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一隊是什麼人?”齊嶽指了一下場邊的人。
潘大戶掃了一眼,道:“這是秋月社的隊員,他們的球頭叫史進,上一次輸給了花子虛,這一次回來找場子。”
史進,九紋龍史進?
齊嶽想了一下,覺得地方不對啊。
那史進是陝西人,這地方可是山東,他怎麼跑這麼遠來踢球。
“這秋月社是一支遊方足球隊,專門找各地的球社踢球賺錢。可惜,他們遇到了花子虛,已經連輸兩場了。”
原來,北宋也有類似於聯賽的東西。
不過沒有官方化,而是各地的球社互相踢館比試。
這史進也是一位好手,率領球隊從陝西出發,四處踢館,接連打敗了許多球社,可這一次在春柳社栽了一個大跟頭。
自己只要進球,就能獲得積分,何不加入史進的球隊。
齊嶽嘿嘿一笑,走了過去。
“這位兄弟,你們要和花子虛踢球?”
“廢話,你什麼人啊?”史進一臉不耐煩,輸了球的人都這德性,齊嶽完全理解,他面帶微笑道:“兄弟,我是來幫你的。”
“幫,就你?”史進扔了一個白眼。
齊嶽笑道:“你有球嗎?”
“給你!”史進拿過了皮球,齊嶽一腳踢出,球飛到了天上。
“哪裡來的野鳥,居然戲耍本公子。”史進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掄起拳頭就要開打。
九紋龍的暴脾氣可不是白給的!
“別急!”
齊嶽突然側身一腳,將球掃進了風流眼中。
這一腳凌空抽射神乎其技,旁邊的觀衆看得目瞪口呆。、
花子虛正對着一個小娘皮賣弄風騷,見到這一幕面色一沉,心想挑事兒的來了。
“大哥,他就是贏了我的人。”薛大蟲提醒道。
“他就是那個潘六郎?”花子虛陰沉着臉,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潘六郎,你要加入外鄉人的球隊。”
“怎麼,不行滿?”
“你問過我嗎,這是我的場地,凡是加入的球員都要經過我。”花子虛說着翹起了大拇指,非常囂張。
作爲球頭,他具有場地的絕對控制權。
如果真讓齊嶽加入對方,勝算就太小了,他必須阻止。
齊嶽冷笑一聲,退了一步。
這時,九紋龍橫插在兩人中間,抖動着結實的肌肉道:“花子虛,有種就讓他加入,沒種就讓開。”
“哈哈-――”
花子虛仰天大笑:“九紋龍,你都輸了兩場了,我不想你輸得底褲都沒有!”
“少廢話,我要他加入!”九紋龍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齊嶽腳法超羣,鐵了心要請這個外援。
爲此,他拿出了五兩銀子。
齊嶽用袖子接了,面帶微笑道:“花子虛,你要怕了,何必開這球社?”
開了球社,就要接受對方的挑戰,球社之間互相踢館的也不少。
花子虛冷笑幾聲,率領手下隊員走到場中。
幾名隊員起腳、顛球,最後將球送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花子虛吐氣開聲,皮球化作一道白光從風流眼中衝了過去。
這一腳刁鑽狠辣,九紋龍急忙上前用胸膛一頂。
皮球朝下疾飛,眼看就要落地。
這時,齊嶽伸腳一勾,將皮球挑了起來。然後,他奮力躍起,將球頂入風流眼。
這一番對攻你來我往,皮球在風流眼中不斷穿梭,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引得圍觀的人大聲叫好。
按照規則,只要球不落地,就能繼續進攻。
花子虛再度將球踢了過來,這一次一名竿網球員接住,準備傳給史進。
“給我!”齊嶽沉聲道。
史進不假思索,叫那名球員傳球。
這名球員傳球的位置恰到好處,齊嶽稍微癲了兩下,突然起腳。
只見球猶如陀螺一般旋轉,飛過了風流眼。
花子虛預感不妙,急忙叫副球頭攔截。
副球頭用胸膛頂了一下,準備二次出腳截住皮球,不料這皮球帶着一股旋轉的大力,在觸及胸膛的時候突然一偏,飛出了底線-――
花子虛目瞪口呆,訓斥道:“你幹什麼,這種球都接不住。”
“花大少,我也不想啊。”副球頭鬱悶的很,只覺得對反這一腳怪異之極,好像那球上有一股爆炸力似的,怎麼都控制不住。
“你們站好,我又要開球了!”
齊嶽喊了一聲,花子虛急忙命令隊員站位。
“我要開球了!”齊嶽吼了一句,腳上做了一個假動作,花子虛如臨大敵,可發現對方虛張聲勢的時候鬆懈下來。
砰!
齊嶽突然起腳,皮球射進風流眼,直接落在了底線之外。
“啊――進了――”
花子虛和一干隊員做夢也不到,這球進的這麼快。
“我們贏了,贏了!”
史進和一干夥伴激動的跳了起來。
“給錢吧!”齊嶽伸手道。
衆目睽睽之下,花子虛只好願賭服輸,拿了二百兩銀子。
按照講好的價格,史進給了齊嶽一半。
齊嶽將這一百兩銀子送到潘大戶跟前,潘大戶這回倒還大方,給他留了二十兩,剩下的揣進自己的腰包。
“花球頭,還賭嗎?”齊嶽笑眯眯的問。
“小子,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再找你算賬。”花子虛吆喝一聲,領着一干兄弟走了。
潘大戶笑得合不攏嘴,齊嶽卻皺起了眉頭。
花子虛沒有說改天再找你比試,而說的是算賬,可見對方痛恨自己到了極點。
齊嶽讓潘大戶先走,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尋思對策。
“兄臺,我請你喝酒。”史進追了上來,拍着齊嶽的肩膀道。
這史進倒是一條值得結識的漢子,齊嶽掂了一下手裡的二十兩銀子,這點錢足夠請所有人大吃一頓了。
“史進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你又遠來是客,怎麼都應該我請你。”
不由分說,齊嶽立刻拉史進去了清河縣最有名的酒樓。
點了一桌豐盛的菜餚,和史進喝的不亦樂乎。
中途,齊嶽藉口上廁所,走到二樓的角落裡偷偷看了一下。
樓下有幾條鬼祟身影,其中一個正是花子虛的手下。
原來這傢伙並沒有走,他一直在暗中等着自己呢。齊嶽冷笑一聲,心說就你這種廢物也敢算計爺爺,等一會兒讓你知道什麼叫馬王爺三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