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極其尖銳,滿是刺耳扎心的話語句句如同鋼刀一般刺入了裴承先那脆弱不堪的內心了,裴承先怒吼着,拿着匕首往自己的臉上生生劃下去,一道血口奔涌而出,將頭髮一割披頭散髮,如索命的惡鬼一般朝着蘇辰喊道。
“蘇辰你休得囂張,今日我裴承先劃破臉頰,斷髮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今日如果不能將你蘇辰斬殺於此地,以你的頭顱祭奠我裴家族人的冤魂,我裴承先命喪當場,死後葬於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看着裴承先如此壯烈之舉,散發出巨大的怨氣,蘇辰噗嗤一笑吐出兩字:“腦殘!”“哎呦你這樣子整得我都有點害怕了,不過你怕是對於自己的力量高估了,別說這一世了,就算下幾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將我親自殺掉知道嘛?自己動手自殘,疼嗎?”
蘇辰的輕視,句句扎心如同鋼針刺入裴承先的心裡面,裴承先頓時感覺心臟絞痛,緊盯着蘇辰的雙目滲透出來鮮血,在黑夜之中這麼一副惡鬼模樣確實令不少人爲之動目,膽寒,黑虎看着裴承先瘋魔一般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抽搐喃喃自語道:“瘋子。”
將自己的往後撤了幾步,與裴承先之間拉開距離了,蘇辰高喊道:“要打就打,廢話這麼多作甚呢?我到要看看你裴承先能有幾分出息呢?”
話音未落,裴承先高舉雙手重重揮下,喊道:“放箭!”黑虎幫與裴家死士前面的士兵紛紛彎腰跪地,露出人羣中早早埋伏好拉弓蓄箭的幾百個人,隨着裴承先一聲令下,箭雨齊飛朝着蘇辰一方射過去了。
可惜對於蘇辰八百精銳經過戰場的磨鍊之後,對於裴承先這一舉動早早有了防備,在箭雨飛馳過來的時候,蘇辰的旁邊的護衛瞬間架起來盾牌,將蘇辰包裹其中,而周圍的士兵也一一舉起來盾牌,擋住這一波箭雨。
咚咚,箭雨扎入盾牌裡面,不少力道不足的掉落在地上,而力道足夠的緊緊紮在盾牌之上罷了,雙方的武器差距巨大,裴承先一方的箭矢的銳利根本不足以破防,箭雨結束之後,山寨精銳站起來,揮刀斬斷附在盾牌之上的箭了。
“兄弟們,裴公子貌似想耍點小手段,禮尚往來咱們也不能讓裴公子,看輕我們玉湯山人,回敬裴公子一波。”蘇辰笑嘻嘻高喊道着,後面的三四百的士兵頓時行雲流水拉弓射箭,極短的時間之內,一波箭雨朝着裴承先一方急射過去了。
箭矢響動在空氣之中震盪起來痕跡,空氣之中也隱隱作響,裴承先與黑虎一方顯然有些招架不住,慌忙舉起爲數不多的簡易盾牌,抵擋起來,但大多數箭雨射進人羣之中,箭雨穿透血肉,扎進盾牌的沉悶的聲音頻頻響起。
百鍊鋼的箭頭帶着強勁的力道穿透盾牌,扎入裴家死士的胸口讓其倒飛出去,撞飛數人,一時間慘狀與痛呼聲四起,死傷超過三百人,見到雙方如此懸殊的對比,裴承先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層了,裴承先怒喊道。
“蘇辰小兒,你很好,這樣子的對手纔有意思,不是那麼不堪一擊,我要讓你慢慢感受絕望,自信心被我摧毀,蘇辰我要讓你看着你親手建立的整個玉湯山爲你陪葬的。”
“哈哈,你吃虧就吃虧能不能別裝了,實乃可笑至極呀!”蘇辰哈哈大笑,看着裴承先虛張聲勢的模樣,眼中的戲謔之色更上一層。
而黑虎看着雙方首輪的試探攻擊就如此激烈,心生寒意與膽怯,腳步不自覺往後面退了幾步將自己的身軀隱藏在極爲安全的地方了,陳潤撇了一眼被嚇到的黑虎之後,嘴角不自覺上揚盡是輕視之意,走到黑虎旁邊低語道。
“幫主前方戰況有點緊急,爲了幫主你的安全,幫主你在後方待着吧,屬下帶隊衝鋒配合裴公子,而幫主你只需在後方坐收漁翁之利,別讓裴公子跑了就行。”
黑虎看了一眼陳潤,感覺欣慰至極不愧是自己的手下很有眼見力嘛?黑虎笑了笑,拍了拍陳潤的肩膀說道着:“好樣的,我黑虎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陳潤果然是一個好漢子,拿下來玉湯山之後,我當封你爲首功,安心去辦事情吧,後面本幫主親自盯着。”
陳潤笑了笑,也是一個街頭廝殺的傢伙這麼可能經過戰場的殘酷呢?心生畏懼,也不足爲奇,陳潤邁步朝着前方的戰場而去了,裴承先看了看情況自知只有短兵相接,自己一方以絕對的人數壓制纔有贏的把握。
“裴公子,似乎咱們在箭術一面不是對手,裴公子咱們讓手下人衝上去吧,以多擊少。”陳潤走到裴承先的旁邊說道着。
“還用得着你說了,我裴承先自己心裡面有數,兄弟們勝利就在前方了,只要大家一起衝上去亂刀砍死蘇辰,我裴承先與黑虎幫主共同承諾,重賞每殺一人,賞白銀五兩。”裴承先撇了一眼陳潤滿臉不屑,扭頭對着幫衆高聲喊道。
果不其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人頭五兩白銀瞬間讓幾千人紅了眼,嘶吼着揮舞着手中的兵刃,朝着蘇辰一方衝過去了,而陳潤見狀冷笑一聲,隱匿身形朝着後面退去,裴承先不清楚蘇辰的手段,陳潤可知道自己家寨主那神出鬼沒的手段。
自然不會以身犯險了,蘇辰看着密密麻麻衝上來的人羣,笑意更上一層對着一旁的海幕說道着:“海幕點火吧,給他們一點驚喜,什麼叫做天雷。”
海幕點了點頭,拿着火把往一處隱匿起來的引線一點,火瞬間跟隨着引線極速朝着衝上來的人羣衝上去了,徑直人羣中央,而裴承先看着突然冒出來得一條火線,本被感詫異,數秒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不禁哈哈大笑道:“蘇辰,你騎驢技窮了吧。”
“你不會以爲這麼一條小小的火能燒死我的人吧!”話音未落。