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快入席,各位風塵僕僕一路辛苦了,快快入席。”
“馬屁精,風塵僕僕幹你什麼事了?”白玉堂很看不起像趙方這種人,見人說人話家見鬼說鬼話。
“大哥擺脫你少說兩句行嗎?你來就是爲吃飯喝酒。”薛雲裳突然覺得帶他來就是個錯,幸好弓長跟阿夕沒有什麼狀況,不然要急死她呀!
入席之後弓長跟阿夕只簡單的對着趙方點了點頭,之後不再看他,他們注視的只有薛雲裳一舉一動。
趙方今日並不是刻意要宴請薛雲裳的只事趕事變成這樣而已,誰知宴請的這人除了白玉堂(薛雲裳)還好說話一些,那姓薛的就從來沒有給他一個正眼瞧過。另外兩個人話都沒有一句。讓他這個主人很無顏面,只能隨便跟白玉堂(薛雲裳)東拉西扯。
酒差不多的時候,趙方便藉口不勝酒力,讓萬大哥陪酒,宴席草草了事,差不多要走的時候,萬大哥拍拍手掌,上來一個侍女手中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排銀子。
“昨日忽聞白大夫在外受驚,家主事忙關懷不多,小小心意望白大夫笑納。”
“萬大哥,這······”薛雲裳沒有想到吃頓飯趙方會送這麼錢給她。
“白大夫別推遲讓萬某爲難,當我是我朋友就幫個忙別推遲。”
“厄,好吧!帶我謝謝趙官人。”
“另外我們跟主子要去別的地方,白大夫跟您的朋友可以住到這裡來。”
“······”他們要搬走?
“這也是我們主子的意思,一番好意罷了,沒有其他意思。”
“你們是回家吧?”趙方說過這裡只是他的別院,他本就是京城人士。
“······恩,回家,該回家了!”
“此一別······”趙方跟萬大哥是她在京城唯一認識的人,他們說要走了,卻沒有說要去哪裡,咳;跟人家也沒有那麼熟,人家沒有必要告訴你的。
“白大夫放心好了,我會常常來看你的,白大夫朋友滿天下,萬某高攀了,還望白大夫不嫌棄!”
“萬大哥你這話太見外了!”
白玉堂一直在喝門酒,弓長跟阿夕吃飽之後,就一直用眼睛看,薛雲裳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朵裡面去。
‘哼;老一套收買人心,這姓趙的究竟什麼來路?’白玉堂四周打量這看似平凡的東西,實則用料都是稀缺的,他一個沒有功名的人也查出他是什麼富商,這些家財哪裡來的,現在還說送人就送人,這麼慷慨肯定都是來路不明的東西。
場景切換,開封府最熱鬧的地方。
“阿爺,國師何時會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廝打扮的人說。
 “國師做事自有分寸,輪不到你來過問。”
京中百姓口口相傳大遼個國師就要來大宋出訪了,不知道這次大宋又要送多少銀子給大遼了!
街頭的另一頭,一個錦衣男子,身後跟着一羣人,他們的皮相真好,惹的街上的大娘子小媳婦爭相擁擠看他們,竊竊私語評頭論足。這夥人帶頭的姓張。
薛雲裳那邊,見差不多了便告辭走人,銀子她收了,房子她沒有收,她還沒有那麼貪心,隨隨便便就能收人家一棟房子。再收銀子已經很丟人了,她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心知肚明,死扛着要這一張臉,一大家子的吃喝真是個大事,民以食爲天吃不飽穿不暖真夠嗆的,有錢才能做事,空套白狼的事她做不來,可能是因爲前世是律師吧,觸犯律法的事她做不來。
爲什麼她總有那麼多事放不開呢?爲什麼她放不下?看看別人多瀟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就她割捨不了!
回去的路上,薛雲裳先讓弓長帶他們回去,她說還有事,秋風瑟瑟前路迷茫,或許她應該做個遊方的郎中,走四方吃百家飯,說不定還能在人海茫茫中找到老爹。她是不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古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呵呵;斷腸人,斷腸人······我斷過嗎?沒有斷過我怎麼感覺好像已經支離破碎?”
薛雲裳迷茫的走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之上,各自有各自要忙的而她要忙什麼呢?今天爲一斗米折腰,明天呢?
“客官裡面請,裡面好酒好菜等着您,價錢實惠,量足,包您吃好喝好。”
“主子是白大夫。”
“哦,他來這裡幹什麼,他身邊不是一羣狐朋狗友的嗎?怎麼就一個人?”
“不知道。”
“去看看。”
趙方等人離開別院之後準備去下一個住處,他們的習慣是每一個地方不會住太久,生怕被人發現什麼,所以只能搬家。
“我看起來很餓嗎?”
“您餓的都走不動道了,來來來······裡面請。”
“也罷了一醉解千愁,今日好好大醉一場,明日再想明日事。”薛雲裳暗自摸了一把荷包,裡面還有些銀子,夠自己喝一場的了。
“客官裡面請嘍!”個
薛雲裳一進去之後發現裡面人少的可憐幾乎沒有人,那麼大的酒樓就坐幾個人,算了;不多想了,不打擾別人了,她往樓上走,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醉一場。
“小二拿酒來,要大壇的。”
萬大哥跟過去看了一眼,小二見了他並沒有吆喝他進去喝酒吃飯,而是說裡面被人包了,不讓進去。可他剛剛明明聽到小二攬客聲不斷,白玉堂昨日受驚心情不佳,就小二兩句話他就走進去了,看來這裡不是普通的地方,店內坐的幾個人看起來是靠在一起,但卻完全沒有交談什麼,桌子上面的酒杯,估計已經放很久了,他們就只是做做樣子,不是真真喝酒的,不然怎麼會連一盤菜也沒有點呢?
 萬大哥把看到的都稟報給趙方,趙方考慮一下,說先等一等找到機會再上去,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人。
“這白玉堂不簡單呀,每天都有要找他的人,是想拉攏懸空島嗎?”
“主子他不是說了不是那個白玉堂嗎?”
“你信?要不是昨日隨隨便便就擄走了,再隨隨便便回來,要你擄走一個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你會怎麼做?”
“殺!”
“死人不會亂說,還有什麼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趙方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說道。
“恩;屬下知道。”
“伺機出手助他,我就不信一個白玉堂我搞不定,收服不了。”
“屬下遵命。”萬大哥說。
隨後小二便送來酒,薛雲裳說了一句謝謝,打開封口便往嘴裡灌。
“喲;客官您海量呀!這菜還沒有點呢!”
“走開。”薛雲裳撇了一眼小二,很不悅。
“得咧,您慢飲。有事您吩咐。”小二識趣的走了。
沒有一會兒薛雲裳便喝下大半罈子。
“小哥好酒量,佩服;佩服!”
這個男人的嗓音很好聽,很有魅力的那種嗓子,磁性華麗,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可是就是覺得好聽,讓人的耳朵裡面的神經突然醒了一樣。把耳朵叫醒是這種感覺吧?
薛雲裳有幾分醉意,腦子雖然清醒,但是眼皮子不太給力,想掙開眼睛看卻看的不是很清楚。
薛雲裳昨夜宿醉,一醒來便受邀去了趙府,在那裡已經喝了不少,現在又來喝自然會醉。
“一個人喝酒不覺的沒有意思嗎?”那個男人又說。
“······呵呵;嗨你哥誰要喝酒呀,一吧!”薛雲裳總算清楚了,原來這一層就他們兩個在。那傢伙也是一個人。
“你有什麼心事?”
“呵呵;心事心事,沒有我沒有,一切都很不錯,沒有,你要不要喝酒。”
男人皺起眉頭,是誰教會她喝酒的,怎麼會成一副酒鬼的樣子,小娘子沒有小娘子的樣兒。
“嗨;帥哥,是你自己不爽吧,我很好!你以爲天下間的人都跟你一樣嗎?我們不一······一樣。”
“你醉了,不要了喝了!”男子很不爽。
“你以爲你是誰,你管我幹嘛?別以爲你長的,。就以爲人人都是花癡,不喝就算了一邊去。”
“主人······”樓下的女隨侍,見薛雲裳一個人上去蠻久的,怕對自己主人不利,忍不住想上去看。
“下去。”女隨侍還沒有上來,就被他喝住。
“唉;你家僕人在關心你嘢,不解風情,我一聽就知道你是不解風情滴男人,唉;男人呀!都是自私的動物,絲毫不會關心女人的看法與想法,又是一個傻女人。”薛雲裳自言自語的數落一個陌生人。
“女人?”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哈哈······你的女人馬上就會不喜歡你了!哈哈·····肯定是!”
“你醉了!”
“我沒有。”說的時候,薛雲裳覺得鼻息間飄過什麼,然後整個人就倒下去了!
趴在桌子上面的薛雲裳已經完全不省人事,男子走近薛雲裳伸手撥開薛雲裳衣領,看完之後滿意的笑了!
他姓張,名叫昊天,張昊天是高麗人士,背景親王世子,此次秘密來大宋除了正事,還有一人,正是眼前這隻小醉貓。
“這些年好嗎?長大了很多,很像!”張昊天輕撫薛雲裳的醉後顯形的臉,一張他魂牽夢繞二十多年的臉,容顏依舊已非同一人。
張昊天剛剛首先看的是,薛雲裳脖子上面的守宮砂,那是當年他親手點上去的,這麼多年沒有他的庇護,她還能保持冰清玉潔不容易,他親自去襄城縣找過她,誰知道發生那樣的事,她不得已離開襄城縣,當初走之前留給她的黃金珠寶她一個都沒有動。唯一少了的那封信,這丫頭應該是出來找他的吧!
再見這小丫頭已經這麼大了,胸部完全沒有發育,是時候幫她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