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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崇軒笑了笑,說道:“他們這三個多月中都活在石地雷的陰影之中,不論是戰馬,還是他們騎兵都害怕踩到石地雷。”
“既然遼軍一時間還不敢進攻,那就讓騎兵一旅派一個排的騎兵出去玩玩。”鄧崇軒下令,身後傳令兵立刻便將命令傳遞了下去。
雙方遊騎在堡外百步範圍內進遊戰,有死傷,但因爲遼軍總是害怕腳下踩到石地雷,廝殺之際便有些分神,落在了下風,很快便撤退了。
因爲有望遠鏡,所在朱雀軍團根本不需要如遼國這般派探馬近距離偵察,便能夠看清敵軍旗號和大體兵力。
半天不見遼軍來攻,鄧崇軒對身旁的傳令兵輕聲說道:“列隊,罵陣。”
不久以後,遼軍就聽見了從遠方傳來的喊聲,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喊聲也變得越發的強烈,從敵陣的中央一直蔓延到兩翼。
“耶律休哥!你是來送死的麼?”
“……來送死的麼?”
“……送死的麼?”
鋪天蓋地的叫陣聲讓以耶律休哥爲首的遼國將官聽得暴跳如雷。不過耶律休哥本人雖然惱怒,但作爲統帥,始終很冷靜。特別是半年前兩軍交換人質的那次,他帶領五萬鐵騎稀裡糊塗的慘敗於祥符國大軍之手。這件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同時心中對祥符國的火藥武器也是忌憚之極。所以,不盡可能偵察清楚這座明顯新修的城堡內敵軍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草率下令進攻的。
“只有祥符國朱雀一個軍團,那就是一萬步兵,一步騎兵,再加上耶律寒夜的人,這城堡內軍隊也不到三萬人。本帥足足帶領十萬大軍,自不會怕了他們。更何況太后再三下旨務必要將叛軍滅於國境之內。”耶律休哥聽了探子的回報之後,心裡暗暗算計。
“傳令,檢查戰馬耳朵是否堵好,然後休整一個時辰,再發起進攻。”
看着視野裡遼軍沒有立刻進攻。中央防線的朱雀軍團默默地握着武器等着號令,其中有四分之一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本來有一些遠遠看見鋪天蓋地的遼軍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此時一下子放鬆下來以後,官兵們紛紛扯着嗓子大聲嘲笑對面的敵人,士氣高漲。
朱雀軍團歡呼之後。隨着一聲鑼鼓響,全軍就忽然恢復了寂靜無聲的狀態。步兵一旅長槍兵張三虎拍打了一下膝蓋上的泥土,和左右同伴一起跨上一步,把長槍搭在木柵欄上,取下腰間的快弩,一邊檢查,安裝弩箭。一邊向滿天神佛祈禱自己能夠活下來,而且能夠斬首至少十人。
耶律休哥並沒有等多長時間,安排部署,完成列陣後,四面八方幾乎同時響起了悠長的號角聲,三千騎兵跟在了前排地盾車後面向鎮西堡殺來。
“五百米。”一個拋石機的距離觀測員語氣從容地報出了數字。
工兵營拋石機連連長立刻大聲下令:“一號火藥包拋射準備。”
拋石機操作手早已經調節好了角度和力道,聞令之後,立刻做好了拋射準備。
“四百米。”測距兵語氣不變地再次讀出了數字。
“拋射!”
兩架巨型拋石機先後發射,隨着兩聲炸響,拋石機連的連長都翹首望着火藥包的落點。
“角度減四,力道加五。”計算兵迅速計算出了新的拋射參數。
所有拋石機操作手在連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他們誤差調整,準備下一次拋射準備。
首次發射火藥包落點在遼軍前方五步處,效果一般,只有三輛盾車被炸成碎片,車輛的木屑和推手的鮮血一起被揚到了半空中。
但是下一波十具拋石機同時發射火藥包,而且全部扔到了遼軍兵力最密集的地方。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遼兵倒下一大片,碎屍和盾車的碎片漫天亂飛。
“三百米。”
“發射!”
“發射!”
“二百米。”
聽到這個報數後,拋石機連的連長微微點了一下頭,頭也不回地叫道:“換二號火藥包。”
搬運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祥符國最新研究的中程距離火藥包捧了上來,這種新式火藥包外表就和之前火藥包看着沒有明顯的差別,但內裡卻是大爲不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重量不同。
拋石機操作手接過火藥包,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好。其他操作人員迅速做好蓄力準備,
觀測員在這一瞬間同時彙報道:“一百五十米。”
…………
…………
對於耶律休哥來說,之前經過偵察,對面的朱雀軍團似乎沒有時間修築起高牆堅壘來,他們的防線中央的牆壁都很低矮,而且兵力也不足。兩翼是耶律寒夜帶領的叛軍。不過由於朱雀軍團凸出地中央防線,很難偵察清楚他們側後兩翼的部署,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鎮西堡兩翼的兵力密度好像要比中央反而還要高出一些,而且城牆也要高得多。
此外,朱雀軍團似乎有些託大,他用一萬人把守長達五里的平坦區域。怎麼看都是太單薄了一點兒。
“不就是四、五尺高的矮牆麼?我遼國大軍以往攻打的城池哪個不是幾丈高的城牆,有數萬軍隊把守,最後不是都被我契丹兒郎一鼓而下了麼?”
身後是飄揚在半空中地遼國最精銳的皮室軍帥旗,兩旁都是從軍多年的百戰精銳。眼前,第一波數千披甲精銳以泰山壓頂般地向青龍軍團的薄弱防線攻去,他們身後還跟着數千騎兵,只要前面打出缺口,騎兵便可以最快的速度發起衝鋒,粉碎眼前的一切敵人。黑壓壓地戰陣密實得就像鋪在荒原上的厚地毯,皮室軍不愧是遼國最精銳的軍隊,即使面對無法抵禦的火藥包轟炸,也表現出無堅不摧的絕不退縮的氣概。
…………
…………
一枚又一枚的火藥包呼嘯着落進遼軍之中,將一輛輛盾車連同
附近的人轟成了齏粉。這些盾車前部是厚厚地木板,底部有硬木作地長軸和滾輪。擋板上面還鋪着厚厚的棉被。這種盾車是遼軍標準地攻城武器,以往可以在填平壕溝後從大道上一直推到城下。
前排一個叫費成娃的遼軍士兵一邊推着盾車前進。一邊臉色發白的看着頭頂上的落下的火藥包,剛纔他右手二十多步外的一輛盾車被火藥包炸成碎片,他親眼看見盾車連同附近十幾個人被炸成了碎片。
他在這麼遠的距離,也沒有幸免,飛過來一根木刺扎入了他的手臂,雖然已經把那根木刺拔了出去,但右臂已經痛得開始麻木了…………不過,幸好,馬上就快要到衝擊距離了。費成娃已經參加過好幾次攻城戰,剛纔進攻之前將軍動員時候說了,那祥符國的什麼朱雀軍團才一兩萬人,加上叛軍也不到三萬人,兵力嚴重不足,這麼長的一道防線,只要能突破一點,近戰之後,讓那可惡的火藥包失去效用,以他們契丹武士的強悍,人數又是敵軍三四倍,定能夠輕易將敵人打敗。而按照每次攻城計劃,他們盾車兵只要在線上突破一點,把人放進去,就算任務完成,可以休息了。
…………
…………
“一百五十米。”幾個測距員先後大聲報出了這個數字。
幾個營長紛紛給巨型強弩下達了準備發射的口令。
祥符國巨型強弩這半年以來又有了改進,或者說發明了新式的巨型強弩,原來只能發射一支巨型六尺長的弩.槍,不過可以三百米的距離上便可發射。如今改進之後的巨型強弩可以發射三支弩.槍,不過卻是三尺長的弩.槍,並且在一百五十米之內纔是有效射程。做出這樣的改進,是基於前幾次戰爭經驗,目的是爲了提升殺傷面積。
十具巨型強弩同時發射,三十支弩.槍中發出撕裂空氣的尖嘯聲,朝着前方的遼軍如閃電一般射了過去。
有三根弩.槍角度高了一些,從步兵頭頂上射了過去,重重地射在了後面並排三匹馬的脖子上,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把三匹馬的脖子生生刺穿,跟着各自又刺在一個騎兵的身上,強大沖擊之力在這名騎兵感到疼痛前就把大腿從他的軀幹上拉扯了下來。然後這三根駑槍又刺在了後面三匹馬地頭,白花花的腦漿四散濺射出來地時候,三支弩.槍上的力道也終於用盡。每根弩.槍射死了兩匹馬和一名騎兵,又摔傷了一名騎兵。看起來殺傷效果一般,那是因爲射的是最後面的騎兵。已經超出了最有效的殺傷距離。
再看看其它二十七支弩.槍全步射入了遼軍前面的步兵羣中。首個被刺入的二十七個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下就直接斃命,有幾支射在了腦袋上,直接將頭盔和腦殼都打成了殘渣,然後又從後排士兵的胸前射過。這二十多個士兵的脊椎瞬間就被沖斷,並整齊地向後坐倒,這還沒完,又射入後排士兵身上,頓時又是一片噼啪的骨折聲,被打折肋骨或是腿骨的傷員,紛紛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的慘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