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形勢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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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天到了,不習慣南方炎熱悶熱環境的金人北撤,殘宋小朝廷受到的壓力頓輕。主持朝事的李綱當然不會錯失這機會的,在確定金人已經北退,沒在黃河北岸留下多少駐軍後,他立即派出十多萬剛剛組建的禁軍開赴黃河北岸,準備搶佔了那些一度被宋軍放棄或者被金人攻佔的州府,鞏固黃河北岸防線,以免秋冬季節金人再次南攻時候又被其長驅直入。

金人北歸後,人馬並不全撤走,還留下一些人馬鎮守重要的城池,留下的不是女真人,大多都是比較適應黃河一帶氣候的漢軍,或者契丹人。這些人的戰力雖然不如女真人,但也遠比宋軍出色。不過他們的人馬不多,在經過一兩個月的艱苦攻伐後,浚州、衛州、懷州等部分州府被宋軍奪回。

指揮這支渡河北進的宋軍率臣是被委以侍衛步軍副指揮使的宗穎,宗澤的長子。

宗穎其人性子與父親宗澤相似,而且因爲他常年習武,沒有了其父的文弱之風,打起仗來非常勇猛。在其指揮下,在張所的策應下,宋軍在黃河北岸的軍事行動進展還比較順利。

金國皇帝完顏吳乞買及其他金國高層也知道了這段時間宋軍在黃河北岸的行動,但盛夏時節並不是他們認爲可以進行大規模作戰的時候,也只能聽任宋軍在黃河北岸“興風作浪”,沒派兵南下。

但金國上層人物是不會容忍這種情況出現的。

他們派出了和談的使者,想以和談的藉口狠狠警告一下殘宋小朝廷,並準備以被擄的二帝及其他宗室等相威脅,讓宋朝止兵罷戰。上次完顏宗弼偷偷渡過黃河,想率軍偷襲黃河防線或者開封時候,完顏宗望曾派出和談的使者往開封,但這些使者全部被宗澤扣留,根本沒到開封。這次金國派出的使者雖然抵達了開封,但他們根本沒有盛氣凌人表現的機會,沒有人來和他們和談,在受了幾天冷遇後,和談使團就被禮送出開封,他們帶回了大宋皇帝趙諶給金國皇帝的國書。

趙諶在國書中以非常強硬的口氣要求金人將二帝及其他被擄掠的宗室及工匠、百姓、漢家女人等放回,歸還強迫大宋賠償給金國的那些錢物,復大宋的國土,包括燕雲十六州,並將那些歸降金國的叛臣、叛將送回,不然大宋將與金國世代抗爭下去,決不屈服。要是金國不答應這些條件,待大宋國勢強勢之日,大宋軍隊必將揮師北伐,以兵威迎回二帝及其他被俘的那些人。

待金國城破國亡之際,金人以往如何對待宋人的,大宋軍隊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對待金人俘虜的。金人犯下的罪行大宋軍民都記在心裡,以後必將加倍奉還!

這份措辭異常嚴厲、充滿傲氣的國書讓許多金國上層人物笑翻了,他們笑宋朝太不自量力了。

但也讓一些人憂心忡忡。

如果在完顏宗弼兵敗於開封城外之前,他們接到宋朝這樣的國書,一定會認爲這是宋人坐井觀天,自不量力之舉。但兩萬餘宋軍就重創了一萬五千精銳的女真騎軍,以致損失過半的事發生後,許多人已經感覺到了宋朝的變化,心裡起了一些顧忌。如今的殘宋小朝廷根本不顧忌被俘的二帝及其他宗室,非常強硬地與金國對抗,朝中主事的又是不願意與金國和談的李綱和宗澤,這兩個人一直堅定地要以戰爭對抗金人的攻擊,決不和談的。如此情況下,金國上層吵吵嚷嚷一陣後,還是認爲趙諶的這份國書不是意氣用事,而是表明了宋朝抗金的決心,不會向以前那樣向金國妥協的。

有危機感起來的金人也馬上在做再次南征的準備,想以軍事攻擊好好訓練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趙諶及李綱、宗澤等人。同時也準備放回了一些一力主和的大臣,一再言不能與金人戰的主和派大臣正被金國上層人物恐愕並洗腦,準備放歸。爲了防止宋軍真的突襲北方,金人將被俘的二帝及宗室往五國城,就是後來東北黑龍江依蘭縣一帶轉移,先暫時押解到燕山。

宋金雙方都是加緊做着準備,相對來說,大宋這方面爲後續戰爭所做的準備更加的大。

在比較順利了重佔了黃河北岸的一些州府,開始鞏固黃河北岸防線的同時,黃河南岸的防禦設施也在進一步構建中。各州府及縣城都加高加厚了城牆,並囤積糧食、武器等物資,開封一帶的防禦也在加強,被金人毀壞的城牆、城樓及其他防禦設施進一步修復。護城河也在疏浚加深中,河中的污物及屍體等全被清除出去。城外也修築了一些有協防作用的城堡等設施,以加強城外的防禦能力。

同時進一步整編各地的勤王之師,將那些忠勇之士挑選出來,加強訓練,充入禁軍中。其他那些戰力低下者也編到廂兵等部中,以備戰時補充所需。威力巨大的“霹靂火球”及依王晨設計而製作的其他火器也在開足馬力生產者,王晨費了幾天時間研製出來的拉發引信也馬上被用在武器製造上,不需要點火,只要拉一下就能點燃再爆炸的那種類似後世木柄手榴彈的武器開始成批量生產。

王晨所領的殿前司禁軍再次進行了整編,原本的兩萬餘人馬精簡成了八千人,體能、武藝、意志力各方面達不到要求的,全被王晨清退出去。

他對麾下的軍士要求是求精不求多,不需要那些烏合之衆來充人數。

在清除了一萬餘人到其他各部後,他又充分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從其他各部中選拔了近一萬五千軍士充到殿前司名下。拿着皇帝的手令,王晨在軍中大搞特殊化,將那些各軍的精銳人馬盡數挑到自己的軍中,“美其名曰”是要組建一支戰鬥力不差於騎人的精銳之士,以護衛皇帝及京師的安全。

王晨與小皇帝及宰相李綱、宗澤的特殊親近關係,還有他在與完顏宗弼部血戰時候的英勇表現,讓他做這些基本沒遇到阻力,中高級將領和軍士無不以入王晨麾下而自傲,這也給了王晨以無盡的動力,越加自信能在自己的努力下,訓練出一支精銳的軍隊。

其他各軍也隨之進行了整編,當然最精銳的軍士大多都歸到王晨名下,殿前司所轄的禁軍數量達到了兩萬五千人,比整編之前還要多了七千餘人。

其中騎軍一萬人,步軍一萬五千人。整編結束後,王晨也親自帶領軍士訓練。

他的訓練非常嚴格,從特種大隊出來的他無論任何樣式的訓練都經歷過,許多他認爲不錯的訓練方式也被他用到了宋朝。

他也在訓練中將那些表現特別優秀的軍士選拔出來,準備組建一支宋朝的“特種部隊”。

有一支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出色的“特種部隊”,那在作戰時候優勢會進一步建立起來,只要這些被選拔出來的軍士能將他身上的特種作戰本領都學去,王晨相信,以後在刺探情報、刺殺、襲營、焚燬糧草等各方面都有特種部隊的表現機會,金軍肯定能吃到苦頭。

在王晨的要求和安排下,新組建的侍衛騎軍司及侍衛步軍司數萬人馬也開始了大規模的練兵,王晨想通過練和戰的結合,徹底讓軍士拋掉“恐金症”,以下次與金軍的戰鬥中,不會出現一觸即潰的情況。通過幾年戰和練的結合,能慢慢縮小與金軍戰鬥力的差距。

軍事方面的手段在不斷地加強和改進,民生、經濟方面的措施也在連續改變中,一些經濟恢復期必須要採取的政策也在相繼實行中。經濟方面王晨根本不在行,更不要說宋朝時候的經濟問題,他提不出意見。宋朝唯一不缺的就是文臣,文臣中對經濟方面在行的人不少,只不過現在的小朝廷臺子剛搭起來不久,各方面的人才都缺失。在李綱的建議下,朝廷宣成都府路轉運叛官、大同主管川陝茶馬事趙開,令其進京,準備委其以戶部侍郎職,全面負責大宋的財政事務。

趙開是位理財能手,有“一跬步而能運百貨,一咳唾而能濟三軍”之美譽,令其來執掌大宋的民生、經濟大事,確實是人盡所用了。

在李綱、宗澤、趙鼎、胡寅等一批有能力大臣的殫精竭慮操勞之下,殘宋小朝廷也開始慢慢穩固下來,開封一帶的軍事、經濟形勢快速好轉。

在王晨率軍重創了完顏宗弼,完顏宗望莫名其妙病逝,金人北歸後,從東南方向也傳來好消息,康王趙構終於上表擁戴趙諶這個小皇帝,並拱手將手中的軍權上交,願意到開封來。

這一切都是呂好問說服之功,呂好問費了十幾天的時間與趙構陳明厲害,終於將其說動來開封。

呂好問成功地勸服趙構隻身回開封,這讓李綱和宗澤都是大喜。

朝廷馬上下詔,以呂好問爲江淮宣撫使,全面負責東南方向的軍政大事,並令汪伯彥、黃潛善、耿仲南等也令他們隨趙構回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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