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殿下說的不錯

穿越過來,變成了大宋人後,王晨很快就被迫投入時代的洪流當中去,率軍走上了抵抗外虜的道路。自此以後,他好像一直在爲這些事忙碌,其他生活,並沒太多的接觸。可以說,他還不是個完全的“宋朝人”,與其他宋人區別太大,能混到現在這個高度,也只能用運氣及機遇的巧合來形容。

不過人生中的大婚,卻讓他真實感覺到了當“古人”是什麼味道。繁雜的結婚禮儀讓王晨完完全全感覺到生活在“真實”的古代外,還讓他有一連串的感慨-----結婚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

當然穿越前,他並沒結過婚,不是很清楚後世時候結婚具體的流程,但也參加過幾次婚禮,對結婚的過程有一些瞭解。

依他的瞭解,後世時候的婚禮講究程度與古代根本不能相比,也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頭大。

宋朝時候的婚禮過程,按周禮分爲六個階段,稱“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每道程序都很講究,什麼執雁而禮,什麼宗廟佔僕,什麼障車轉堂、同牢合巹,讓他每天都很頭大。他又沒有父母,甚至連親屬都沒有,沒有教他什麼。

幸好虞府有不少人過來幫忙,聽聞他要大婚的消息後,還未回義烏的宗澤,也派了自己府上一些年長的女人過來幫忙。

在費了九年二虎之力後,婚禮終於完成,原本時常呆在府上的虞若然,正式成爲涪王妃,身份地位得到了世人的承認。

因爲王晨立下的功勞足夠大,大婚時候,來送賀禮的人非常多,以致他的王府所在的街道,都被擠的水泄不通。喜酒可是幾個園子也擺不下。

太上皇趙桓,皇帝趙諶及康王趙構還有其他皇室成員,都有賀禮送來,趙諶甚至親臨王晨的婚禮現場,爲一對新人主婚。

朝中大部分高官,如李綱、張浚、宗澤、張所、許翰、秦檜、折彥質等也都親自參加婚禮,在外的將領。如岳飛、曲端、李彥仙、韓世忠等人,也借回朝敘職的機會,親自參加王晨的婚禮。

金國皇帝吳乞買,國相完顏宗翰,西夏王李乾順等外夷的頭領,在知道王晨要大婚的消息後。也都派來了慶婚的使團,並送來了豐盛的賀禮。

這待遇,實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婚禮結束後,王晨所收到的禮物,可是堆了足足好幾大間房子。

但很意外的是,王晨將收到的大部錢財方向的禮物,都無償貢獻出來。當作軍資,投入國庫中,作爲對軍備改革個人財力的支持。王晨以此爲號召,鼓勵有財力的人,在不影響家人生活的前提下,爲大宋的強軍路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連續幾年的戰爭,燒掉的財富實是不少,大宋雖然富足。但連續的戰爭,還有金人入侵時候對農業生產的破壞,對大宋的財賦收入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雖然說金人被趕出去後,各地都在緊急恢復產生中,但黃河以北一帶,農業生產的全面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一片廣大的地方。還需要朝廷的補助和投入。爲了安撫天下百姓,在戰爭暫時停歇後,朝廷非但沒提高百姓的賦稅,還稍稍降低了收稅的比例。免除賦稅的地方也是非常多。而精兵簡政的朝政制度改革,要投入的財富還是不少的,王晨帶着將家財捐出來,起了一個很好的示範作用,很快就籌集了不少的財富。

這些財富,雖然不能完全補足空缺,但也起了填補的作用。更重用的是,王晨的高風亮節名聲就此傳開,此舉爲他在朝野之間贏得了非常不錯的名聲。甚至有人經常以此評價某個官員的廉潔,說如果能做到像涪王殿下那樣,完全視金錢如糞土,那才叫真正的廉潔。

王晨倒是不去理會這些,結了婚後,他依然很忙碌。

藉着回朝述職來參加他婚禮的那些將領,每個人他都要與他們好生交談,從他們嘴裡瞭解各地的軍備改制具體情況,邊境的形勢等等,並要爲此做出政策上的改變。這些人當中,王晨與岳飛交談的次數最多,岳飛呆在開封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往涪王府跑。

在一下傍晚時分,岳飛再跑到涪王府的時候,被王晨拉去喝酒了。

“哈哈,鵬舉,今天我們一道喝酒聊事!”王晨的興致很高。

“殿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喜事?”岳飛知道,王晨並不嗜酒,能不喝酒就不喝,極少有主動找人喝酒的時候,除非遇到喜事。

王晨親自替岳飛倒了一杯酒,並沒正面回答對方的問詢,只是笑吟吟地問道:“鵬舉,你的長子岳雲,現在可入你軍中?”

想不到王晨竟然關心到他的兒子,岳飛挺是吃驚,也老實回答:“回殿下,犬子確實已經入我軍中,只是年歲尚小,才十五歲。不過他身子長的挺高,力氣也不錯,一身武藝比尋常人都要好,再過一兩年,應該能上陣衝鋒殺敵了。”

“給他機會,好好調教,相信以後定能成爲一員良將!”岳雲在歷史中的大名王晨自然也知道一二,岳飛的這個長子,好像十三四歲就上陣殺敵,並很快創出了名聲。不過因爲趙構和秦檜的關係,最終岳雲和岳飛一道,被冤殺。但現在歷史已經安全不一樣了,岳飛和秦檜、趙構再也沒有利益衝突,不可能再遭冤殺,那岳飛及岳雲的成長道路會將更順暢。王晨希望,這對父子以後有更多的戰功立下。

“是,末將一定聽從殿下的教誨,給他機會,好好調教,”聽王晨說起他的兒子,再看王晨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岳飛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殿下,你一定有喜事,是不是王妃有喜了?”

“呵呵,希望等我的兒子長大時候,已經沒有機會領軍殺敵,驅逐外虜了!”王晨說着,與岳飛碰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一口將杯中酒喝乾了。

確實,王晨心裡的喜悅是因爲虞若然有了身孕。

和虞若然有了親密關係這麼久,也沒見她懷孕,王晨一度以爲,是自己某方面的功能出現了問題,就像某一本他曾經看過的著名穿越小說中的主角項少龍一樣,因爲時空穿越,壞了某方面的功能,所以沒辦法讓自己的女人懷孕。但沒想到,在大婚後纔沒多久,虞若然就紅着臉告訴他,她有喜了。

這讓王晨欣喜若狂,很想大聲將他要當爸爸的消息告訴天下人,今天與岳飛說話時候,也忍不住將這喜悅流露出來,拉着岳飛一道喝酒。

岳飛也是聰明,從王晨的滿臉喜色及拉他喝酒這一舉動,還有說到他兒子岳雲這事上猜到了這一點。“恭喜殿下,若殿下有了兒子,一定會和殿下一樣聰慧英勇,”岳飛也趁勢恭維了一句。

被岳飛猜到了心裡的喜悅,王晨倒有點不好意思,順着岳飛的話客氣了幾句,也馬上將話題轉到軍備改制及邊關軍情方面來。

“殿下,特別行動隊成員在金國的活動收到的效果不錯,金國軍隊及上層的動靜我們大概能掌握,金人也是在臥薪嚐膽,以圖與我大宋再戰,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提防!”岳飛再度說起昨天曾經略略提及的話題,“停戰後這一年,金人已經平定了其國內的叛亂,局勢慢慢穩固,他們肯定不甘願被我大宋壓着,年年要進貢戰馬,再過幾年,甚至不要幾年,很可能會撕毀此前的和約,與我大宋開戰。”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所以我們必須加強練兵,特別是騎兵的訓練,爲接下來的戰事做好準備!”王晨說着,也壓低了聲音,“據我們的探報,自停戰以後,金國上層與西夏上層之間的聯繫非常密切,下場戰事如果發生,我們很可能要面對金國與西夏兩個國家的聯手攻擊。”

一聽王晨竟然說到這個,岳飛頓時緊張起來,坐直了身子,再小聲問道:“殿下,這應該挺好理解,原本金國強大,我大宋與西夏力量相對弱小,西夏不願意與金國聯合,對付我大宋,因此在上前金人南侵時候,他們消極對待。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金國的力量被消耗了大部分,而我大宋日益強大,憑金國或者西夏單獨的力量,是根本不能與我大宋相抗衡,他們只能被迫聯合起來,共同抗我大宋,不然定要被我大宋各個擊破。”

“說的不錯!”王晨點頭認同,“兩弱聯合抗一強,這是國與國之間爭鬥最常採用的策略,只可惜,靖康之難發生之前,我大宋沒有采取此道,竟然與強大的金國一道,聯手滅了已經積弱的遼國,這樣遼國的力量大部被金國吞併,中間的緩衝被消除,他們就能直接與我大宋對抗了。”

“殿下說的不錯,那時候,我們的策略是錯了!”岳飛附和了一句後,又非常堅定地說道:“殿下,即使金國與西夏聯合起來對付我大宋,依我大宋現在的實力,也是不怕他們。”

“是的,我們不要怕他們,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西夏和金國,全都消除,將那幾片原本屬於我中國的地方,重新納入漢人的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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