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本王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呢?”李元亨淡淡的笑了一聲,隨即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剛纔阻止了本王,你想對他們……”
說到這裡,李元亨環視地上跪着的衆人一眼,隨即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繼續道:“說什麼?還是說,你想爲他們求情?”
“不是,我並不想爲他們求情,秦王您心中謀劃好了的事情,我怎麼會指手畫腳呢?”武則天臉上涌現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只是想問秦王您一句,您心懷天下,想終結整個天下的戰亂是真話嗎?”
“你放肆,我們秦王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一個燕雲十八騎眉頭緊鎖,臉上涌現一抹憤怒的神色,怒斥道。
“秦王,您看,您的志向已經在他們的心中、腦海中扎穩了腳跟!”武則天非但沒有生氣,嘴角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擡手示意着衆人,“秦王,以您的能力,您當然能夠實現那樣的志向,但是,如果您無容納降兵,那您要想實現心中志向的時間,將大幅度推後!”
說到這裡,武則天臉上掛着一抹異樣的神色,繼續道:“秦王,如果您能夠容納這些降兵,讓他們爲您歌功頌德,這並不是因爲僞善,而是胸懷天下,倘若您原諒他們的事蹟被這些人傳揚出去,到時候,無論您遇到什麼樣的敵人,您都會更簡單的處理!因爲,您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如果本王斬殺了這些降兵,那以後就不再會有降兵了,他們肯定會和本王殊死一戰,反正都是死,不如光榮的戰死?”李元亨臉上掛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並且輕輕的點了點頭,“則天,不錯,你有這樣的胸懷、這樣的遠見,確實很不錯!”
“秦王,您過獎了!”武則天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即畢恭畢敬的拱着手、鞠了一躬,“秦王,容在下冒犯一次,我覺得您心中早就這樣打算,因爲您比我更有遠見、更懂得謀劃!您之所以沒有急着說出口,或許,您只是在等待,等待一個開口的人!”
“或許你說的對,也或許不對!”李元亨淡淡的笑了一聲,並且環視所有跪在地上的人,“本王之所以原諒他們,並不是因爲本王以後想收容降兵,而是因爲他們沒有忘記自己是大唐的子民,而且,戰爭這種事情,也確實不是他們能夠說了算的!”
“秦王,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武則天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涌現一抹惆悵的神情。
聽到這番言語,李元亨回頭看了武則天一眼,隨即雙眼微眯,臉上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道:“如果你想讓他們活着,那你就不該問,如果你想讓他們死,你就儘管問,但你記住,到時候,並不是本王想要他們的性命!”
聽到李元亨這番冰冷的言語,武則天剛到喉嚨、準備噴薄欲出的話語被她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當武則天臉上掛着一抹茫然的神色看向少年李元亨時,卻見少年秦王好像早就洞察了一切似的,此刻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並且若影若線般充斥着一絲怒火。
察覺到少年秦王臉上這股異樣的神情,武則天心中‘唰’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少年已經知道自己想問什麼了,而且,這個問題,非同小可!
一旦問出,至少現在,能夠讓這些跪在地上的降兵降將,喪失性命!
“遵命,秦王!”武則天深深的嚥了一口唾沫,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秦王,這些降兵您準備怎麼處理?雖然剛纔我提議收容,但決定他們生死的人,仍舊是您!”
“怎麼處理?很簡單,本王接受他們的投降,並且也希望他們從此能夠跟隨本王,爲本王建立一番功勳!”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環視衆人一眼,“他們能夠重新回到大唐的懷抱,本王很開心,而且,如果以後還有大唐子民願意投降,本王也來者不拒!但……”
說到這裡,李元亨臉上涌現的笑容‘唰’的一下子消失,並且露出一抹狠毒的神色,冷聲道:“本王絕對不收非大唐子民的投降,例如突厥!以後,只要你們遇到突厥士兵、百姓,不管他們手中有沒有武器,殺!”
聽到這番言語,衆人臉上‘唰’的一下子涌現一抹驚愕的神色。
但僅僅過了片刻,這些士兵臉上就涌現一抹激動、興奮的神色,並且振臂高呼,齊聲道:“遵命!”
地上跪着的降兵降將,臉上也‘唰’的一下子變得蒼白,腦海中也明白爲什麼這個少年心中會有如此大的戾氣!
那是因爲,在上一個月,突厥對大唐的將士、百姓、土地、國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
剛纔一直把‘大唐’掛在嘴邊的少年將軍,肯定是來自大唐的將軍!
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大唐反撲的部隊!
他們來報仇了!他們來找樑師都報仇來了,他們來找突厥,報仇來了!
僅僅過了片刻,這些降兵降將臉上用充斥着一抹堅毅,陸陸續續的開口道:“遵命!”
“我等遵命!”
……
當衆人此起披伏的應答聲響起後,李元亨環視衆人一眼,笑道:“你們剛纔好像把本王誤認爲樑洛仁那混蛋的手下了!”
說到這裡,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手中的銀色長槍立在地上,高聲道:“本王不是什麼樑洛仁的手下,本王是大唐的秦王,李元亨!你們有的人或許沒有見過本王的面容,但你們或許聽說過一句話,‘滅突厥者,必我李元亨也’!”
當李元亨這範菊花說出口的時候,這些跪在地上的人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大睜的雙眼充斥着無窮無盡的恐懼,此刻,這些人就像是看到了死神一般,嘴脣一陣顫抖。
“您……您就是在渭水河畔,當着百萬突厥大軍的面,怒斥頡利老狗的酆王李元亨?”一個將軍臉上充斥恐懼,口中大喘着粗氣,就像是被壓迫了許久似的。
“沒錯,本王就是李元亨,只不過,本王現在是,秦王!”李元亨雙眼微眯,臉上掛着一抹異樣的神色,“本王將這個名號告訴你,並不是想讓你們有什麼遐想,本王只要想讓你們明白,你們今後爲誰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