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虧絕不能善罷甘休。”
許久之後,潘惟吉望向李勝男道。
李勝男略沉雙眉,而後說道:“公子,女巫宗雖然強大,但也並非不能破之。”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人跟女巫宗的人一爭?”
李勝男搖搖頭:“我們神武坊雖然夠強,但卻強不過女巫宗,並且我們若與女巫宗一戰,勢必兩敗俱傷,倒時候卻是讓柳味坐收漁翁之利,屬下的意思是,女巫宗從外面是攻不得的,但卻可讓他們裡面相互猜忌。”
潘惟吉聽完連連點頭:“你這麼說,想來是有了計策吧。”
“正是,據屬下所知,女巫宗宗主樊鬍子有一男寵,對其可謂是言聽計從的,那少宗主花瓊仙則對那男寵白小易很有看法,若能讓他們相互之間猜忌廝殺,我們倒可以看場熱鬧。”
“該如何讓他們相互猜忌呢?”
“想個辦法讓白小易知道花瓊仙是柳味安插在女巫宗的臥底,只要白小易知道了,必定在樊鬍子跟前搬弄是非。”
潘惟吉又點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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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從南唐回到興王府的時候,諸葛匹已是帶領着興王府的百姓把該挖的溝都給挖了,把該引的水也引的差不多了。
●тt kán ●Сo 對於諸葛匹做的這些事情,柳味還是很滿意的。
要諸葛匹耍陰謀詭計,他火候不夠,但要他做這些類似於後勤的事情,他卻是絕對能夠勝任的。
對諸葛匹一番讚賞後,柳味將他們南唐之行說了一遍,然後便要諸葛匹用那些錢去購買建造堤壩所需之物,當然,這些東西都要在嶺南境買。
諸葛匹拿着錢財喜滋滋的去辦事的時候,柳味將秦雲給請了來。
秦雲來到府衙,道:“大人叫奴家來,可是爲了酒的事情?”
算算時間,離向那些商人交貨的時間也只剩下一兩天了。
柳味笑了笑:“除了這個事情,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秦姑娘去辦。”
秦雲一愣,道:“酒已經備好,也已經命人運到了柳家酒莊,等約定時間到後即可讓那些商家去運,只不知大人說的另外一件事情是什麼?”
柳味請秦雲在自己一旁坐下,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紙遞給秦雲,秦雲看過後有些吃驚:“大人,這是……”
“這是一張製作美白之物的秘方,其中有不少美白產品是市面上沒有的,比如這個面膜。而市面上有的胭脂水粉以及香水,這上面也有記載,不過我們的產品要比市面上賣的要好很對,最重要的是對皮膚不會產生反應。”
秦雲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因爲她實在想不到柳味會交給他這些東西。
“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酒的生意做的不錯,但釀酒週期太長,利潤也不是很高,因此本官想再發展一門生意,這秘方是本官從一古書上得來的,秦姑娘可以自己的名義購買材料,並且開鋪販賣,等這些產品做好後,本官會教秦姑娘如何打開市場的。”
此時,秦雲終於明白了柳味的用意,如今的興王府府衙是很缺錢的,單靠柳家酒莊根本就無法供應,因此柳味纔想出這個辦法來弄錢,只是她有些懷疑,柳味一個大男人,給自己的這個秘方管用嗎?
這樣想的時候,秦雲仔細看了一眼秘方,看完之後面露難色:“大人,這上面有不少材料是隻有南唐纔有的,這可如何是好?”
柳味是早知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親自去一趟南唐了。
“沒錯,這些材料只南唐後,而且石家存貨最多,你去買時將這封信給石家的人就行了,他們明白怎麼回事的。”說着,柳味又給了秦雲一封信,然後才繼續說道:“這些美白產品做好後,我們最大的市場仍舊是南唐。”
“南唐?”秦雲不解,難道柳味要自己去南唐做生意嗎?
柳味頷首:“這些美白產品效果很好,價錢自然不菲,嶺南之地雖不缺有錢人,但終究經歷了一場戰爭,潛在用戶不及南唐,南唐金陵更是現如今天下最爲富饒之地,紅粉衆多,正是我們美白產品的好客戶。”
聽完柳味這些花,秦雲已經徹底明白,而後將柳味的話一一記下後,便開始忙碌去了。
秦雲剛走,如意郡主就走了進來。
“秦姑娘走的倒是匆忙,你們兩人沒說幾句話?”
柳味笑了笑:“秦姑娘要幫本官做件十分緊急的事情,因此不能久待。”
“哦?什麼緊急的事情?”
“幫郡主大人研製些化妝品美白品啊!”
“秦姑娘做這些?”如意郡主有些吃驚,女人嘛,誰不愛美,只是她只知秦雲會釀酒,但美白的東西,她卻是不怎麼相信,也不怎麼放心的。
“秦姑娘不會,但本駙馬給她個秘方,她不就會了?”
如意郡主又是一驚,於是便對柳味展開了詢問,柳味本就要引如意郡主詢問,與之逗樂,這樣一番廝鬧後,他也就將自己要做美白生意的事情跟如意郡主全盤說了出來。
如意郡主聽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好像這時才終於明白柳味爲何在說給那些百姓工錢的時候並不憂心,原來是早想到了生財之道。
如此一來,如意郡主心安,對柳味秘方中的胭脂水粉、香水等等更是期待非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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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王府內外的事情都在穩定而快速的進行着。
轉眼已是到了柳味跟那些商人約定的時間。
在此情況下,有些人卻是百思不解,摸不着頭腦的。
溫雷和蔣傑是其中的兩人。
“溫兄,我們的人在柳味的人必經之路上埋伏了很久了,可卻一直沒見到人影啊,這……這明天就是約定之期了,可該怎麼辦纔好?”
溫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跟柳味鬥過幾次,對柳味的本事和計謀還是很忌憚的,因此故作鎮定道:“柳味絕非泛泛之輩,不到最後關頭,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讓我們的人莫要急莫要謊,一定要在那條路上把眼睛擦亮了,興許柳味的人換了行裝也不一定。”
如今這種情況,他們也只好這樣辦了,蔣傑點點頭,這便告辭回去做安排。
興王府府,一客棧中。
“還沒有消息?”
“沒有啊,這柳味的人要把酒給運來,可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消息,有些不正常啊。”
屋內一時沉默,許久後纔有一人再次開口:“也許柳味的人是想等夜間才進城,如此我們不可大意,派人繼續盯着,只要有一點可疑,就絕不能放過。”
另外一人點點頭:“好,我去吩咐。”
夜幕降臨,天上露着幾點繁星,月半,但月色清輝。
離興王府城大概五十里外,幾輛馬車在道上緩緩走着,馬車上的人不多,馬車上裝着罈罈罐罐的東西,馬車走至一處,馬車上的人突然喊了聲停。
“天色已晚,暫且休息,等明天天亮進城,希望不要誤事纔好。”
馬車上的人剛說完這一句話,四周兩旁突然衝出兩夥人來,這兩夥人突然看到對方,心中皆是一驚。
“不好,中了埋伏。”
雙方的人皆做這般想,但又皆不肯退去,於是一句話不說,立馬互拼起來,那幾輛馬車上的人何時見過這等陣仗,他們很疑惑不解,可又不敢多言,見雙方打的火熱,連忙讓人抄原路返回。
這興王府城,怕也不好進啊。
廝鬥雙方皆想去追那些馬車,可雙方皆不肯讓對方如願,就這樣你阻我我阻你的廝殺起來,這一廝殺就是一個多時辰,雙方人馬死傷大半,這才突然醒悟情況有些不對。
於是再不糾纏,連忙各選一個方向奔去。
天亮後,那些商家命人套好馬車來到柳家酒莊,柳味命人打開酒庫,讓那些商人隨意檢查搬運,那些商家一看酒沒有錯,這纔信服了柳味,然後便各自招呼夥計前來搬酒。
一場當街的誓言,自然也就化於無形了。
而就在這些酒商搬酒的時候,溫雷和蔣傑兩人已是得到了消息。
“什麼,我們的人中計了,死傷大半?”
蔣傑點點頭:“回來的人是這樣說的,對方人數不少,功夫不錯。”
溫雷卻凝着雙眉:“可我的探子卻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拉酒的馬車進城啊,沒有拉酒的馬車進城,柳味的酒莊怎麼可能有酒?”
“難道柳味的酒莊一早就有酒?可他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而昨天晚上那幾輛馬車又是誰的人?”
蔣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可這三個問題溫雷根本就無法回答,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此事倒真是怪異的很。
“可惡,我們一定被人算計了。”
就在溫雷這樣想的時候,興王府城客棧中的那兩個人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根本沒有人算計他們,因爲此時的柳味還不知道昨天晚上有發生那種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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