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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以如今祥符伯小妾的身份,琵琶女王自然不會再進入春風樓。由葉府外院管事喻文出面辦成了此事。
很快琵琶女王丫鬟煙兒便出了春風樓,鑽進了祥符伯府的馬車。一行人向祥符伯府行去。
這位叫煙兒的丫鬟自然便是真正的琵琶女王李思煙。
“屬下參見聖女!”李思煙壓下心中的不滿,低聲說道。
玉道香看出了李思煙心中的不滿,冷哼一聲,在後者身體一顫之後,說道:“我知道聖堂在圖謀大宋江山,但有件事情你卻不知道。在我爹爹的眼中,大宋江山,甚至加上契丹、南唐、南漢,整個天下,都比不上葉塵的重要性。”
李思煙聞言,一臉驚駭欲絕,難以置信。但一想就眼前這位比大長老都尊貴的聖女爲了接近葉塵,委身給其當小妾。再加上那南方的太一道也派出司洛意,拼了命的要劫走葉塵。種種事實表明,聖女所說之事很有可能真的,只是其中具體緣由就不是她所能夠知道的了。
過了好半響,李思煙才壓下心中的震驚,漸漸恢復平靜,只是這個時候心中的不滿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凜然和對葉塵濃濃的好奇。
玉道香沒有理會李思煙心中想法,眼見已經徹底打消後者心中的不滿,便開門見山的將葉塵需要幫忙之事說了出來。
葉塵師傅能夠預測到十月份黃河會在白馬縣決堤,這事自然讓李思煙再次大吃一驚,但有了玉道香剛纔所說,李思煙心中雖然吃驚,但很快便恢復平靜,開始思考如何幫助聖女漂亮的完成此事。儘管她也不怎麼相信黃河真的會在十月份大決堤。
“聖女!此事需要一個人幫忙。”李思煙沉思半響之後,說道。
“誰?”玉道香眉頭微皺,她本想到李思煙自己就可以解決此事,不想此事還要轉借他人。
李思煙看出了玉道香心中的不滿,不由心中一凜,趕緊說道:“聖女!此人也是我們聖堂中人,他是壟斷汴河水運的漕幫幫主周杰。有此人幫助葉塵出謀劃策,且以漕幫之力全力出手,此事便有很大成算。”
“喔!周杰!那現在便將他叫來。”玉道香當機立斷說道。
喻文按照玉道香的指示,以琵琶女王李思煙的名義,去城西碼頭附近一座大宅子去請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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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煙作爲真正的琵琶女王,整日與官場中人交往,深諳官場中事。且手中經營着各種生意,其中不乏糧食,所以熟悉糧食交易的各種行道。而壟斷汴河水運的漕幫幫主周杰最熟船運水情。再加上熟悉官制的喻清妍在旁邊拾遺補缺,完善細節。葉塵這個集思廣益的小團體便算是組成了。
周杰在聖堂中的地位雖然沒有李思煙高,但輩分不低,本來對於李思
煙叫他過來幫助葉塵還有些不願意,但見到玉道香,特別是李思煙暗中將玉道香身份透露給他知道之後,便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同時,他這才知道原來前幾日在開封城鬧得沸沸揚揚,嫁給這位充滿神秘色彩的祥符伯的不是他一直嫉妒和覬覦的李思煙,而是聖女。此事讓他心神搖撼、大吃一驚的同時,心中重新對葉塵進行認識。
葉塵不知道這三人之間的真正關係,雖然認出這位名叫煙兒的丫鬟正是幾天前在春風樓,和玉道香一起以琵琶之音對付司洛意的那位女子,而周杰也定是因爲玉道香的關係,纔會出面幫忙。但葉塵依然對二人表現出了足夠的客氣和感激。
葉塵讓人給每人面前放了一大杯加了冰塊的西域葡萄酒。徐徐說道:“今日請你們來,是有件要事要你們出謀劃策,小青!你來記錄,回頭整理成可以讓天子看的方案。”
“是!”喻清妍鋪好紙張,注水研墨,然後腕懸狼毫,一雙明眸投向葉塵。
當下,葉塵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所求之事有選擇性的說了一遍。
不論是周杰、還是李思煙,都不是尋常人,且各自在所熟悉的行道中都是頂尖人物,很快便有了不少想法和思路……特別是周杰果然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漕運幫主,說起漕運方面箇中內幕頭頭是道,所說之法、之策,無不是言之有理,行之有效。
接下來,在葉塵主持引導下,衆人陸陸續續又想出許多辦法,周杰甚至將自己私下裡走私偷稅的一些運輸法兒都貢獻了出來。
晚上吃過了飯,衆人繼續思索整理,到了深夜,幾個人的腦汁都快耗光了,實在是再想不出多餘的東西了,葉塵才讓衆人去休息。
周杰連夜回了自已家中,李思煙名義上是玉道香的丫鬟,自然要住在葉府。
然後,喻清妍和葉塵又用了兩個時辰,把這些資料好好梳理總結了一番,以方案報告的行式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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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崇政殿之中。
大宋天子趙匡胤和一干重臣都心中牽掛着那件有些荒謬,但卻至關重要的大事。所以,早早便聚集於此,開始商議。
說是一干重臣,其實也就趙普、趙光義、楚昭輔、羅公明、葉塵五人,再加上兩名昨晚被告知真相的參知政事薛居正、呂餘慶。
葉塵昨晚睡得晚,早上差點睡過頭,來得便有些遲了,來的時候除他之外,其他重臣已經到齊,且開封府、政事堂、三司使三方都各自早早將自己的方案,呈在了上面的御案之上。
葉塵頂着個黑眼圈、紅血絲進來時,趙匡胤還沒來。便拖着疲憊一一給幾位重臣行禮。
葉塵知道,不管什麼時候,當世還是後世,謙虛多禮,與人爲善,平時表現得敬老服先,或許大多時候沒有什麼好處,便絕對不會有壞處的。
可是當葉塵給呂餘慶行禮時,後者
一聲冷哼,臉上一臉厭惡之色,指着葉塵便要說什麼,看其神色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可是不等他將話說出口,有小黃門唱喊着說是皇上駕到了,將呂餘慶所要說的話打斷了。
衆人給天子見過禮,天子說過平身,衆人剛直起腰,呂餘慶便一臉肅然的出班,大聲說道:“陛下!聖人有言:子不語怪力亂神。臣從未聽過有誰能夠真正的提前預知未來,這樣荒謬的說法絕對不能相信,且臣彈劾祥符伯葉塵妖言惑衆,有居心叵測之嫌疑,請陛下下旨對其進行徹查。”
葉塵一下子蒙了,不過臉上怒色最終化爲苦笑。若是讓他站在呂餘慶的角度,肯定也會對此進行懷疑。實事上,在場除呂餘慶之外,大家都對葉塵所說有所懷疑,可是大家都沒有呂餘慶這麼極端,都想着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加上昨天剛剛被葉塵手繪世界地圖給震住了,所以在昨天議事時纔沒有說出來。
呂餘慶和薛居正是昨晚上才被趙普親自告知此事的,沒有經歷昨天葉塵手繪地圖的經過,甚至呂餘慶因爲之前北伐留守開封,對葉塵沒有什麼接觸,只限於從別人口中聽到過有關葉塵的種種神奇事蹟。自以爲是的他,一直認爲那些都是以訛傳訛,大多都是誇大之詞,而葉塵只是一個被天子選中用來宣傳自己是真命天子的幸運兒。
所以,昨晚上呂餘慶聽趙普說這事時,當場便大呼此事荒謬,說葉塵妖言惑衆。
葉塵對於呂餘慶懷疑這事的真實情很理解,因爲他自己都沒有十足把握,可是呂餘慶說他妖言惑衆,居心叵測。這話就有些難聽了。
“你說你爲了說服天子,給我身上潑髒水,這是那門子道理。”葉塵心中有些不高興起來。
後世科學證明,睡眠嚴重不足,便容易暴躁、衝動、發火。葉塵昨晚上睡的不足兩個時辰,聽了呂餘慶所說,心頭的火氣便蹭蹭蹭的直竄。趙匡胤皺着眉,還沒有說話,葉塵便忍不住說道:“下官有個問題請教呂相公。”
呂餘慶眼見天子沒有反應,而葉塵站了出來,便有些不耐煩冷哼一聲,說道:“祥符伯!你還有什麼好問的,老夫聽着就是。”
呂餘慶神色中的不屑和厭惡毫不掩飾,讓葉塵不由再次一怔,心想這老頭怎麼回事,我招你惹你了,真是莫名其妙。他耐着性子,說道:“請問呂相公,下官所說之事若是不會發生,下官會是什麼結果?”
呂餘慶毫不猶豫的說道:“自然不會發生,到時候你定會聲敗名裂,且還會被朝廷治一個妖言惑衆之罪,哼!你的爵位能否保住,還要看陛下的仁慈。”
葉塵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下官爲何冒着聲敗名裂,被陛下治罪,失去爵位的風險將這個事說出來。這對下官可有半點好處。另外,下官在昨天就已經說過,這是下官師傅的預言,是真是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也有所懷疑,你相不相信,關我屁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