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不捉鞭，反拗楊柳枝。
下馬吹橫笛，愁殺行客兒。
－－－－－－－－－－－－－－－《鼓角橫吹曲－折楊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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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會開始的時間了，陰後終於來到了統萬城聽取了綰綰同學的工作報告，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陰癸派這麼高級別的會議。
祝玉妍認真的檢視了烈瑕送過來毒藥，確認了這毒藥確實能達到壓制高手內力的效果，不過陰後隨即就否定了使用這種毒藥的可能。
理由很簡單，在這種大會上使用毒藥或許能取得一時的勝利，不過卻會和聖門其他所有門派結下化不開的仇怨，即使暫時統一了聖門，也會招致聖門成員的瘋狂反撲，從陰癸派的長遠發展來看，這是一種不可取的手段，太過急功近利了。
領導就是領導，考慮的永遠不是一時的得失，而是長久的發展。
“老君觀的闢塵是什麼打算？”祝玉妍平靜的問道。
“明面上自然是支持我們，不過他和大明尊教走的很近，我前天見過嬌嬌師妹，她轉達了善母的意思，這次他們不會參與到我們的爭鬥中來。”綰綰敘說道，“不過從嬌嬌師妹和楊虛彥這段時間的密切來往看他們應該另有圖謀。”
“烈瑕來找我們想必是他的自作主張！”祝玉妍沉吟道，“嬌嬌只是我的記名弟子，她始終是大明尊教的人，她的話不可相信，楊虛彥難道敢不聽石之軒的話麼？”
“那個……”我舉手示意有話要說，“我把石之軒的《不死印法》給楊虛彥了，讓他替我殺了席應爲嶽山報仇。”
“什麼？”祝玉妍驚訝道，“《不死印法》是近五十年來聖門最出色的功法，你竟然把它給了楊虛彥！”
“那個功法當年我聽的時候雖然不太明白，不過有幾點是知道的，這是阿雪爲了石之軒量身打造的，也就是說只有石之軒練習纔沒有問題，裡面牽涉到太極和斗轉星移的原理，就像慈航劍典只能女子練習一樣，楊虛彥練《不死印法》練到最後是沒什麼好下場的。”我解釋道。
“那你還……”
“沒辦法，他總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出現把我嚇醒，這樣會讓我留下心理陰影的，而且他還有偷窺的嗜好，喜歡在暗處觀察我的生活，你說對於一個瞭解我並且隨時可以殺死我的人我該怎麼做？”我無奈的說道。
“你看我做什麼？”綰綰不滿道，“我又沒打擾你睡覺！”
“於是你就把《不死印法》給他，助長他的野心，利用石之軒的手殺了他！”祝玉妍接着說道。
“其實這不能怪我，是他太希望得到《不死印法》了，爲此不惜想要攛掇安隆殺掉石青璇，我把《不死印法》給他，他就不會再有殺石青璇的念頭了，這對大家都好。”我找着理由，“主要還是他給我的感覺太虛僞，威脅性太大了。”
“可這樣以來這次聖門大會的變數就增加了。”祝玉妍沉思道，“席應到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們假設他被楊虛彥說服了，加上大明尊教，武尊畢玄，還有老君觀……尤鳥倦那裡怎麼樣？”
“有傳言說突利不會出兵，只是這個傳言來的太湊巧了，很可能是放出的煙霧，突利和頡利的這一戰迫在眉睫，直接決定着以後大草原霸主的地位，我猜想應該就在這幾日吧！”綰綰推測道。
“域外的其他勢力呢？”
“他們都在觀望着這一戰的勝負，暗中都有支持的人選，大明尊教之所以這麼迫切的想到中原發展，也是這些年被頡利壓迫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回紇部落內部也對他們的行事不滿，除了契丹和頡利暗中結盟外，其他部族大多都是站在突利一方。”綰綰介紹道。
“我們自己人呢？”
“聞長老和霞長老在清兒師姐身邊，正在籌備攻打洛陽的計劃。旦長老在長安李元吉身旁，邊長老和闢長老在塞外，具體位置不明。”綰綰擡頭掃了祝玉妍一眼，繼續說道，“霞長老有訊傳來。江淮軍目前有雄兵十萬卻無將帥之才，自瓦崗解散之後，單雄信，程咬金和秦叔寶投靠了王世充，洛陽城如今兵精糧足，猛將如雲，這一仗怕不是那麼容易。”
“瓦崗以前的軍師沈落雁如今在何處？”祝玉妍突然問道。
“在餘杭沈法興處，據說她居住在沈家舊宅閉門謝客，只有一個叫楚楚的小丫鬟陪伴。”綰綰玩味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據傳言沈法興當年爲了當上家主之位曾經密謀殺害了自己的兄長，也就是沈落雁的父親，如今沈落雁的身份已經得到沈氏族中長老的認可，下面就看沈落雁的手段了。”
“你給她去封信讓她主持洛陽之戰如何？”祝玉妍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這個……”
我總算知道爲什麼讓我參加這麼高級別的會議了，原來這兩個人商量好了在這裡等着我呢。
落雁應該有她自己的打算，我貿然把她拉上這輛戰車的話會不會打亂她的計劃？她們讓落雁出來恐怕不是打仗那麼簡單，這牽涉到江淮軍內部勢力的分化問題，何況以落雁的號召力統和那些李密當初散落的班底綽綽有餘。
李唐有魏徵和徐世績，洛陽有秦叔寶和程咬金，江淮軍靠着翟嬌只能收納前瓦崗舊部，說實話跟着翟讓混的真沒什麼人才，瓦崗軍的精銳還是李密的班底，作爲曾經規模最大的義軍只要收攏三分之一的勢力就足夠了。
“洛陽看似固若金湯，其實不然，單雄信娶了王世充的妹妹自然會死心塌地，可程咬金和秦叔寶卻不會真心留在那裡，他們想去的地方是長安，只要找人在其中挑撥一番他們自然會離開洛陽，王世充任人唯親，手下大將也都不是一心，想要找到他們的弱點實在是太容易了……”我滔滔不絕的說道。
“哦，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祝玉妍淡淡的說道，“我們還是安排明天的事情吧！”
我頓時傻眼，原來提起落雁只是個幌子，事實上是把我給繞進去了，早知道剛纔不表現這麼積極了。
開會的時候一定不能多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這是職場的基本準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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