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離婚對士兵的打擊還是有的,不過還沒有到讓士兵自宮的地步。
假若有一天訂閱降到了零,偶還可以考慮一下,呵呵。
還有,謝謝各位書友對士兵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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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讓人難耐的五日,無論是蒙軍還是宋軍,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背後那支不確定的騎軍——紐璘的騎軍。
古時的通信頗爲不易,許多作戰計劃常常會因爲消息無法到達而不能實施,更何況蒙軍與紐璘軍之間還隔了一條有史以來最長的隔離牆——長城。
是以誰也不敢保證紐璘軍會收到消息如期前來夾攻。
至於我對於身後的這支紐璘軍,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紐璘軍能來,那未嘗不是好事,相對於埋藏一個隱患在長城之內,倒不如早些將其解決。
但是,倘若當真如此,卻也肯定了南宋朝廷與蒙古的苟和。
當初趙昀聯蒙滅金我還可以理解,畢竟金國也是異族、也與大宋有深仇,但是如果這回南宋朝廷再與蒙古聯合對付我,我卻不知他們爲的是什麼了。
權力?金錢?還是因爲別的什麼?難道這一切還會比驅逐韃虜、還會比民心、還會比百姓的生命更重要?倘若失去了百姓、失去了民心,那麼就算擁有再多的金錢再多的權力又有什麼用,終歸不是還有失去的一天。
但是政治這東西,有些事就是這麼不可理諭。
倘若朝廷人人都會以江山社稷爲重,史上地南宋也就不會做出這麼多自毀長城的事了。
從這一點來說,我更希望紐璘的軍隊不要來,或者,來了也跟南宋朝廷扯不上半點關係纔好。
我心事重重地走在南口的城牆上,擡眼遠遠地望向南方,在那邊。
還存在着一個朝廷,還存在着一個皇帝。
那個朝廷那個皇帝,是不可能容許像我這樣的人和勢力存在的,雖然我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有利的,畢竟我爲他們打退了壓在他們心上地一塊大石——蒙古。
但是,他們心中都對我存在着一種恐懼,他們都很明白我只要一個命令,他們的朝廷。
他們地皇帝或許便會就此不保……
我該怎麼處理這樣的關係?逆我者亡?還是繼續忍讓?我的心抽搐着,一向果斷的我卻不敢輕易下決定,因爲這個決定一下,就等於判了千萬大宋軍民的死刑。
城牆上下無數軍民正忙碌着,搬土運石,架設火炮,搬運箭矢,好像只有我是多餘的。
五日來蒙軍曾對北門居庸關做了兩次試探性的進攻。
卻最終讓我對居庸關放下了心,正如王堅所說地,只要居庸關還有箭矢,只要居庸關的軍士還有一千之數,再多的蒙軍也無法從這裡跨越過去。
想想當年成吉思汗也無法自金人把守的此處攻打過去,自是有其一定的道理。
於是。
這南口的城防自然就成了重中之重了。
蒙軍也發現了我等加強城南的城防,便突然加強了居庸關的攻勢,企圖吸引我地注意力,但這隻能更加堅定了我加強南口城防的決心。
突然一陣有如暴雨般急驟的馬蹄聲傳來,順着聲音望去,卻是兩名手舉紅色小旗的軍士策馬直奔此處而來,沿路修築城防的軍士見到這兩名軍士手中的小旗,便紛紛左右閃避。
來了,我暗道一聲,心臟忍不住地狂跳幾下。
那兩名軍士手中地小旗。
是宋時騎哨要求前方軍民迴避的信物。
其一般只在有緊急軍情時纔會出示,現今的緊急軍情。
想必除了紐璘軍來攻外,不會有別的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地奔下城牆,恰在城門口見那兩位騎哨在軍士的指引下,往這處尋來。
“屬下等參見置使大人。
”那兩位騎哨見到是我,趕忙奔上前來跪地叫道:“緊急軍情,燕京被圍,另有數萬大軍直奔居庸寨而來。
大約無需一個時辰便可兵臨城下。
”
“什麼?”聞言我腦袋不由嗡的一下,愣了半天也反應不過來:“燕京被圍,這如何可能,蒙軍哪來如此多的兵馬圍燕京?一萬忠順軍又豈是他們說圍便圍的?”
“回大人。
”兩位騎哨氣喘吁吁地說道:“圍燕京的,卻是宋軍。
”
“宋軍?你是說宋軍?”聞言我有若遭雷擊一般地呆立當場,勿自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正是。
”騎哨肯定地點頭回答道:“共有五萬宋軍,打的是賈字騎號,料想主帥必是賈似道,徐軍師着屬下告知大人,他必不會讓燕京落入他人之手,不過也無法分兵前來增援居庸寨。
”
“宋軍,當真是宋軍!”聞言我不由慘笑一聲,心中對南宋朝廷僅存地最後一點希望也隨之煙消雲散。
該如何形容他們呢?鼠目寸光?不識大體?不論如何,現今這最不可能地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就像他們當初毫不猶豫地以莫須有地罪名殺了岳飛一樣,他們再一次將冷冰冰的屠刀對向我,他們知道我不會像岳飛一樣甘心就犯,於是,就與蒙古聯合,或者也可以說,他們是在互相利用。
南宋朝廷的利益,是除去了我這個可以隨時威脅他們江山的勢力,而蒙古的利益,則不但除掉了我這個頭號大敵,還攻破了長城。
曾幾何時,我已成爲了南宋與蒙古共同的眼中之釘了,鄭言倒不知是該榮幸呢,還是要感到悲哀。
但是,南宋就不想想除掉我之後,他們能擋得住蒙古麼?是了,我如此輕鬆地以水軍將蒙古趕出了長城,南宋一定也是認爲他們同樣也可以輕鬆做到了。
這時侯蒙古的水軍,便是對於南宋來說也是不值一提的。
我錯了,掃視了一眼身旁聽到消息後,亦同樣目瞪口呆軍士,我心中不由微感歉疚。
在我其實很明白宋廷早晚會對我發難的,但由於不想自相殘殺的原因,我一直不願面對這個事實。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再一次將先機讓給了敵人,再一次將信任自己的戰士,將崇拜自己的百姓置於危險之中。
假若我能渡過這個難關,我心下暗暗發誓,管你是賈似道還是趙昀,只要是不聽話的,都把你們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