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說來話長,但從玉楓帶着兩名白烏鴉突然動手,到皇帝身死,天子玉璽被玉楓所奪,另兩名白烏鴉一死一重傷逃走,只不過四五息時間而已。巨大豁口對面趙光義雖然是爲謀反弒兄而來,但眼看着自己的哥哥頭顱飛起,依然身體一震,停頓了好半響,才下令放箭。
此時兩百名大內侍衛和盧多遜、沈義倫等大臣反而已經分開,在趙光義授意之下,弓箭手只射大內侍衛,而不射沈義倫和盧多遜等大臣。
這個時候,白滄海和白子軒帶領的五十名殺手和五十名劍客與那近百名真正的大內侍衛區別便體現了出來。白滄海和白子軒一聲令下,殺手和劍客們便一邊躲閃或者將飛箭擊飛,一邊不管不顧的從玉皇頂之前那名重傷的白烏鴉逃走的陡坡衝了下去。而那近百名大內侍衛卻嘶吼着要爲皇帝報仇殉葬,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走,很快便被當場全部射死。
十數息之後,白滄海和白子軒帶領着僥倖活下來的三十多名殺手二十多名劍客逃下了陡破,脫離了長弓手的射程範圍。讓趙光義、潘美、許方義三人不由眉頭蹙起,讓白滄海和白子軒帶着這些殺手和劍客逃走,以後他們隨時隨地都要活在提心吊膽之中。
此時,玉皇頂之上,不少大臣和太監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幾名宮女們更是爬在地上低聲哭泣,有機靈的或者早已經盤算好眼前場景的人,趕緊衝着趙光義跪下,大呼效忠之意。
但此時趙光義卻是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下令讓潘美和許方義帶領兩千多長弓手和探子提前下山準備回京。等到只剩下他和血殺帶領的二十名高手護衛,以及王諸同的時候,他纔看向另一座山頭上的玉楓,說道:“大長老立此大功,本王不會虧待大長老和聖堂的。之前聖堂與本王之間的約定自然會一一落實。”
玉楓此時臉色一片陰沉,雖然目前爲止,謀反已經成功,天子玉璽也落在了他的手上,而不是直接落在趙光義手中。但是他們聖堂此次損失太大了,那五百名高手佔了聖堂七成高手,如今死的一乾二淨,其中包括六長老武霸天和八長老,此外還損失了一名白烏鴉,另外一名白烏鴉也是生死未卜。
玉楓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殺意和鬱悶暫時拋擲腦後,既然事已至此,只能儘可能的讓自己和聖堂利益最大化,一切早有定計,他用不着深思便說道:“晉王殿下,爲了保證王爺之前與我聖堂的約定,殿下不如派長子趙恆到我聖堂總舵做客。”
血殺當即便喝道:“放肆…………”
但趙光義卻在臉色數變之後,揮手將血殺話語打斷,對玉楓說道:“本王長子若是不在身邊,本王當了皇帝,朝廷百官恐怕會多有非議。所以,本王可以讓第二子去你聖堂總舵做客,本王馬上就要成爲我大宋天子,金口御言,一言自然九鼎,你現在可以將天子玉璽交給本王了。”
玉楓微微一笑,說道:“就如王爺所說就是。不過,王爺放心,等回到開封,小王爺交給在下之後,玉璽自會奉送,絕不影響王爺登基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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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給開封李君浩報信的海東青自那日在白雲山玉皇頂後山山澗給曹瑋報過信之後便失蹤了,所以玉皇頂具體發生了何事,遠在四百里外開封的李君浩和胡三光並不知道,引蛇出動計劃出了差錯,一萬藏兵在後山多藏了三天才不分晝夜的將山洞搬開。更不用說皇帝陛下已經隕落的消息。這些他們統統不知。
不過,這並不妨礙胡三光、李君浩和曹彬感覺事態有些不對,然後做了一些措施。
然而,皇帝都已經死了,一些措施其實已經沒有多大用處,而真正關鍵之處便在於皇帝陛下的兩個兒子是否能夠好好的活下來。
魏王府,書房。
趙德昭臉色煞白,一臉心有餘悸的看着地上兩具屍體,深深的向旁邊自皇帝西巡時,便僞裝身份,秘密趕回開封,且藏在魏王府中的前任大宋宰相趙普深深一禮,說道:“多謝趙相公救命之恩。”
趙普不等趙德昭將禮施盡,趕緊將趙德昭扶起來,說道:“殿下不用謝老夫,老夫也是奉了陛下的密旨行事而已。”
趙德昭聞言一怔,說道:“趙相公的意思是說,父皇早就料到有人會刺殺本王。”
趙普心中暗歎:魏王天資實在是太差了一些。但臉上卻是微微一笑,點頭道:“王爺英明,陛下的確早已料知剛纔之事。而且陛下還知道這兩名刺客是晉王派來的。”
趙德昭臉色鐵青,但緊接着想到什麼,臉色大變,說道:“晉王他…………他爲何要殺我,難道………難道他要謀反。不好,晉王恐怕要對父皇動手。”
趙普心想並非是無藥可救,並且當皇帝太聰明瞭對他這樣想要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臣子來說,並非是好事。聽說那小皇子趙德芳便極爲聰慧,特別是在葉塵調教之下,小小年紀便已經頗爲不簡單,若是讓其當皇帝,哪還有我這樣的臣子活路。
這樣想着,趙普說道:“殿下放心,陛下既然已經料到晉王要謀反,自然會有所防範。說不定陛下此次西巡本來就是引蛇出動而已。”
趙德昭神色一滯,然後感覺這樣不妥,又誇張的長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趙普略一猶豫,深深的看着趙德昭,說道:“只是這世間之事都有個萬一,所以殿下要早做準備才行。”
趙德昭心跳禁不住開始加速,但依然強做鎮定的說道:“趙相公意思是…………”
趙普肅然說道:“老夫如今雖然已經不是宰相,但朝中門生遍佈,樞密院使曹彬與臣更是相交莫逆,不少大臣老夫也能夠聽得進去老夫的話。所以,老夫認爲殿下應該進宮做鎮,若是陛下順利歸來,自然一切都好。可若有消息陛下未回,而晉王回到了開封,則立刻以皇長子的身份下令關閉皇城,至於其它事情自然有老夫出面幫殿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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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寶四年的夏末,比往常的年頭要來得更熱一些。第一場秋雨遲遲未至,層疊三月的暑氣全數鬱積在民宅街道之中,風吹不散,讓京都城都像在炕頭的棉被裡。
京都的居民們晨起後,便會覺得身上全是濃度極高的汗液殘留,略一梳洗,出門後又是一陣汗水涌出,一
日之中,直讓人覺得渾身上下無比粘稠,好不難受。
蟬兒們卻高興了,拼命地高聲撕叫着,只是沒有往年夏末秋初時節的聲嘶力竭、生命最後的悲切,反而是一種留有餘力,遊刃有餘的高亢。知了,知了的聲音,在京都城內外的叢叢青樹間此起彼伏。驚擾着人們地睏意,嘲笑着人們的難堪。
一枝青竹竿忽然分開樹葉,準確地刺中樹幹上的某一處。那位正在引吭高歌的蟬兄只覺得眼前一白,感覺滿臉被糊了一層東西,再也無法張嘴。情急之下想用觸肢去扒拉。不料卻連觸肢也被糊上,再也無法掙脫。它只好在心裡嘆了口氣,暗想得意確實不能太早。
小皇子趙德芳得意地望着樹上。回手將輕輕柔柔的竹竿收了回去,摘下被面筋縛住地蟬,扔進身邊地大布袋裡,正準備繼續出手。餘光裡卻瞥見了院牆旁邊坐在竹椅上乘涼的那位小美女,趕緊從旁邊小太監手中接過冰鎮的涼飲子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遞給少女。後者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喝了起來,讓旁邊幾名看着小皇子滿頭大汗的太監心中暗自腹誹不已的同時,趕緊端上第二碗涼茶給小皇子。
“水兒,你看我今天抓了多少知了蟲。”趙德芳一口將涼茶喝完,像獻功一樣地扯開布袋給少女看。
沒錯,這位已經漸漸顯現出風華絕代容貌的少女正是水兒,在皇帝西巡離開開封那日,便進了宮,陪小皇子。
水兒躺竹椅上斜乜着眼看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說了多少遍了?要你粘翅膀,非往那知了的頭上粘………笨死了。算了你別玩了,讓這些死太監去粘吧!”
趙德芳對於水兒的不客氣絲毫不以爲意,而旁邊太監宮女更是已經見慣不怪,趙德芳轉身吩咐了幾句,很快便有十幾個太監趕緊繼續去粘知了蟲去了。
這時有太監前來說宮外祥符王府派人來,說有急事要見水兒姑娘。水兒這些天一直擔憂消失的葉塵,一聽府中有急事,趕緊給趙德芳說了一聲便匆匆前往宮門去見來人去了。不過走之前,不忘給四名被她帶進宮中的美女毒衛交待:“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皇子。”
四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江南美女不敢怠慢,彎身柔柔的答應一聲,然後便各負責一個方向,盯着四周,即使有一流高手試圖接近,她們都有信心將其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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