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大夢無邊
“這是......?”
蘇遊努力揉了揉眼睛,他不確信眼前的場景是否一如去年的那個雪夜,但來雁北明顯一絲不掛地脆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的臉上如霜般聖潔,而她身體的曲線則如魔鬼一般撩撥着蘇遊的心。
蘇遊之猶豫了幾秒便欣喜若狂地走了向她,一下便把她攬在了懷裡;蘇遊的一隻手攬在來雁北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另一支手則習慣性地伸向她那充滿彈性的翹臀。
此前蘇遊曾無數次試圖與來雁北發生負距離接觸,但每每總在最後時刻因來雁北的理智而告終;蘇遊也能理解這奇女子在禮教大防面前的縮手縮腳,所以每每也是點到即止。但今天明顯有些不一樣,她光着身子不就是一個信號嗎?
蘇遊一時情動,隨即使出渾身解數準備今天大幹一場。哪知他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耳邊卻同時傳來“啪”的一聲以及火辣辣的疼。
“雁北,你要鬧哪樣?”蘇遊從疼痛中反映過來,撫摸來雁北翹臀的手也條件反射般地轉移到了她的腰上,口中卻不免幽怨起來。
蘇遊隨即意識到這只是一場夢,因爲眼前這無比熟悉的場景,因爲來雁北突如其來甩過來的耳光。
這是真的夢嗎?
還是時間又回到了一年前來雁北送還馬蹄鐵圖紙的那一晚?
蘇遊胡思亂想起來,又慶幸當初自己面對來雁北的考驗時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她果然不是觸手可摘的玫瑰!
只是時間怎麼突然就回到一年前了?真要這樣的話,自己與來雁北修了一年的感情,這馬上就要修成正果的感情,難道也要重新來過?
這不科學!
這一定只是一個夢!
蘇遊明知這是一場夢,卻還是不管不顧地抱緊來雁北,彷彿只有自己的胸膛緊密地貼住對方的豐滿,才能讓生命更加充實。
蘇遊用鼻子摩挲着來雁北嫩滑的脖頸,鼻尖上傳來一股淡淡的處女香;他正要親吻她那殷紅的耳垂時,又驚覺來雁北的九陰白骨爪伸向了自己的腰間,自己腰上的嫩肉竟被她狠狠地擰了一把!
“謀殺親夫啦!”蘇遊驚叫了一聲,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蘇遊剎那間感覺身上滿是虛汗,神識卻空靈無比,耳畔也似乎傳來一聲低低的嬌呼。
“難道這不是做夢?我就說我明明穿着衣服的,她的爪子怎麼能擰得那麼疼。”
蘇遊自我安慰了一番,調整情緒後便睜開了眼,哪知眼前的女子竟是圖蘭朵!
圖蘭朵此時正用手支着頭側躺在一邊,她的頭髮有些亂,精緻的娃娃臉上滿是羞澀與茫然,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
“這......”
蘇遊揉了揉眼睛,卻再不會相信這也是夢;他的眼神飄忽到圖蘭朵半開的睡衣中,他甚至都能看到那兩處手可盈握上面的粉色小葡萄,爾後,他的鼻血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我原本還以爲這是夢,所以......”圖蘭朵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從蘇遊的腰間轉移到他的臉上,隨即用衣袖幫蘇遊輕輕地拭着從鼻子上流出來的血。
“以爲自己做夢,掐的卻是別人,這樣真的好嗎?”蘇遊心中腹誹,又不免想起自己與來雁北在突厥王庭外西山的那一次來。
可自己現在卻與別的女人睡在一處!
蘇遊微不可查地躲開了圖蘭朵的衣袖,卻有些擔心地問她道,“你......你沒事吧?”
“有些疼。”圖蘭朵緊緊咬着下脣,眸子眨了眨後便低低地迴應道,臉上的表情則委屈到了極點,說完這三個字後又趕緊低下了頭,此時的她,更像一個剛過門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疼?!”蘇遊聽到這個字的時候,腦袋竟是翁地一聲炸響,自己莫非對她做了什麼禽獸之事?還是說自己與她同牀共枕了一夜卻禽獸不如?
蘇遊想起有關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段子,無論是哪個答案都令他進退失據。
圖蘭朵無聲地點了點頭,而後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竟伸手過來抱住了蘇遊。蘇遊心中既責怪自己,又覺得難以面對來雁北,此時被圖蘭朵抱住,心卻一下軟了下來。
圖蘭朵胸前的柔軟半貼着蘇遊的腰肋,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被她這麼一抱,就算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以後卻是千言萬語都再難說得清了。
“昨晚真的是......咱們起牀罷,天都亮了。”蘇遊想解釋這莫名上牀的事實,又想爲此說幾句道歉,終究還是發現太過口拙。
“恩。”圖蘭朵口是心非地應了一聲,卻努力拽緊了被角。
蘇遊無論是在情感還是在本能上都想要陪着圖蘭朵再睡一會,但理智卻逼迫他最好趕緊離開這犯罪現場。
想及馬上就要成爲他妻子的來雁北,蘇遊真的無法坦然地面對眼前這隻小蘿莉。
蘇遊輕輕地吻了一下圖蘭朵臉,隨即坐了起來,然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件衣服,腦子裡卻試圖回憶有關昨晚醉酒後發生的一切。
但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如雲煙,自己怎麼想都只能想到與圖蘭朵攙扶着進入房間的些微片段了。
蘇遊把自己的身體從被子裡抽離出來的時候,心中更是充滿了自責,——自己何時脫得這麼徹底了?當他看着自己大腿內側隱約可見的血跡時,蘇遊終於把最後一絲僥倖徹底拋卻了。
真的猛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只是,這莫名其妙的第一次會不會有些窩囊?他的心中五味雜陳,鬱悶勝過一切。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蘇遊在心中對來雁北說着抱歉的時候,還是快速穿好了自己的衣衫,並從地上找齊了原本穿在圖蘭朵身上的衣物。
爐火未滅,室內溫暖如春。
蘇遊又看了一眼被子中只露出小腦袋的圖蘭朵,想着大概是因爲自己在屋中她不好意思起牀,於是輕笑道,“一會洗個澡就好了,我去給你打水。”
蘇遊剛出了門,卻又一拍腦袋,“這叫什麼事啊!我讓她洗澡,她還是不會起牀穿衣服啊,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過,人家都爲你**了,你給人打個洗澡水也不過分吧?蘇遊坦然了些許,隨即哼着歌兒到各屋中收集熱水。
此時天才剛亮,除了一兩個沒醉酒的歲數大的人起來外,府上倒是一片喜悅祥和,就連雪花都停止了飛舞。
蘇遊準備好洗澡水,回頭再看圖蘭朵時,卻見她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滑下了兩道清淚。
“朵兒,真的對不起。其實我也沒有任何準備。”蘇遊彎下腰來用拇指拭着她的淚水,嘴上的說話自也溫柔無比。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會對別人說的。”圖蘭朵赧然一笑,她顯然也想到蘇遊和來雁北成婚在即了。
好人?
若是以往,蘇遊一定會對那些隨意給自己發好人卡的小蘿莉吐槽幾句;但對於眼前這一個,蘇遊卻無比愧疚,——不但自己辜負了她,她還要試圖揹負那原本屬於自己的責任!
“不能夠!我會找個時間與雁北談談的。至於其他人,你會在乎其他人嗎?”蘇遊搖了搖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否決了她的提議,旗幟鮮明地施展那傳說中霸道的溫柔。
“嗯。”圖蘭朵點了點頭,她雖有她的堅持,但現在顯然不是爭論的時候。
再扯下去,洗澡水就涼了。
“那我先出去?你趕緊起來泡個澡,洗完熱水澡就好了。”蘇遊站起身來,又嘮叨了兩句,此前他從未有過給女子破瓜的經歷,但他心中永遠有一個願意與他共享一切的度娘。
“恩。”圖蘭朵再次點頭,卻因爲害怕被蘇遊看到身子而沒有半分動彈,至於剛纔情動之下抱緊蘇遊的行動,她早就鄙視過自己了。
“怎麼了?我來抱你進去吧。”蘇遊看着她一點要起來的趨勢都沒有,心中又不免愧疚起來,大概是自己昨晚醉得太過厲害,竟然不知何爲憐香惜玉吧?
除了愧疚,蘇遊也有些想看看她身體的**,想到自己的第一次這麼莫名其妙,他真有些不甘。
“不要!”圖蘭朵的確是害怕蘇遊看光自己身子的,說完這話她連頭都藏進了被子裡。
“嘿嘿,這種時候你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蘇遊極富惡趣味地淫笑着說了句也不知哪部連續劇裡盜來的臺詞,隨即掀起了牀上的被子。
圖蘭朵一聲低呼。
破喉嚨當然不可能從天而降,蘇遊卻頓時驚呆了。
牀單上果然有許多血跡,圖蘭朵略顯纖細的大腿上也還有一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圖蘭朵此時夾緊的大腿根處,竟如蘇遊往日看到的極具歐美特色的小片中所見一般。
“看夠了嗎?”圖蘭朵的手早就擋住了最該擋住的地方,幽怨地問道。
蘇遊搖了搖頭,伸手抄起了圖蘭朵。
圖蘭朵的雙手仍覆蓋在最重要的部位上,整個小身軀都蜷縮在蘇遊的懷中;蘇遊抱着她走向浴桶,卻在她耳邊低語道,“朵兒,你還小。”
圖蘭朵卻不應蘇遊,眼淚卻不知何時又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應該尊重你,我太魯莽了。”蘇遊看着懷中流淚的人兒,手上都忘記了趁機揩油,倒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自己強行掀開被子,與那些壞蛋有何不同?倒是白白擔當了圖蘭朵心中的好人。
不過,誰說好人就不能有閨房之樂了?
只是,圖蘭朵真的太小了......
圖蘭朵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感覺委屈,是因爲自己與衆不同,母親說,我有剋夫之相。”
剋夫?
蘇遊聽了圖蘭朵委婉的解釋,終是恍然,自己剛纔斷言圖蘭朵還小,只怕也有武斷之處。
不過,白虎克夫,難道就一定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