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文秀才嗎,你邀請這麼多人來爲我加油啊!謝謝啊,謝謝――”齊嶽笑容可掬的走了過去,和每個秀才握了下手。
說來也怪,他這麼一握手,除了文俊之外,其餘的秀才面色都很古怪。
“哎呀,張秀才,你也來了啊。看在我們曾經在一個球社踢球的份兒上,你能來替我扎場子我太感激了。”
齊嶽說着,又握了張秀才一下。
張秀才的臉色變得古里古怪的,以至於文俊給他使了眼色都看不到,反而灰溜溜的走到了一邊兒去。
原本設計好的是,齊嶽一出場這些秀才就潑冷水,破壞他的內心,讓他考試崩潰。
只能說文秀才的想法圖樣圖森破!
像齊嶽這種老手,就算你把他架在火上烤,也能歡快得心裡冒油。
“張兄,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你怎麼――”文秀才忍不住埋怨對方沒有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他更不明白爲什麼齊嶽和這些人握了下手他們就退避三舍了。
“這個文兄弟啊,不是我不幫你,是沒辦法幫忙啊――”張秀才說了這句話,轉頭就走,一干人也跟着走了。
剩下文秀才一個人待在那裡,感覺臉皮熱辣辣的痛。
所謂的道義、理想,驅逐齊嶽這條害人蟲的龐大目標被對方輕輕吹一口氣就碎掉了,文秀才感覺自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感覺腳下的地皮每一寸都是那麼的燙人。
齊嶽呵呵一笑,突然大聲的說:“文俊,你以爲自己是個秀才就了不起啊,我告訴大家,這文俊去年歲考的時候考了倒數第三名!”
在古代考上了秀才可不是終身制,是每年都要考一次。
考不過歲考,秀才就要被申飭,嚴重的甚至會被取消,所以古代有“秀才怕歲考”一說。
剛纔齊嶽通過系統,查到了文俊去年的歲考成績,大聲說出來,讓文俊顏面掃地。
“啊,原來他是倒數第三名啊――”
“一個倒數第三名的秀才,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啊。”
“就是,你看他那樣子,也沒幾個人支持嘛。”
齊嶽在陽谷縣的知名度比李縣令還要高,一提起打虎英雄那是人盡皆知啊。在吃瓜羣衆看來,這文秀才完全是沒事找抽。
對於老百姓來講,秀才這種讀書人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也沒辦法掙錢的廢物。
像人家齊都頭,可是上山能打虎,下場能踢球的猛人啊。
一時間無數唾沫飛濺,文秀才彷彿看見一張張憤怒的臉,心慌意亂的轉身要逃。
斜刺裡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他,劈頭蓋腦就是一記耳光:“文俊,你欠老孃的茶錢還沒有給呢。”
王婆衝了出來,威風凜凜的說。
這老妖婆,還真會選時候啊。
齊嶽看了一眼,心說這王婆也算識時務。至於文秀才有沒有欠王婆的茶錢,這重要嗎,只要吃瓜羣衆相信就行了。
不錯!
等一下老子高中秀才,一定給這老妖婆賞錢!
齊嶽這麼想着,昂首挺胸的進入了考場。
此次考試由縣學學正主持,齊嶽進去之後按照指定的號牌進入了考場。
考場不過是一間隔起來的八尺高、三尺寬的一個板房,以齊嶽現在的身材都不能站直了,只能坐着寫字。
寫就寫吧,對於有天機神筆和秀才考試寶典在身的齊嶽來說,這還不是小菜一碟啊。
“咳咳--”
身後,一個白髮蒼蒼的中年人撞了齊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