軒看向王明輝,後者看了一眼陷入自己心理世界的趙德昭,對李明軒說道:“李相公,張大人的確是和下官在上面指揮官兵圍剿反賊,並且親自帶領宋衛府高手殺敵,還受了傷,這一點乃下官親眼所見。”
李明軒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東,神色突然變得溫和無比,說道:“張大人身爲宋衛府總司使,位高權重,下次可不能再身先士卒了。”
………
………
“豪賭坊”三個龍飛風舞的金字,在燈下閃閃發光。
這正是大宋南京應天府裡最大的賭場。
此刻,剛剛華燈初上,豪賭坊中已經吆喝聲不斷,熱鬧無比,五間寬闊的廳房裡面到處瀰漫着酒氣、男人人身上的汗臭氣,以及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味……十一月份大冬天的,每個人的頭上卻都有着一層汗光。
只是,有的人春光滿面,有的人垂頭喪氣,有的人神情鎮定,有的人卻已緊張得發抖。
最外面的一間,有兩桌牌九,兩桌骰子,兩桌單雙,賭錢的人身份也最是複雜,呼喝的聲音也最響,幾個腰束硃紅腰帶的黑衣大漢,必須站在桌子旁,無論誰贏了一注,他就要抽去一成。
裡面一間花廳,人比較少,也比較安靜,三張桌子旁,坐的大都是腦滿腸肥的大商賈,整堆整堆的花花銀子,在一雙雙流汗的手裡轉來轉去,桌子旁有香茗美酒,十幾個滿頭珠翠的妙齡少女,媚笑着在人羣中穿梭來去,就像是一隻穿花的蝴蝶,從這裡摸一把銀子,那裡拈兩鍍金錠。
這裡面賭錢的大爺都是身家上萬的豪客,誰在乎這些。於是,輸錢的人錢袋固然空了,贏錢的人錢袋也末見增加多少。
金銀都已從少女們戴着戒指的纖手中,流入了賭場老闆的口袋。
這賭場,是應天府第一大幫硃砂幫開的。硃砂幫已經傳承了三十多年,甚至比宋國立國還要早,勢力已經滲透進了應天府各行各業,幫中弟子兩千,高手無數,更是有兩名一流高手坐鎮,在應天府的勢力和影響力僅次於官府。宋太祖趙匡胤時期曾經對江湖勢力有過一段時間的打壓,但硃砂幫與當地官府一直保持有良好的關係,甚至應天府官吏中有一些本身就是硃砂幫的人。所以硃砂幫這些年不但勢力沒有縮水,反而勢力越來越大。當年葉塵在華夏衛府時也沒有輕易的對其動手。
此時這豪賭坊最裡面一間房子,垂着厚厚的門簾,裡面一共只有七八個賭客,但卻有十幾個少女在陪着,有的在端萊,有的在倒酒,有的只依偎在別人懷裡。一粒粒剝瓜子,輕巧地送進那豪客的嘴中,她們的手指有如春蔥,眼波真是甜如蜜。
賭桌上,看不見金銀,用的卻是銀票流動,自從吳越錢莊生意越做越大,信譽也越來越好,如今吳越錢莊的銀票在宋國卻是已經成爲堪比金銀的硬通貨幣。而此時賭桌上每張銀票的數目,都已夠普通人舒服地過一輩子。
一個臉色紅潤,身穿翠綠長衫的中年男子,含笑在旁邊瞧着,不時去拍豪客們的肩頭,含笑道:“劉老闆手氣不好,叫翠兒陪你先去瀉瀉火,然後再來!”
那劉老闆和其他豪客這時候的回答都一樣,先是故作豪邁的大笑,然後說道:“吳老大的心意小弟謝過了,不過現在還不急,這輸的還不到兩萬兩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