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把白玉堂跟莫邪都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之後,裹起薛雲裳便往外面走,留下一屋子被點穴的人,大眼看瞪小眼。
對了;張昊天那個讓人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傢伙,臨走時候還留下一句話,:“你們是雲兒至交好友,挑戰貼已下,你們不會見死不救,對吧!你們是跟大宋一道走呢,還是自己岔開走,你們隨意,我話的意思你們懂吧?懂了就眨眼,不懂也眨眼?恩,對了,好,就是這樣那就拜託了,輸了雲兒知道會哭的哦!”
就這樣這個臭表臉的傢伙,就在他們眼前大搖大擺的帶走了薛雲裳,臨走丟一下一句及其欠抽的話,就把挑戰的事全權丟給了白玉堂和莫邪!
待幾個時辰之後張昊天便覺得自己的兩隻耳朵熱熱的,他摟緊懷中的薛雲裳笑,會心的了笑,估計那兩個傢伙在背後罵了!
“還好走的不遠,不然我要上哪裡找你呢?找到你真好!”張昊天把懷中的薛雲裳又緊了緊,儘量讓她靠近自己,雲兒從小就怕冷,天雪天趕路,即使在馬車裡面也還是覺得生冷,他怕凍着他的雲兒,儘量抱緊她。
薛雲裳走的時候沒有讓人去通知他,他知道他的小丫頭傷心了,可他也沒有辦法,耶律雲的情況實在不允許有差池,本以爲他會了解他,給他時間安排好一切,可他的雲兒比他想的還要性急,這次算她負氣離開吧!
追來的圖中他突然想起,阿夕紀錄的點點滴滴,他的小云兒在沒有他之後的日子是怎麼過了,他只知道自她離開,他的一顆心就像是生生被挖了一樣不在自己身上,比起上次送皇帝藏起她的時候有過之而不及,這讓他確認了自己對這丫頭的情,此生他是放不開了,這次回去不管如何,他要把親事定下來,蹉跎的夠久了,等拖的話他的小云兒會被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子騙走的,張昊天輕撫薛雲裳的臉龐,嘴角笑意明顯。
張昊天輕撫薛雲裳的臉龐的時候,發覺她的臉龐實在是冰的一點溫度也沒有,信使回報說她只是偶感風寒暫時安歇在客棧,把需要御醫的話說的模棱兩可,事實到底病況如何並沒有在信裡多說。
這時候張昊天發覺不對,鬆開薛雲裳包裹的被子,給薛雲裳搭脈,這一搭脈張昊天心驚肉跳了!
他的雲兒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一副樣子?她自己不就是大夫嗎?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該死爲什麼他沒有早發覺?爲什麼?
身子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爲什麼她不說?爲什麼總是強顏歡笑?難怪總是聽下人說她飯量很小,嗜酒,懼酸! 他怎麼就沒有放在心上呢?
“快馬加鞭,速回上京!”張昊天對着外面的車伕大吼道。
“是;公子。”
怎麼辦?昏迷已經有幾天了,現氣若游絲,再換不過來的話,說不定他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張昊天遲疑了半刻最終決定先用自己的內力給薛雲裳溫經緩脈,待到下一處集鎮再給薛雲裳抓藥,以人蔘續命之。
“雲兒你一定沒事的,你快醒醒你不能睡了再睡你就醒不過來了,快醒醒你不是好要找一個叫薛相如的男人嗎?快快醒來我帶你見他,雲兒快快醒醒,不能再睡了,耶律雲在等你,皇帝陛下在等你,雲兒,你可知道你多重要,我不能沒有你,曾經錯過的我還要彌補給你,雲兒你快醒來呀!”
張昊天費盡心力,源源不斷的給薛雲裳輸入內力,就好似蠻牛入海絲毫不見任何反映。
“不好公子,面前有黑衣人攔阻。”馬車驟停,車伕大驚!
張昊天悄悄的看了眼,全是黑衣蒙面的漢子,個個騎着高頭大馬。
‘爲何是現在,是太后的人嗎?剛剛不顧一切的給薛雲裳輸入內力,現在已經精疲力竭,這是天要亡他嗎?這是時候他不能亂,一亂他的雲兒就沒有命了!’:“不能驚慌。”張昊天小聲的提醒道。
馬車被人突然攔下,一個虎背熊腰的壯實漢子從黑衣人羣中走出來問話。:“前面的馬車爲何走的這麼急。”
大事不妙這肯定是劫殺,不是殺手就鬍子(北方對土匪的稱呼),這是道情願是鬍子。張昊天聽到聲音後肝顫一把,真是太后的人,這人他曾經交手過,替皇帝拿件東西的時候。張昊天輕輕的靠近馬車門簾,低聲叫車伕別慌,照實話說。車伕聽了心裡也沒有底,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得照實話說,:“回各位大爺,我家主子重病需要去上京求醫。”
“主子生病了?”一聽到病人一羣黑衣人幾乎是整體的往後輕退了一步,不懂的外人或許看不出來,這些馬匹的默契退步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喂裡面的人探出偷來讓爺瞧上一眼。”雖然懼怕沾染病氣但是上面吩咐的,還是小心行駛得萬年船,這一路南下遇到的馬車行人都得當心。不能放過薛雲裳再次平安回上京。
張昊天探出頭來,他並不擔心黑衣人中有人認識他,因爲他在大遼行走的時候多半都帶面具的,要不就是假裝耶律雲,跟不會有人看到他的真容。
“車中病人是你何人?”
“回大爺是內子。”不等黑衣人問話,張昊天又說,:“小的自願獻上薄禮,留下買路錢,求大爺放一條生路,內子病重,急需上京良醫醫治。”
“大哥······”黑衣人們互相對視了幾眼後只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不要節外生枝,正事要緊。”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如獲大側張昊天跟車伕恨不得給他下跪做謝禮,天知道剛剛多險,萬一有一個非要查看,那就免不了惡戰一場了。張昊天的馬車與黑衣人擦肩而過。
“不要加速!”張昊天覺得那些黑衣人沒有立刻騎馬離開,心裡咯噔一下,他們是發現了什麼嗎?
“等等;汝見過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全是大宋人嗎?”黑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起碼追來問。
“照實話說。”張昊天再次小聲的提醒車伕怎麼說。
“回大爺他們在前一個鎮子上面。”
“恩!”黑衣人們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麼。不過有黑衣人不放心道,:“大哥依我看。”做一個殺無赦的動作。
帶頭的看了看手中剛剛馬車中人給的買路錢,又看了看那麼馬車,分明是嚇破膽子。:“就這孬種樣子,他不敢亂說。”帶頭的大哥非常不屑的說。
他都沒有做什麼,就大爺大爺的喊個不停,這分明是膽小怕事,還有就是他沒有說什麼,車中人呢就主動說要給買路錢,這分明是他們當土匪了,等成了土匪也好,日後追究起來肯定要有人傳話說這裡遭遇了山賊,那麼日後這一帶發生了那麼點什麼,也沒什麼了!
其餘的黑衣人看了大哥手中銀子包,紛紛閉嘴不在想說什麼了。
上京國師府密室內一片血腥味,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猩紅,整密室彷彿是人間地獄。三天內耶律雲吸人血殺掉七七四十九個人。
“哈哈哈哈······終極是沒有忍住吧,哈哈哈······不是說不會濫殺無辜的嗎?怎麼也濫殺起來了?哈哈哈·······我高高在上的傳人,高高在上的國師,老婆子來看你了喲,您還好嗎?”密室內突然傳來一陣陰森森的聲音,聲音內充滿不屑。
“是你;怎麼捨得出那山谷了嗎?”女也出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居然算準了她什麼開殺戒,她有今天還不是因爲她。
“你現在還能懂肝火嗎?”女也並不理會耶律雲的厲聲厲色,對她來說耶律雲從了就不算個啥,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可惜還是顆不聽話的棋子,這若在以前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她現在脾氣該了很多,她覺得挺好的。
“你來做什麼?”若她還是以前的身手,她會不顧一切的全力攻擊她。耶律雲早就想殺掉女也了,恨一直沒有機會罷了!現在機會在眼前她又沒有能力了,怎一個恨字了得。
女也不是傻子,耶律雲眼中的殺意不用看,都能感受的到,不過她不會放心心上,在她眼內耶律雲就如螻蟻一般,對螻蟻何足掛齒呢!:“我能不來嗎?你那寶貝妹妹危在旦夕,嘖嘖嘖······多苦命的孩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了又廢了雙腿,廢了雙腿也就罷了,還是有人要殺了她,你說她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應該活呀?老婆子看她活的挺累,真心想幫她一把,你說老婆子該怎麼幫呢?”
“閉嘴,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跟你同歸於盡。”耶律雲發出最後警告。
“嘖嘖嘖······你也別擔心老婆子要靠你的地方還很多,那麼可愛的孩子老婆子疼惜還來不及哪會傷她一干寒毛?”
“收起你那副噁心的嘴臉,告訴你老天爺遲早會收了你的,你壞事做盡,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下阿鼻地獄,來世一定做牛做馬。”耶律雲大罵女也。
“呵呵;看來你還挺閒的,盡說些沒用的,既然死了還要來生做什麼?人活一輩子就要有活的樣子,去西方極樂又如何,下阿鼻地獄又如何,誰去看過回來了?一切都是世人愚昧,相信這些無聊的東西。”
一說起阿鼻地獄這東西,女也就恨之入骨,這東西就是武媚娘那個賤人搞出來的,爲了順利登基,讓人編排出一個彌天大謊,叫世人都相信她是佛珠轉世。只有她在有資格繼承大統,賤人今生她都不會忘了這套說辭。
“世人就相信這些無聊的東西,有本事你直接出去說你要做女皇,直接叫世人擁立你呀!你跑我國師府來做什麼呢?”耶律雲狠狠的諷刺道。
“牙尖嘴利,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變過!”
“這是您教育的好,多虧您的悉心教導,不然哪裡有今日的大遼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哈哈哈·······師尊;做夢都會笑醒吧,您徒弟跟那寶座只是一步之遙,哈哈哈······師尊;你怎麼說?我想聽您說說。”
不知不覺間耶律雲那如雪的肌膚髮絲都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本來她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如果移魂大法成功,她也不需要濫殺無辜的,可惜溶魂失敗了,她現在要活命只能不斷的濫殺無辜,就像眼前這個老怪物,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她最不想變的人了!不知道薛雲裳跟張昊天回來之後還會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